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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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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收拾

扳機被扣響的同時,金屬冰冷的觸覺隨之消失,沈教授都沒來得及將心提起,就聽到了子彈無法上膛的聲音。他驚訝地看著顏焉將手裡的六發子彈放到彈匣上,手指向下一壓,它們全數被壓進彈匣裡。

嚇著了?她頑皮地眨下眼睛,麻利地將危險武器收起來,小巧的手槍收在褲子口袋裡居然連點起伏都沒有。

沈教授仔細看了兩眼,按下心有餘悸不提,板著臉說:我記得有規定,說人民子弟兵的槍口永遠不會對準老百姓,你有沒有想過剛才要是被別人看見,會背處分!還有槍報備過沒有,非法持有槍支不是小事,你不要拿自己前途開玩笑!

顏焉笑著上前親了他一口,物理學教授居然聽不出模擬槍和真槍在聲音上的不同。

模擬槍?沈清越意外,很快又沉下臉,那也有殺傷力。他雖然對槍支不瞭解,但基礎的法律知識還是有的,這眉頭剛鬆開又給擰上,給她強調道:我國禁止生產和銷售模擬槍,你這槍的來路最好清楚明白,不然

不然什麼?顏焉輕輕笑了兩聲,向來婉轉的聲音湊到他耳邊,擔心誰知道會拿真槍崩了我?

沈教授喉頭發乾,臉上的嚴肅在她的不以為然下顯得是那麼多餘。

不要嬉皮笑臉。他還要強調這裡頭的危險,顏焉卻彎了彎嘴角。

您老人家只管放心,我這一年十萬發子彈喂出來的神槍手,幾大軍區都是搶著要的,沒誰捨得真崩了我。

她吧唧親著沈清越的喉結,親得他毫無火氣。

瞧她神氣活現還挺得意,沈清越無奈說:小心為上,沈家在軍隊沒有人脈,你真落誰手裡,是要被收拾的。

顏焉嘴角的笑容極淡,推了推他,先去吃飯。

兩人來的時間剛好,古色古香的茶樓裡第一波用餐高峰剛剛過去,大堂裡的服務員正忙著翻檯,看見身形同樣高挑的兩人走進來,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

顏焉一身黑色,鴨舌帽又隔去了大半張臉,並不招人注意,因此茶樓裡的視線都落在沈清越了身上。

不說那突兀的柺杖,就沈教授出色的外表和冷峻的氣質也很值得人多看幾眼。

顏焉要了角落的位置,剛好能觀察到整個茶樓又不教人發現自己。沈教授對這裡的環境皺眉,他倒不是對別人打量的目光感到冒犯,從車禍至今,多少人對他的際遇表達過惋惜和同情,他能重新站到大眾面前,已然將心裡的城牆築建的十分堅硬。

他只是討厭嘈雜的環境,人聲鼎沸的茶樓館子,那搖著扇子拉著家常的大爺大媽,就像無數只老母雞咯咯咯咯吵個不停。很多人會說一個城市的煙火氣,不是在早餐攤的燒餅油條,就是夜晚巷子裡的火鍋燒烤,但對喜靜的沈教授來說,煙火氣為什麼就不能是電梯裡的相顧無言,課堂上的鴉雀無聲,至於油條燒餅沈教授認真想了下,他更鐘愛乏善可陳的打滷麵條。

顏焉沒有注意到沈清越的情緒,她翻了下選單,迅速點了蟹黃湯包、鮮肉筍包,蝦餃燒麥,又要了免費的大麥茶。

這些年,廣式茶樓裡的早茶早已經成為配角,茶點卻愈發精緻多樣。顏焉沒有耐心等麵點師傅又是揉捏,又是雕花的折騰,她講究速戰速決,點了幾樣備貨豐富的早點,抬頭看了看沈清越。

教授吃什麼?

