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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描淡寫地說了這樣一番話，但像座山重重的壓在了蘇曼語的心頭。

雖然她告訴自己，事情不會那麼嚴重，但想想以前問過的醫生，爺爺的身體確實……他真的再也受不了太大的衝擊了。

抬起頭，蘇曼語悲傷地笑了：“傅子宸，你真的好狠心。”跟傅子宸比起來，什麼蘇雅韻，還有自己的那些手段，都不過是兒戲罷了。

她們中沒有一個能和這個人相比，一個對外永遠溫柔有禮的男人。

……

狠心？他難道真的很殘忍嗎？

一隻手拿著資料夾，另一隻手拿著簽字筆，合同應該在半個小時前就完成，但是到現在還是一個字也沒看進去，腦海裡一直在回想蘇曼語給他的最後一句話。

蒼白的臉上，眼睛裡似乎有無盡的悲傷，但當看著他的時候，還有更多的仇恨和悲愴，像是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說：“傅子宸，你真的好狠心！”

她說他狠心，那她呢？從一開始，她就故意靠近自己，最後，她告訴他，一切都是她為了利用他來報復蘇雅韻而設計的。

在她心裡，自己只是一個工具嗎？現在她的謊言被揭穿了，她沒有道歉，而是轉身撲進了韓子川的懷裡。所以她拒絕韓子川實際上是在自己面前作秀嗎？

很長一段時間，他覺得在他心裡的顏研是一個非常真實的人，更不用說蘇曼語了。除了她的冷漠，他看到了她的智慧，她的眼淚，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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