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那老頭吼道:“你有資格嗎?叫吳立宇來吧!”
每一次師父用出道家獨門的吼功時,我的心神都會受到影響,可見師父功力之深。
那老頭是直面師父的吼功的,竟然被師父吼到一陣失神,半晌才急退了兩步,回神過來,剛才一吼之下,他絕對被師父驚得魂魄不穩。
就如師父所說,他有資格嗎?不用細比,就是一吼之下,功力深淺,就立見分曉。
那老頭兒回過神來之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就在這時,林辰站了出來,說話了,卻不是衝著我和我師父說話,而是對著那老頭兒說道:“戚爺,不如讓我來試一試陳承一的身手吧,您哪裡用得著出手。我們小輩之間都能立見高低。”
按說這話是解了那老頭兒的尷尬才是,卻不想那老頭兒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是以為你比承乾厲害?你是不是心裡一直不服……”
但這可能涉及到他們那個組織的一些秘密,那老頭兒閉口不言了,倒是林辰低著頭,也看不見他表情的變化,他沉默著。
倒是我師父小聲說道:“一群人極端了,心胸也就狹隘了,以為道家的傳承就是自家的傳承嗎?說起來這林辰的天賦比肖承乾好了很多才是。如果他能和你比試,你用全力吧。輸贏不重要,但總是贏了我們這一脈臉上才有光彩。”
我用全力?我忽然想起這段日子都陷入和如雪的感情之中,加上紛紛擾擾的事情太多,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來得及告訴師父,但師父一向也是以我的功力為重,我會些什麼術法,倒是其次,他是不太看重的。
想到這裡,我也就點頭說道:“師父,你放心好了。”
但這林辰真的能出手嗎?面對那老頭兒一迭聲的質問,林辰並沒有出言辯解半句,只是那老頭兒說了一陣兒,沉默了一陣兒,終究是不敢出手親自面對我的師父,雄心壯志都被我師父一吼之下化為了烏有,他終是對林辰說道:“算了,你出手一次吧,老爺一向很看重他們的,切磋未嘗不可。畢竟少爺的修行比你晚了些年,這個倒不是天賦能彌補的。”
這是什麼話?我有些不屑這個老頭兒給肖承乾找什麼藉口了,想著師父的話,在這個時候,我反倒是有些同情起林辰的委屈了。
但是得到了這個機會,林辰還是面有喜色的站了出來,他望著我說道:“陳承一,如果我贏了你,我要去寨子帶走艾琳。”
我搖搖頭,拒絕他這個莫名其妙的要求,說道:“這個不是我能代表艾琳的家人和寨子決定的事情。”
“那好,我贏了你,就問他們要去。輸了,我轉身就走。”林辰這樣對我說道。
我覺得他腦子有些不正常,這叫什麼話?為什麼把已經死去的艾琳介於我們兩個人的鬥法中?要知道,這根本是毫無關係的兩件事情啊。
“他是在逼自己,利用艾琳的事兒逼自己發揮到最好。”師父在我身後說道。
我看了一眼這個男人,忽然間有些憤怒,這個男人倒是什麼都可以利用啊,包括自己的感情也毫不猶豫的利用起來了。
誰都知道,術法的威力和靈魂的力量有關,而刺激靈魂的潛力,又和情緒有關係,如果是兩個功力差不多的人鬥法,就看誰能最大程度的發揮潛力了。
可是面對我的憤怒,林辰就像沒看見一樣,上前一步,直接踏起了步罡,這步罡我太熟悉,他竟然也要施展下茅之術!!
而且還搶先出手了。
第十九章 請來的是誰?
看著林辰如此行動,我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覺得他們好像很瞭解我一樣,連我的殺手鐧是下茅之術都能知道,無論是請神術,還是茅術,這都是道家比較特殊的術法,因為一旦成功,就可以突破功力的桎梏。
無奈這兩種術法要求的天分太高。
林辰動用這個術法,也是在告訴我他的天分不弱於我嗎?或者,他想借我去證明什麼?
我搖搖頭,擺脫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凝神靜氣,踏出了第一步步罡,這套步罡和林辰所踏步罡相同,都是茅術必踏之步罡,說白了這步罡只是壯大靈覺所用。
一旦施術,我就是全神投入,看不到周圍人的表情,但從周圍安靜的氣息來判斷,可能所有人都以為我也會施展下茅之術。
如果是那樣,他們也就難免擔心,畢竟林辰搶得了先機,很大可能就是他會先成功的請到上身之物。
那麼這場比斗的重點,就在於在茅術之外施展的術法,看誰的威力更大,很有可能會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這是最正常的判斷。
所以,我周圍的人們才會那麼安靜,我知道是包括在師父在內,都在為我擔心。
我的心情很平靜,卻難免有一絲自己也說不清楚的古怪在其中,因為我不知道這張底牌掀開後,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可我不得不賭。
那邊林辰已經踏完了步罡,開始掐訣行咒起來,他們這一脈的東西也很有意思,不論是步罡還是手訣都和我們這一脈有著微小的差別,但就是因為這些微小的差別,他們施術更快一些。
不過,威力大小,我卻不好判斷。這差別代表著什麼呢?我決定事後再問師父。
這邊,我的步罡已經踏完了,也開始掐動手訣,可當我開始掐動手訣開始,我就聽見師父震驚地吼道:“這不可能!”
我無法對師父解釋什麼,要知道一旦施術,是無法停止下來的,強行停止,會心神受損的。而我這些日子,好不容易調理好了上次的傷勢,但精血都還沒完全彌補過來,所以我更是不可能停止給師父解釋什麼了。
相對於我的淡定,師父卻很不平靜,他忽然急切地說道:“三娃兒,我要你盡全力,卻沒讓你好勇鬥狠。你能駕馭中茅之術嗎?而中茅之術於我們這一脈幾乎是廢術,你快停止施術,師父護你無事。”
我心中感激師父,他是如此的擔心我,但也只是一瞬,我又沉入了無悲無喜,平靜的心緒,我沒有停止施術,所以不能開口對師父解釋什麼,連一個眼神都無法傳遞於師父。
也難怪師父那麼著急,茅術一旦反噬,後果是極其嚇人的,最平常的後果就是不知道請了個什麼上來,而且很容易就會佔據你的身體。
況且,我們這一脈並沒有什麼同門的英靈可請,中茅之術確實是廢術。
見我沒有停止掐訣行咒,師父長嘆了一聲,對著那個組織喝道:“這一場我們認輸便是,等一下,我和你鬥法。”
他是對那個老頭兒說的,卻不想那個老頭兒回敬了師父一句:“小輩鬥法,我們怕是不好干涉的吧?再說了,你不是說只有老爺才有資格與你相鬥嗎?”
那邊,林辰的下茅之術已經完成,他開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