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酸脹感遍佈全身,沒忍住哼了出來。
聲音軟糯又嬌氣,皺著眉頭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丁霎見她不回答,把人抱懷裡想下床。
“以後是不是不能睡你了?”
還沒有啥動作,這句聲兒就灌到耳朵裡,全然埋怨可憐樣。
他沒繃住,臂上力度一卸,春眠又跌回床面,砸出一陣悶哼。
丁霎皺著眉,低頭看春眠。
心想昨天晚上他是幹什麼去了,還給春眠這錯覺,最後哭著喊著不要了一副小可憐樣,現在又大言不慚的說要睡自己。
他嘆了口氣,看著她。
春眠眼眶還是紅紅的,身體不舒服一隻手抵著腰,那雙眼睛亮亮的,裡面盛滿了委屈和難過還有……害怕。
丁霎沒見過這種喜歡。
將自己放在一個低於對方的位置上,小心翼翼的。
像一出無疾而終的鬧劇,藏在帷幕後,就留出雙眼睛裝下所有的瞬間,卑微又黯然。
他皺著眉,指尖在人腦袋上敲了敲。
“能,你想什麼時候睡我都行。”
一句話說出來,那雙眼睛乍亮。
丁霎嘆了口氣,坐著床沿低下頭,離她很近。
“你真喜歡我?”
他一句話把春眠問愣了,眨了眨眼睛,指尖攥著床單一副緊張樣。
“很喜歡。”
“嗯……”
春眠停頓了半晌,撐著身體坐起來。
她耳根是燙的,她不知道能怎麼回答,拘謹又真誠,嘴上卻開不出花。
丁霎笑了,兩個人的位置變成互對著,平起平坐。
“我們可以試試。”
“啊?”
春眠沒反應過來,往角落裡縮了縮,像個見光了就要跑的黑煤球,張狂的躲閃。
丁霎被她這反應弄得摸不清頭腦。
“現在嗎?”
春眠怯生生的問他,語氣裡帶著試探。
“嗯。”
“可是,我……我下面還很疼……”
她耳尖的紅讓丁霎有些猝不及防,回味過來那點東西,整個人都染上層薄怒。
“不是說和我睡覺。”
“要不要試試和我在一起。”
丁霎覺得自己說的夠明白了,春眠卻沉默不語,頭也跟著垂下了。
她的反應讓人始料不及。
外面一道悶雷喚醒了整片天,閃電也伏倒在烏暗的天上,生出曲折的白光劃開了雲層。
屋裡開著燈,屋外冷風狂嘯。
“不用靠睡你維持關係的在一起嗎?”
“當一男一女互相看順眼,他們就該在一起,和兩臺車撞在一起一樣,而不是坐下來分析彼此,像在看瓶子裡的標本。”
丁霎之前之前看過的一部電影,話是這樣說的。
他對她不反感,談不上多喜歡,卻難得生出些待旁人不曾有過的情緒。
看慣了春眠的自卑和虛勢丁霎想要安撫人,也不去糾結“睡”這個動詞的發起者了,縱容的點了點頭。
姑娘臉上瞬間染上抹紅霞,笑了出來,眼裡亮晶晶的。
“好啦,去洗漱吧。”
丁霎一把人抱起來,走進衛生間,和上次一樣的舉措。
只是這次處境不同,春眠總覺得不真切,趴在他身上扭來扭去的。
“安分點。”
丁霎在她大腿根輕輕拍了拍,春眠往後一激靈差點仰頭栽地上。
身體扯出那股難隱的痠痛,摸了摸鼻子,又跟沒事人一樣笑了出來。
“不是做夢啊?”
“不然呢?”
丁霎被氣笑了,拿起單手擠好的牙膏就往人嘴裡塞,去堵住那張得意忘形的嘴。
心裡生出些往日裡沒有的情愫。
溫馨了不少。
洗漱完,丁霎做了早餐給春眠,煎雞蛋配熱牛奶八分熟黃橙橙的蛋黃心還裹著點濃稠的漿,外焦裡嫩的。
餐桌又大又長,丁霎坐在春眠對面,離得很遠。讓人有些不適應,她推著碗挪了挪位置,讓兩人貼在了一起。
屋裡裝潢很冷清,整體都是冷色調的,沒有人氣。
春眠吃完窩在灰色沙發上,看著在廚房裡忙活的身影還是覺得像夢一樣,指尖爬到大腿內側用力擰了擰,痛的她齜牙咧嘴。
意外生出些靈動和可愛。
春眠這天沒課,丁霎也沒有,屋裡放著電視。
是紀錄片,丁霎他們樂隊的。
春眠靠在他懷裡,專注又認真的看著螢幕裡被汗水浸溼的身影。
在舞臺上躍動著,瘋魔了一般,吉他到最後音調都失了真,混雜著嘶吼與吶喊,結束時一片歡呼。
下一幕就是他們在沙漠的演出,旁邊有篝火,烏泱泱一大片人頭立在那兒,舞臺很簡易木頭搭的,玩的是不插電。
全是純粹的音樂和人聲,氣場和氛圍卻意外的好。
丁霎揉著她軟綿綿的頭,春眠留的是及肩的短髮,細碎零散,掛麵頰那兩縷比旁邊的髮絲要短。
之前高中被班裡男生黏了口香糖扯不下來,春眠就直接剪斷了。
看著還有些別出心裁的模樣,修飾得臉蛋越發嬌小。
“你們為什麼要去沙漠表演啊?”
春眠轉了個頭,仰著看他。
那雙頂在頭頂的大掌放了下來,擱在了春眠肩頭。
“柳月牙說在沙漠演會很酷,你見過她的,就開學那天我旁邊那姑娘。”
丁霎回答得很自然,指尖撩起了春眠幾根頭髮轉來轉去。
“哦~”
她想起來那個讓她頓足觀望的師姐,一瞬間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那頭電視播完了,畫面停在一張合影上面,是丁霎和前任的。
氣氛有點不對勁,春眠心裡到沒什麼所謂,只是難免覺得有些不合時宜。
這頭他把電視關了。
“柳月牙是我前女友,也是第一個女朋友。我們認識很久了,從初中開始,大二的時候在一起的。前段時間分手了,因為她要出國讀書,瞞著我考了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