嚕嚕地滾到地上。
周容問道:“它怎麼不吃我喂的?”
李粲然:“能有什麼原因,不喜歡你唄。”
周容只得走過去將那枚果子又撿了起來。
董桉繼續說:“為了這事,宗門各個長老快要吵翻天了,對了,你們知道二脈三脈已經聯手的事嗎?”
“知道啊。”李粲然說。
“你知道?”董桉不滿的撇嘴,問道,“你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李粲然懶得理會他的質問,說道:“不光是二脈三脈,八脈的峰主陶碧菱是陶碧晴的同胞姊妹,估計也離加入他們陣營不遠了。”
現在的局勢很明朗,二脈三脈比較激進,想要擴張宗門勢力,其它分脈都還沒表態。
但宗主狄玉龍明顯是站在了二脈三脈的那一邊,否則也不會有之前北域結盟的事了。齊家一事很有可能像董桉說的那樣,有內奸想要對外洩密,然後就被陶碧晴滅了口。
以那個女人的心狠程度,殺幾個人這種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董桉走後,周容問道:“你覺得大長老的態度會是如何?”
李粲然說:“你又不是不瞭解他,為何要問我。”
雖然大長老的脾氣屬於寧折不彎那一類,但他不是沒腦子的傻子,在這種關頭不可能會一個人站到眾人對立面的。
關鍵還是宗主狄玉龍的態度。
周容說:“不管事情到最後會發展成什麼樣,目前的局面暫時不會有什麼異動。”
李粲然抬眼看他。
“無論是誰都不會想當出頭鳥,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一切動靜都不會放到檯面上。齊家的事更像是一次警告。”周容分析道,“如果的確是被魔神宗滅口的,那目的就是想震懾其他蠢蠢欲動的附屬家族,如果兇手另有旁人,那魔神宗至少在明面上給齊家報了仇。”
“嗯,你說得有道理。”李粲然道。
白白胖胖的靈鵝將靈果吃飽了,舒服地癱在石臺上曬太陽。
他的手中餘了兩個靈果,便自己吃了一個,另一個餵給了周容。
周容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小心,牙齒觸碰到了他的手指。
李粲然感覺手指麻麻的,像是過了電一樣。
他笑著問:“果子甜嗎?”
周容正想說話,餘光瞧見了來人。
一個穿著道裙梳著垂雲髻的小姑娘手中拿著一盒東西,正眨巴著大眼睛打量著他們。
她是今年剛被召進屠神峰的新人弟子,李粲然認得她。
“謝師兄,這是給你的。”她走過來將手中的東西遞上前。
“給我的?”
李粲然一邊問一邊打開了盒子,發現裡面是一封書信,還有一面臨摹著山水畫的摺扇和用來裝飾的扇穗。
信封上的字跡很熟悉,和前幾次偷偷塞給他的那幾封訴說著情愛相思的書信一樣。
他當即沉下眉毛,訓責道:“你才什麼年紀,就想著這種事?”
小姑娘知道他誤會了,連忙解釋道:“不是的,你誤會了,這個不是我送的,是我的一位朋友寄來讓我轉交的。”
什麼朋友,說辭而已。
小統也小聲吐槽道,【這個朋友一定就是她自己】
小姑娘看出了他的不信,只得硬著頭皮再次解釋道:“真的是我的朋友,他說他認識你。”
李粲然挑眉,“認識我?”
周容這時候開口道:“聽你的口音,是天穹大陸的人吧。”
小姑娘詫異了一下,老實地點了點頭。
李粲然說:“我不認識什麼天穹大陸的人。”他說完立刻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或許是謝修以前結識的人也不一定。
她的表情有些許困惑,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李粲然問:“那人叫什麼名字?”
“左沐。”她說。
……
小姑娘送完東西就離開了。
李粲然拿出摺扇看了一眼,左下方的落款果然是左沐二字。周容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評價道:“醜死了。”
他收起扇子放進盒中,說道:“我不認識那人,肯定是認錯了。”
周容:“但願如此。”
他的語氣淡淡的,李粲然聽了心中有點不舒服,問道:“你不信我?”
周容沉默了。
態度說明了一切。
李粲然聲音冷靜的說道:“為什麼不信?”
周容說:“我是喜歡你,但不意味著別的。”
李粲然眉梢微蹙,“還為了以前的事?”
周容沒有說話,只說道:“別問了。”他想低下頭去親眼前的人,被後者偏過腦袋避開了。
李粲然道:“我還有事。”
他起身往外走,靈鵝搖搖晃晃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在走了一段距離後,他忽然想到一事,在心中問小統,【你說,周容對我仇恨值是不是一直都沒降過?】
小統支吾了兩聲,然後道,【宿主你要是想知道,可以自己讀取的】
【算了】
他對自己承諾過不再檢視親近的人的好感度和仇恨值,所以即便此刻心中有了些猜想,還是猶豫了。
系統中的修煉任務又重新整理了,他得儘快完成,暫時沒心思再管這事,一切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實力最重要。
快要突破金丹期,天尊功也可以扔下了,他需要換一個更加高階的功法進行修煉,至於身法武技,得抽時間去系統商城找找看有沒有適合自己的。
*
俞子真這幾天一直奔波在二脈的長老殿之中,在等待了一段時間後,終於等來了八脈峰主的確切答覆。
——死咒的事有了解決辦法。
陶碧菱雖然和她姐姐長得十分相像,但看上去和藹多了。據她所言,形成印記的死咒無法消除,但能被完美封禁。
一共需要三樣東西。
至邪或至聖的血液,七階妖晶,和難得一見的神鳶花。
頭一樣和俞子真所瞭解的一樣,至邪或至聖的血液,指的就是魔修或者正道之人的心頭血。
剩下兩樣東西他沒有,但範邈可以替他解決。
為了得知白陽會的情報,他對範邈還有用,所以後者必須要幫他。
陶碧菱說道:“我需要用這三樣東西熬成的汁液在地上繪製一個咒法,然後你脫光上衣坐於其中,待我施咒封禁你身上的死咒。”
死咒是無法被消滅的,但可以被永久圈禁。
這也是唯一的辦法。
範邈是正宗的魔修,至邪的血液便由他來提供。為了自己的目的,他不得不割開心口,放了點血。
剩下的兩樣東西二脈的庫存中都有,倒不用他再費什麼心思。
在將東西轉交給陶碧菱時,俞子真神不知鬼不覺地調換了那瓶心頭血。
如此一來,他既能封禁身上被銘刻的死咒,還能施展邪咒嫁接範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