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劈一遍，要我再替你尋一回龍珠，要我再看著你一個人去墮鬩，然後再等上一千年嗎！”

天鳳眼裡映著他：“我不會再給你個機會的。”

“……”

容芳曾問過黑龍。

世上的鳳凰大多涅槃而生忘卻前塵。有沒有不涅槃卻活來的呢？

黑龍道：“有。”

“會如何？”

“會死。”

等燃盡生命之火。

他當年沒能等回婆娑羅，等到了天火。後來沒能從戰場上尋回天鳳，卻叫逆天而生。如今沒在日夜相對中想起該想的人，卻要看著餘秋遠燃盡生命之火，涅槃而死嗎？容芳不能。

天威之，鳳凰終於化不成形，恢復了人身，一身焦黑，大紅衣裳上全是破。臉上有著血痕，眼裡溼的，像落了天河裡的水。

“你要的，我幫你。”他說。

容芳想要婆娑羅活著，餘秋遠肯。

容芳想要解天雷陣，餘秋遠也肯。

容芳想要角龍回到浩澤之淵，重返天際，餘秋遠也肯。

餘秋遠看著容芳：“天太破，你看，合你我人之力毀了個天雷陣如何？”

“……”

容芳摸上他的臉，替他去臉上血痕，終於了頭。

“好。”

“你麼兇，我比不過你。”

曾經在雲夢繁景時，容芳化龍身來，想到人間有鳳，便纏著婆娑羅，叫他變成一隻鳥。婆娑羅抵不過他念叨，便隨容芳心意，化成一隻火鳳。龍鳳舞於天際，萬千妖靈繞在周身，星光，裡曾是他們的家。

而今龍鳳纏身而上，鳳凰燃起明火，天龍引雷嘯風，風火雷勢交纏在一處齊齊撞向天雷陣。天雷陣終於裂了絲紋路，細碎的裂從中裂開，逐漸佈滿了整個陣法。碎裂的聲音不絕於耳，便聽轟然一聲，陣法終於炸成了粉末，消散在天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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