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還不知道我是被收養的，你在急救室，我沒辦法跟你商量，只能把房子賣掉，先湊一部分的醫藥費。”

“那你之後有了錢，為什麼不把房子贖回來。”她緊接著問，帶了一點逼問的味道，我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

我下了床，拿起簸箕把地面上的碎片收好，扔到垃圾桶裡，我重新做回到了她的床邊：“我一開始，得到的錢，只夠你的醫藥費，後來，他們又給了一些，我也不太敢用，用得越多，以後還起來，越麻煩。”

她笑了一下，特別嘲諷的樣子，她說，你賣身，還需要還錢麼？

我的大腦裡像是突然爆炸了一下，我看著她的嘴唇張張合合，好半天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過了似乎很久，其實也沒多久的樣子，我終於找回了自己的神智，我艱難地開口：“是誰跟你說的這些胡話。”

她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人在做，天在看，你不要以為，你能瞞得住我。”

我在決定賣身前，想過很多的場景，我有想過會被人指著鼻子拆穿，指著鼻子罵，但我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會是我的妹妹。

我站了起來，她後退了一步，像是害怕的模樣，我對她說：“我有一百句惡毒的話，能讓你跟我現在一樣難過，或者比我更加難過，但我不能說，因為我拿你當我最親的妹妹。”

她的眼中都是淚，她說：“我沒有你這種出賣身體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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