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放過任何一個阻擋他統一天下的人。
拍拍蒙恬的肩膀王賁搖頭離去,獨留一臉苦笑的蒙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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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老天爺垂青扶蘇,不但出生於新年第一天的鐘聲下,連百日那天都是全年裡最佳的吉日。不用另挑日子,嬴政把扶蘇的百晬和命名禮在同一天舉行。
在當時的社會里,起名是一個很複雜的禮儀,特別是在皇族。孩子在出生三個月之後的某個吉日,父親要握著孩子的右手,另一手託著孩子的下巴,嚴肅地為孩子取名。
普通氏族一般由女師把孩子的名字遍告族中的婦女,接著又孩子父親把名字告訴官吏,遍告族中男子並逐級上報,記入文書,皇族子嗣則還要記入宗廟,以此承認身份確定是否擁有繼承權。
在大家族裡只有嫡子需由父親親自命名,其他一眾庶子皆由宗室負責。扶蘇不是嫡子卻是長子和帝王最喜歡的兒子。因此當嬴政親自掛上純金打製的長命鎖和手腳連結過孩子真是宣佈命名時,秦國所有官員跪拜在地。
他們知道上面被君王抱在懷裡的孩子不再僅僅是普通的‘備用’王子,而擁有和嫡子同樣繼承權的王子。如果秦國以後沒有嫡出王子,那這扶蘇就坐實了儲君的位子。哪怕是後面有了王后所出的嫡子,扶蘇王子也同樣有繼承大統的資格0。
因為不是和王后所生,所以從現在開始扶蘇便是這宮中地位僅次於君王,平於王后,高於后妃朝臣的人,只跪君王,對王后行禮,受后妃朝臣跪拜。
在外人面前絕不能丟臉,知道今天為自己舉辦的宴席意義非凡,雖還沒原諒挖他牆角的某人,但扶蘇非常配合的完成所有步驟。即便是自己的腰快被抱斷了,也是不哭不鬧不發脾氣,全程笑嘻嘻的摸著懷裡的金鎖。
絲毫沒因文武百官和各國來使面‘炙熱’的目光嚇到,中途他還抽空朝惡毒視線太強烈實在無法忽視的方向豎起中指回瞪過去。
看著兒子的名字被寫入皇室宗譜,嬴政十分開心,接著當眾宣佈王子扶蘇認王賁和蒙恬為乾親,拜為義父,這引得大殿裡一片驚訝吱聲。
看表面這是帝王對王、蒙兩家的恩寵,往深瞧那便是嬴政正為兒子固軍權。朝堂兩大眾臣名將認同一人為義子,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情。更何況這兩人都是手握大秦重兵的人,這相當於是把軍權交給了一個三個月大的孩子掌管。
行完乾親禮嬴政把孩子遞給姬婉,命她趕緊抱連打哈氣要翻臉的兒子回去睡覺。
大殿內載歌載舞,坐在一旁的王賁掃了一眼宴席上的眾賓客,瞧見蒙恬不知何時沒了蹤影,而魏國的使臣裡也少了一人。和同僚相互敬了幾杯酒,王賁便也趁機離席走到幽暗僻靜的花園深處,任突然出現的人在背後摟著自己。
“阿勉……阿勉……”來人從背後緊緊摟著王賁,嘴裡喚著王賁的乳名,手也越收越緊。
“龍陽……”王賁轉過身抱住跟前人狠狠吻住。
“阿勉。”被喚作龍陽的人抬起頭,其樣貌絲毫不遜於被譽為天下第一美人的公子燕丹。相反他嫵媚的面容中帶著煞氣,手指上也佈滿練劍磨出的繭子,整個人沒有一絲柔弱。
“時機已經成熟,我馬上就可以幫你討回在魏國所受的一切恥辱。”王賁眼露兇光發誓道。
他的龍陽不是被世人嘲諷以色侍人的佞臣。
第八章、家家有本難唸經
整整一年未見,相擁在一起的龍陽和王賁頓時激情如火,直接在花叢下恩愛起來。
如對珍寶一般輕輕憐撫著已被情 欲蒙了雙眼的龍陽,王賁心中卻恨不得把那魏王挫骨揚灰。
大概是感受到王賁釋放的殺氣,龍陽伸手環住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晃了晃頭。“阿勉我沒事,這幾年魏王年歲大了床上事也力不從心,沒有再……”
“所以他找別人……”王賁激動的打斷龍陽,可看見懷中人突然臉色一變血色盡退,後面的話連忙忍下沒有出口。“龍陽我……”在戰場上令人聞風喪膽的王大將軍因愛人面無血色的把自己推開而慌了神兒。
撿起散落的衣服龍陽默默穿好,至始至終也沒抬頭瞧王賁一眼。他知道秦國定有細作潛伏於魏國,可他沒想到這細作都連魏國國主的寢宮也能安插進去,還連這種私隱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男人都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不行’,越有臉面越在意。魏王此時已屬高齡,床上之事已經無法著力,特別是近幾年。
無論是在朝中還是後殿魏王對龍陽的寵愛都做到極致,無人能比。自把龍陽接進宮中起魏王就再未臨幸過妃子,夜夜守在龍陽身邊。只是近幾年年歲已高的魏王有心無力卻也捨不得龍陽的身子,於是每隔幾晚魏王便讓幾個被毒啞的閹人給龍陽灌下藥,然後在他面前表演‘火辣’的戲碼,藉此滿足自己。
龍陽不是無力反抗的人,他是魏國知名的劍術高手,和王賁師出一處。如果不是因為魏王用一族老小的性命相逼龍陽絕不會進宮成為被人唾棄的佞臣。殺魏王對龍陽來說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他更可以輕易脫身,然付出的代價卻是整個家族。
宮外人人以為他龍陽君在宮中得大王寵愛過得錦衣玉食,可又有誰知他龍陽只是一令人褻玩的玩物。每次事後他都要反覆刷洗自己的身體,那被一群閹人觸碰全身的感覺令他想要把胃吐空。
可今天有人知道自己在宮中的處境,還是他最不願意的人知道,龍陽全身冰冷,眼前一片模糊,腦中空白。
“龍陽!龍陽!”慌張穿上衣服王賁拉扯住龍陽。“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擔心你,所以才派人在暗中保護。我……我……我真的……”
垂下頭,沒有掙脫,龍陽任王賁拉著自己。
“咳咳……”
一個不說話,一個急得不知說什麼,在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尷尬時,突然一個除兩人外的咳嗽聲響起,打破僵局。
龍陽和王賁因第三人的出現身子同時一僵,不知這人到底聽見看見了多少,又是什麼事後出現,為何他們兩人都沒有察覺。
雙雙轉身,看清來人,龍陽整個人呆在原地,而王賁在看清來人後忙跪拜在地。
看著不遠處一站一跪的兩人嬴政從暗處走出來,上前道:“寡人是否擾了二位的雅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