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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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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

霓虹燈很亮,大橋上人稀疏。

側邊有點刮小雨,雨珠打在了玻璃上,路燈暈染的泊油路昏黃。

寧蛐坐在副駕,她開了下手機,燈光照在側臉上,“你早上怎麼經過我的小區?”

段宴轉了下方向盤,“當時支付研發有個飯局。”

燈光照的車內有點暗。

但窗外的樹枝和綠葉都繁盛陰綠。

“哦?”寧蛐懷疑的問了句,“是這樣嗎。”

段宴瞥了她一眼,沒回她。

但嘴角卻彎了些,似乎對這個懷疑的審問而失笑。

不然——就直接告訴她。

他在守株待兔?

把寧蛐送到小區門口,他把車開了進去,語氣平淡道:“你腳受傷的事,我心裡也非常過意不去。所以接受下我所想承擔的部分責任。”

他把車停了下來。

兩束漆黃的遠燈光直接射了出去,小區幽靜。

寧蛐:“我只是擦破了皮。”

“但是我今晚可能會因此,愧疚地睡不著。”他熄火,把鑰匙拔了下來。

“……”

寧蛐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想了一想,她還是決定先下車為妙。雖然她對段宴沒什麼好印象,但上午的摔倒,確實是她自己不小心。

寧蛐沒有強加之罪的習慣。

但剛碰到車旁邊的把手,就聽見‘咚’的一個音,她發現被落鎖了。

寧蛐轉頭,“段宴。”

她低低喊了一聲。

寧蛐的聲音在黑夜的襯勢下,格外的低,又簡潔又輕,就像叮噹作響的鑰匙扣的聲音,扣在了他心上。

“嗯?”段宴眸色微暗,“談談。”

他面無表情,神色是泰然自若,側倚在了車椅前,瞬間後視鏡被掰了下,寧蛐看過去,後面偶爾有幾人走過。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寧蛐聲音冰冷。

他姿態很慵懶。

吃完飯後,腳上換的是一雙運動鞋,身上的西裝也為了配合,換成了隨意的外套,因為關掉空調,有點熱。

“嗯,”段宴撥了下扇頁,“是我想和你談。”

“……”

他外套被鬆鬆拎下來,姿態慵懶,抬眼看著她,“你腳底受傷,走路不方便,我留下來照顧你幾天。”

“不要,”寧蛐抬起眼:“你來了我腳可能會爛的更快。”

段宴嗓音沉下,自顧自說:“洗澡、吃飯,過度勞累都會對傷口造成影響,當然,如果我在,我能確保你下週順利演出,不被腳傷影響。”

寧蛐眼皮下的不耐深了些。

以前她住在段家的時候,總希望段宴能靠她近一點,因為她就像寄居在段家一樣,太孤單了。

她以為段宴就是她的陪伴者。

但段宴一直以來的拒絕,已經讓她習慣了這種孤單。

寧蛐都要懷疑段宴是不是想趁機住進她家。

“……”寧蛐咳了一聲,看了眼手機的時間,“我要上去了,早點睡,會好的更快。”

段宴話鋒一轉,“下週的綜藝秀有我的投資,這一週內,由於我不在場的腳傷影響,對節目造成的任何損失,你……”

“你這麼想住是嗎,”寧蛐關掉手機,眼皮掀都沒有掀一下,“那你住吧。”

寧蛐現在一提到錢這個事兒她就非常乾脆。

段宴果然還是商人。

最會拿捏對方的弱點,這一點她一向很清楚。

反正。

她明天就進《傾城后妃》劇組了,段宴想住,他一個人住去吧!

段宴‘嗯’了一聲,“我會付你房租。”

呵呵。

……謝謝啊。

-

到了屋子。

段宴打了個電話,讓王粲把他行李收拾出來送了過來。

寧蛐房間比較小,客房就更小,她問了句,“住客房你行嗎?”

“嗯。”

說完,寧蛐就開始自顧自的收拾東西。完全不理他,從房間內把內褲、內衣都翻了出來,還有化妝棉和卸妝水、小風扇、防曬霜都塞了進去。

明天早晨五點出發。

微信裡是下午的資訊,她看了眼,是劇組群裡的。

“明天的流程先是開機儀式,之後有劇本圍讀,安排相關的專業訓練和宮廷禮儀。大家八點會和,辛苦了。”

大家都在回覆收到。

她剛想回復‘收到’,劇組就又彈出了一條資訊——“明天南蘇市下暴雨,開機不能舉行,看了日曆商討後決定延後一週。”

寧蛐收拾到了一半,直接癱在地上。

坐在地板上。

延期一週……最近是天氣很不好。

但這意味著她要和段宴相處一週了?她忽然感受到了生活帶來的窒息。

她伸手,開了個空調,氣溫降了些許,旁邊就冒出來個修長挺拔的身影,把寧蛐嚇得差點彈起來。

男人倚在門口,姿態慵懶,外套還拎在了手上。

段宴看了三秒,“你在收拾行李?”

“哦,”寧蛐把遙控器放地上,“我後天要進組,提早準備一下。”

段宴語氣很淡,“是進《傾城后妃》的劇組?全劇投資120萬,最大明星咖位是個三線,劇本我看了,挺爛。”

寧蛐抬頭,眨了眨眼:“所以呢,難道我去拍一線劇嗎?”

“你怎麼忽然想演戲?”他瞥了眼手機,似乎對這個問題剝繭抽絲了幾分。

“我這叫多棲藝人的發展。”

“是張珏給你籤的?”段宴似乎無意提起,“但我聽說你快解約了。”

“嗯,快了。”

“這部戲,解約之前的最後一道坎 。我解約金打過去了,她們也使不出什麼招數。”

寧蛐算了下:“材料和款已經打過去了,最多一週內就能解約。”

這件事他沒有繼續接著話說下去,讓段宴微微垂下了眼,他嗯了一聲,“讓王粲送來了點兒藥,帶你去塗。”

寧蛐坐在地上。

腿有點兒麻,聽後,她撐起來。腳一沾地,她忽然感覺全腳都有小蟲子在爬一樣,還碰到了傷口,頓時就酸的有東西割腳皮一樣,驀地一疼。

“好。”她扶著地站起來。

“可以嗎?”段宴唇線抿成一條直線,手饞住她,我帶你走。”

確實是太疼了。

寧蛐抬眼,“你能怎麼帶?”

她語氣冰冷。

段宴走到她前面,把她兩隻手從後面拉到了前面。

她的手腕纖細修長,還有點冷,他的背彎下來,往上墊了墊,把她背到了沙發。

寧蛐還沒意識到,她的腳瞬間離開了地面。

寧蛐下意識就想打人。

以為段宴在佔她便宜,氣的她頓時躁動起來。

然而。

她剛剛舉起的手一愣,寧蛐往他的後腦勺看過去,他低下了頭,脖子修長微曲,忽然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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