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撕毀，也沒將拒絕的話語丟在周天望臉上，他不必做那種幼稚的行為，爭吵、怒罵……毫無意義。

董海只用事實告訴周天望，他送來的每一份合同，都獲得了成倍的回報，他不會欠他什麼，更不會感激他什麼。

每單業務，都親力親為，他不在乎是否賺錢，他只想把每個專案做成完美的範例，以最好的團隊、最專業的能力，不惜一切代價。漸漸地，不看周家背景的客戶也開始多了起來。

這樣的經營理念，產生了大量工作，董海要的就是這種狀態，他要全身心紮在忙碌裡，腦子裡除了工作，什麼都不需要想，哪怕死在工作的路上。

他很少回家，常常睡在辦公室，不想回去，也沒時間回去，那個大得可怕的房子裡，沒有一個想面對的人。

又回到最初的別無選擇的人生……那是與田東相遇前的渾噩人生。

365天，每一分鐘都過成了一道程式，除了每年的除夕夜。

除夕……團圓……他的團圓只能在田東那裡。

那是他唯一的自我，他開著那輛初次跟蹤田東的車，夜行兩百里，到達滿是泥土的岔路口，停在那裡，等待黑暗裡的煙花炸燃，等待那棟紅磚房子前的一盞冉冉升起的明黃色孔明燈。

田東放的孔明燈，是董海的能量，一盞燈一年……五盞……五年。

董海感覺自己在夢裡走了一遭，醒來已經是五年的光景，只是這個夢做得太久，讓那個在現實裡毫無怨言的黃麗華流了五年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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