沈教授早上沒有課,卻也沒有耐心在這個環境多待上一會,他照著她的選單也要了一份,卻在喝到免費的茶水後,刷鍋水的滋味讓他良好的忍耐當即要破功。

服務員會看眼色,藉機推薦道:您可以試試我們這的安化黑茶,是新到的。

沈教授在看見對面的顏焉喝得起興後,拒絕了服務員的好意。

服務員又推薦了幾樣主食,建議他們這桌可以再點份海鮮粥,沈教授一再拒絕,服務員只好作罷。

顏焉見那小姑娘一步三回頭,看錶情相當不捨,很給面子地嘖了一聲,教授魅力不減當年。

沈教授將柺杖擱在榆木打造的桌前,想起她剛才的驚人一舉,觀察四周的環境後,才問:怎麼會跑去當兵?

小時候電視劇看多了,腦子一熱就來了。顏焉喝著茶,笑眯眯地說。

前些年軍旅題材火的時候,她在連隊見過不少這種僅靠一腔熱血就跑來當兵的傻子,新兵連的第一問,就是問他們,為什麼來當兵。

答案五花八門,有打架惹事被父母扭送進來的,有找不到出路,索性來當兵的,更有以為當兵很酷又帥,腦子一熱就來了的,很多父母更打著反正自己教不好,不如送去給國家管,至少還管吃管喝又有工資,搞得有些年民眾對當兵的印象極差。

部隊裡女特種兵多麼?

在沈教授問話的空檔,服務員已將幾樣點心擺下,沈教授夾了兩個燒麥放她碗裡。

不多。顏焉塞了一個到嘴巴里,一年也見不著幾個。

特種部隊很少有女隊員,與她同期的不過六人,最後死的死,傷的傷,運氣好的全首全尾的熬到退伍,或者半道轉去文職。別以為轉文職容易,這些年部隊文職都要博士起步了,她們這些兵痞子能活著都不容易,哪裡沉的下心思讀書,一些單位會收還是託了關係,或是看在她們往日功績上的。

你還會看電視?沈教授低低的笑了一聲,你沒說前,我以為會是你父親的主意。他想到了外界對顏森的評價實力撐不起野心,運氣卻好到爆棚的一個男人。

顏森是五年前調回來擔任本市的常務副市長,直到市長。說是高升,又還有市委常委會管著,所以前些年顏森打起了與政界聯姻的主意。

父親野心勃勃,女兒偏偏淡薄名利,他倒也不奇怪顏焉會放著市長千金不做,跑去投身軍旅了。

想到沈母明裡暗裡的阻撓,他與顏焉差點緣慳一面,沈教授嘴裡的蟹黃湯包真是味如嚼蠟。

顏焉應付著燒賣,漫不經心說:他還沒有這個本事。怕沈教授會問個沒完,就抽空和他講了幾件部隊裡的事情。

她是正規軍校放下來的,帶新兵連的時候幾乎沒人服她,在她問他們為什麼來當兵時,手下幾個二流子還吹著口哨反嗆她,那教官你一個女人為什麼來當兵?

想男人了唄。其他人鬨笑著附和。

沈教授不悅地皺眉,你沒收拾他們?

顏焉掐著時間吃完,簡單的收拾了桌前,慢悠悠說:當然沒有,現在的部隊不興私鬥那套了。

她最多訓得他們遠遠看見她的影子就開始肌肉抽搐,什麼深夜突然集合,組織實戰時搞偷襲都是魔鬼手段下的小兒科,她帶連隊那一年,手下的兵哪個不乖得鵪鶉一樣。

畢竟特種部隊的訓練和普通連隊的訓練完全不一樣,特種部隊的一些常規訓練,放到普通連隊裡,掌握不好火候可是會死人的。

沈教授突然伸出手壓在顏焉的鴨舌帽上,深邃的眼眶中有足以讓任何小姑娘見了都為之心動的溫柔,他說:不要讓自己吃虧。

顏焉眨眨眼睛,沈教授這是腦補了什麼?居然這麼憐愛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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