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周演進去的時候，曲蒙抱著自己的膝蓋坐在地上發呆。

據曲蕭說，他一天一夜都是這麼過來的，腳上的傷也不讓人處理，沾著泥水和汙血。

“曲蒙。”

那人沒有回頭，淡淡道：“我剛剛坐在窗前看到你和他來了，難為你又跑一趟。”

周演站在不遠處，無奈道：“你又想怎樣？”

又？又？為什麼要用又這個字呢？曲蒙想不通。

他緩緩轉過頭，像一個提線木偶，他說：“阿演，那人給我打電話了，他說你找他了。”

周演不否認，說：“嗯。我給了你很多次機會，我也說過，讓你不要傷害秦一。”

曲蒙哼笑起來，越笑越大聲，“原來是因為他，原來是因為他，你一看到他被人攻擊就反撲我了？”

曲蒙搖搖晃晃站起身，“那個人問我，之前死都要保護我的人，現在卻巴不得我死，是什麼滋味？什麼滋味？”

他走到周演身前，伸手抓住他的衣領翻絞，泣不成聲：“當初為了我都可以放棄前途，後來為什麼都不肯多看我一眼呢？你當初要是卑鄙一點，自私一點，把所有鍋推到我頭上，你看，你現在一定是最風光的職業選手，我也不會抱著希望肖想和你有美好的將來。”

周演垂眼看他，不鹹不淡說：“曲蕭救過我，他讓我照顧你，我就做了，就這麼簡單。這麼多年來，我不止一次跟你說過，我真的不愛你，你要是見過我對秦一的樣子，你就知道，我對你，真的算不上丁點好，全憑曲蕭的情面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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