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純愣了愣，動了動手卻怎麼都掙脫不開。

周棣抱得太緊了，像是要將她融進骨血裡。

他的聲音有些虛無，“純兒，我要走了，我知道你一定會將我忘乾淨。可是，我還是想要在你心裡有一點特別的位置……”

蘇純純抬手推開人，這一次她並沒有用多大力，周棣便已經倒了下去。她這才注意到周棣臉色不同尋常的蒼白，而周圍的幻境已經消失，只餘下團團耀眼的光芒將他們包裹住。

【嘀——宿主強行啟動系統轉讓功能。】

【嘀——宿主以身獻祭成功，抹去系統原有印記。】

【嘀——系統正在恢復預設值。】

一連串的機械音後，周棣突然吐出一口血來。

蘇純純心口一怔，她無意識摸了摸心臟的位置，喃喃出聲，“特別的位置，有過的，只是，你不要……”

她這無意識喃喃的話讓周棣心底痛的說不出話來，他現在以死求的一切，都是他曾經自己親手推開的。

周棣眼眶微酸，開口嗓音虛弱又幹澀，“我，我是真的喜歡你……相信我……”

血色的喜服交纏，不知道有沒有帶上誰的血。

“我知道。”蘇純純應了一聲，心中有些悵惘，如果壓抑已久的恨意有一天突然消失，是什麼樣的感覺？

有點像是空了一塊，卻也徒然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到現在她已經能很平和的看著周棣了。

周棣臉色蒼白的幾近透明，他微微牽起了唇角，笑了笑，無聲的說著——“純兒，你自由了……我會一直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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