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人。”
“對了,接受不了這個處罰走人,就不要說是我逼你走的。”張明笑著提醒我,很明顯是怕我把事情給曾毅鋒說,“你是老四介紹來的,我相信出了這樣的事,也沒有臉去跟老四訴苦。”
“我認罰,罰款我交,連何曉波的一起!”話沒說完,就被何曉波打斷。
“交啥子交,傅叔,你的錢還不是一分一釐存起來的,憑啥子要便宜這種人。”何曉波抓住我的手,不許我掏錢,整得我心裡很尷尬,其實我不是要掏錢,我是想掏筆出來,寫張欠條,我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現金在身上。
“不交就給老子走人!”張明被何曉波的行為激怒,站起身子指著何曉波,“現在就走,真以為老子缺你那點錢麼,還不夠老子一週的油錢,你要寒磣哪個?”
何曉波脾氣跟著就上來,和張明正面較勁,“少在我面前衝老子,你還不夠格!張明,你是啥子貨色以為老子不曉得麼,看到便宜就佔,能欺負就上,欺負不了的就讓,給你說,老子也不是好欺負的!”
“你不是喜歡罰款麼,我還就不給,看你把我怎麼樣,未必你還咬我不成,你咬塞,跟狗一樣來咬塞!”何曉波徹底的拉下臉面,衝著張明開火,“打我們兩個的主意,你算盤敲錯了!除非是範總來,你還不夠格!”
“拿範總來壓我,是不是?”張明的臉陰沉下來,聲音充斥著仇恨,眼神幾乎能殺死人,“你以為我就會怕了麼,我就不信,我一個經理還當了你一個小保安!”
“說好聽點是保安,其實就是看門狗,連要飯的都不如,還敢咬起主人來了?莫忘了,給你飯你才有的吃!”
“你說哪個是狗?”張明的話無疑是在踐踏從事保安行業的我和何曉波的尊嚴。的確,保安的工作很大程度上就是看家護院,但是保安是人,有尊嚴,要臉面的人,“你把自己當盤菜,也沒人拿你下酒!”
“耶,傅海忠,沒看出來你脾氣還不小哦,怎麼的,以為跟曾老四關係好,就不把人放眼裡了麼?”張明似乎有恃無恐,“我就不信,曾老四會為了你跟我徹底鬧翻臉。”
“算了,懶得跟你廢話!老子還要睡覺,晚上上夜班!”何曉波拉起我的手就想走。
“上班?休想!”
“休想?”何曉波笑了,“有件事你可能還不曉得,今年公司先進小區評比,不是員工投票,決定權在業主手上,去年被你糊弄了過去,今年怕是惱火了。”
“你說啥子?”張明很震驚何曉波的話,我也一樣,一點的風聲都沒有。
“業主滿意度調查表已經做出來了,就等下週把具體的評比規則發到各個分公司。”何曉波對這件事很肯定,“你的人緣全部被你打麻將的時候輸光了,我也不在乎啥子集體榮譽感,反正就算選上了,我也分不到一分錢的獎金。”
聽了何曉波的話,張明立馬如蔫了的茄子一樣,癱坐在沙發上,連我們兩人大步離開都沒有一點的反應,沉浸在何曉波帶來的讓他悲痛欲絕的訊息中。
走出辦公室,我扯了扯何曉波的衣袖,“你剛剛說的是真的?怎麼我都沒聽說過?”
“對啊!”何曉波點頭,“我女朋友說的,她就在總公司綜合辦上班,主要就負責這些檔案!”
“看到張明垂頭喪氣的樣子,真解氣!”既然何曉波把話都說明了,我相信,這對張明來說,絕對的晴天霹靂,他也不可能分出心來對付我和何曉波,如同何曉波所說的,張明已經在牌桌上把公司形象輸得一乾二淨,想得到業主的支援,除非出現奇蹟,否則鐵定沒戲!
“傅叔,我們還是當心點,張明是那個睚眥必報的人,今天等於就是撕破了臉皮,他肯定會弄些小動作出來的。”何曉波深呼吸一口氣,遞給我一支菸,“實在不行,你就辭職走人,重新找一個工作,你肩膀上還有降瑞要照顧,沒必要在這裡拿可憐的工資,還受氣。”
“你呢,我走了,你怎麼辦?”我是不可能走的,只是很好奇,我走了後,何曉波會怎麼處理。
“你不用擔心我,哪個讓我不舒服,我就讓他同樣難受!收拾完張明,我再走!”
“小何,傅大哥,你們沒事吧?”聽說我和何曉波因為吃飯的事,被叫去辦公室接受教育,蘇月紅很快就趕到值班室等我們兩人,“多大一點事,還上綱上線了,那個張明真不是個東西!”
“沒事,你不用擔心。”她腳上穿的還是拖鞋,肯定是急匆匆就下來了,連鞋都來不及換,只是她訊息怎麼會這麼靈通?
“真是麻煩你了,回去又要洗鞋子。”我指了指蘇月紅腳上,她家地面鋪的是地毯,這雙拖鞋是隻在家穿的。
“啥子麻煩不麻煩,我還過意不去呢,沒想到他會是這麼一種人,請你們吃個飯還吃出錯了,是不是怪我沒請他?”蘇月紅對張明的做法很生氣,“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還真把自己當個角色了。下次業主委員會開會的時候,他就曉得錯了。”
“你今天不做生意?”我忽然想起,平時她很早就出去了,一般要到中午的時候才回來,有的時候甚至要晚上才回來。
蘇月紅聞言,臉上露出了笑容,很是高興的樣子,“你這麼關心我?”
“你是業主,當然關心了。”
“去,以後不要把我當業主,把我當朋友,出門在外,多個朋友多條路。”蘇月紅對我說她是業主,有點不樂意,“業主還不是人啊,又不多條胳膊多條腿,能夠認識就是緣分。”
緣分?這個我可不敢苟同,緣分這個詞可不能隨便說,比如張明,我和他也算是有緣分,只可惜是孽緣,估計上輩子欠了他的錢,臨到死的時候都沒還上,這輩子才那麼心焦的要對我進行罰款。我的緣分,現在只有降瑞,天降祥瑞,對於其他的,別無所求。
“他怎麼處理這件事的?”蘇月紅指了指辦公室的方向。
“還能怎麼處理,就他?除了罰款,還懂啥子管理。”何曉波一邊說話,一點翹著二郎腿,樣子囂張得不得了,“可惜老子就不給,有本事來搶塞!”
“啥子?”蘇月紅瞪大眼睛,她也不能接受張明的處理方式,“就這麼一件小事,還罰款?”
“還不少呢,我和傅叔,一人兩百!”
“這狗日的還是不是人,還嫌缺德事做得不夠多,是不是?”在聽到罰款數目是一人兩百之後,沒忍住脾氣,直接在值班室罵罵咧咧起來,“想錢想瘋了他,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也是,他那種人,連告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