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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當真是官差?”

季青臨將手中令牌懸於他面前,那人定睛一看,隨後點了點頭,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一邊拆著門板一邊嘆道:“唉,你們總算是來了。”

季青臨一聽,這話聽著怎麼像是盼著官府上門盤查?難不成此地還真發生了什麼大事?

那人將二人請進門中落座,將桌上的燭火點燃,又一瘸一拐地走回門口插上了門板,似是腿腳不太利索。

季青臨問道:“大哥是這店的店主嗎?怎麼稱呼?”

“是啊,我姓鍾,”那人一邊應答著一邊拎了一壺茶來倒上,訕訕道,“二位官爺未著官服,看著又面生,我這才半天沒敢吱聲,將二位怠慢了,還請官爺莫怪。”

“無妨無妨。”季青臨笑答,心中卻覺得奇怪:既是客棧,來往客人中新面孔肯定不少,怎會因面生就不敢開門?

想著,季青臨伸手道:“鍾大哥快別站著了,坐下慢慢說。”

鍾大哥點點頭,在桌邊坐下,急切道:“二位可去山中看過了?可有什麼發現?”

季青臨心中迷茫:山中?山中難道有事發生?

季青臨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便聽解無移道:“還未去過,打算先在此地瞭解情況。”

“也對也對,”鍾大哥連連附和道,“此事如此詭異,還是穩妥些的好。”

詭異?

季青臨不解其意,問道:“鍾大哥可是知道些什麼?可否說來聽聽?”

鍾大哥點點頭,卻是顯得有些心神不寧,舔了舔嘴唇道:“這事吧,還得從一個月前說起……”

鹿鳴山裡有一山莊,與山同名,以鹿為姓,世代做藥材生意,家境殷實。

現任莊主雖是剛過而立之年,卻沉穩有加,為人誠善,在生意場上口碑極好。

山莊平日所用的柴米油鹽,衣食布料都是在這小鎮中採買,又因鹿鳴山莊的藥材質量上乘,不少附近城鎮的藥商都願來此進貨,那些商販前往山莊途經這個小鎮便會在此停駐歇腳,所以這小鎮的客棧酒樓,大小商鋪都跟著鹿鳴山莊得益不少。

莊主與夫人很是恩愛,前幾年已是生下一個男孩,那孩子聰慧可愛,常跟著莊中負責採買的下人來山下玩耍,雖是年幼卻絲毫也不頑劣,待人接物皆是彬彬有禮,鎮上百姓都對其很是喜愛。

一個月前,那孩子歡呼雀躍著下山報喜,四處散發喜糖,說是爹孃又給他添了弟弟妹妹,以後他就有玩伴了。

有人笑問他:“添的到底是弟弟還是妹妹啊?”

那孩子雙手比劃著開心道:“一個弟弟,一個妹妹,雙生並蒂!”

這時大家才知道,原來這次莊主夫人誕下的乃是難得一見的龍鳳雙胞,真乃大喜。

於是,各家各戶都精心備了賀禮送上山莊,雖無甚名貴之物,但也都是一份心意。莊主也未推辭,將來物盡數收下,卻又給各人封了紅包還禮。

鹿鳴山莊行事向來如此,也正因莊主這般為人,令整個莊中一應人等乃至山下百姓都對其心悅誠服,敬重有加。

過了幾日,鹿小公子又下山來,這次卻已是不同以往,他滿面愁容,似是十分憂心。

大家都關切詢問他這是怎麼了,要知道平日裡他可見了誰都是一副眉開眼笑的模樣,從未出現過這般失落神態。

這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莊中新添的那對雙生兒有些異常。

按理說,剛剛出生的孩子只要四肢健全,五官齊整,能吃能睡便沒什麼可以稱為異常的表現。但這兩個孩子自打出生之日起便從來不哭不鬧,也不發出任何聲響,只呆呆睜眼望天,無論周圍的人如何逗弄他們,他們都毫無反應。

除了吃喝拉撒以外,他們就如同兩隻木偶一般。

莊主因常年做藥材生意,與不少醫館都有些交情,遇此情形,他便趕緊請了數位名醫前來為小兒診治,結果卻是沒有一人能確診這是何病症。

所謂病急亂投醫,莊主見這麼多名醫竟都束手無策,也不免有些焦心,竟是著人不知從哪尋了些江湖術士、神婆道人來莊中“驅魘”。

那些人中有一位瞎眼神婆,說這兩個孩子可能是福壽不足,須得廣納福源。

莊主忙問這福源是怎麼個納法,那神婆便說,待這兩個孩子滿月之時,可在莊中宴請賓客,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這請來的賓客須得是至少古稀之年的長壽之人。長壽之人聚集於此,便可令此處福壽盈滿,對兩小兒必有助益。

莊主一聽,此法雖是玄虛,做起來倒也不算太麻煩,不過就是多準備幾桌酒席罷了。既然暫時無甚更好的辦法,也不妨就死馬當作活馬醫,試他一試。

於是,他便四處遞帖去請高壽之人來莊中赴滿月之宴,所需一應車馬花費都由鹿鳴山莊安排。

而這滿月之期,便是昨日。

……

聽至此處,季青臨與解無移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已想到,這對雙生兒可能就是玉佩所指示的那兩個記憶的主人。

至於他們所表現出的症狀,季青臨推測這可能與存憶有關,但這並不打緊,稍後向解無移求證便可。

重要的是,這兩個孩子的滿月之日是昨日,而季青臨最後一次看見玉佩之上的銀鈴和絲線也是昨日,這會是巧合嗎?

季青臨伸手給他倒了杯茶遞過去,問道:“既是滿月之宴,也算是喜事一樁,可大哥方才卻說此事詭異,可是這滿月宴出了什麼問題?”

“可不是嘛,”鍾大哥接過杯子,皺眉憂心忡忡道,“昨日一早開始,便陸續有車駕路過咱們鎮子往山中去,裡頭坐的便是莊主請來的那些老人家。我們本也沒太在意,直到晚上戌時許,莊中下來一小廝,說是請來的這些老人們暢飲甚歡,宴上酒水不足,讓我們速速抬些好酒隨他送回山去。”

“我們幾個店主都是壯年,手腳也算麻利,很快就將自家窖藏的好酒都備好裝車,隨那小廝一同運往山中。誰知到了山莊一看,大門敞著,酒桌還在,燈也還點著,人卻一個也不見了!”

“不見了?”季青臨道,“是不是酒宴結束了?”

“肯定不是!”鍾大哥瞪大雙眼,似是心有餘悸道,“我們在莊裡繞了一大圈,前庭後院都找遍了,愣是一個人影也沒找著,赴宴的老者們不見了,莊裡原本的人也不見了!整個山莊一片死寂,陰風陣陣,可怕極了!我們嚇得不輕,連酒也顧不得拿,就趕緊連滾帶爬地跑下山來了!”

說完,他捲起右邊的褲腿道:“你看,我這腿就是昨夜下山的時候跌的,到現在還瘸著呢!”

季青臨看了一眼,見那膝蓋處的傷口著實不小,看上去剛剛結痂,應是新傷不假。他想了想,又問道:“你方才說那些老者都是乘車前來?那你們昨晚去時,他們的車馬還在嗎?”

“說起這個就更奇怪了!”鍾大哥一拍大腿道,“鹿鳴山能行車馬的山路只通到半山腰,從山腰開始便是石階。我們每回送東西上去,運貨的板車只能停在山腰上,再以人力挑著擔子從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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