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野男人這個思路上想。
王姨本來是很想過去看看情況, 但又覺得這樣很沒道理, 幹杵在門邊, 與宋念念兩個人兩雙眼睛來回對望。
飄窗下面似乎傳來一聲低低的氣聲,馬上傳進王姨和宋念念的耳朵裡。
王姨原本放鬆下來的心態,馬上警覺起來,帶著狐疑的目光再次看向那邊……
宋念念趕緊猛地咳了一聲, 成功吸引回王姨的注意力。
講道理, 她現在合理懷疑直挺挺躺在地板上的男人, 是不是故意想要引起她家裡人的關注,好成功上位。
小妖精的段位果然不簡單, 險些就被他將了一軍。
她尤為風-情地換了一個姿勢,雙手依然撐著下巴, 只是這次側臥改為趴在床上, 兩隻腿高高併攏後翹起來, 目光凝視王姨。
“王姨,你幫我轉告一下爸爸,我馬上換好衣服就下樓。”
王姨被她的這番舉動打亂思緒,儼然忘記飄窗那邊的動靜有些不正常,說了聲“好”便合上門轉身下樓。
腳步聲漸漸遠去, 宋念念只覺得如釋重負,變換一個姿勢重新躺回床上,才發現雙手冷汗涔涔。
偏過頭,她看向床底與飄窗之間的那個能容一人躺著的狹窄過道,相貌英俊的男人正悄無聲息躺在那裡。
不, 不應該說是躺,應該說是被宋念念一腳踹了下去。
王姨來的十分突然,不僅宋念念沒有心理準備,盛清寧也完全沒有遭遇過這種情況。
一分鐘之內,她必須想辦法將盛清寧藏起來,藏衣櫃是來不及了,因為王姨說她要進門,這要是一進來看到她宋念念正扯住一個身上白的好像發光的男人,兩人在衣櫃前推推搡搡,比直接看到他躺在床上好像還有奸-夫-淫-婦的既視感?
開啟窗戶讓盛清寧跳出去也更不可能,萬一沒有一個可以落腳的地點,他只能半掛在空中。
新聞上時常有隔壁老王悄悄潛入情婦家中,突然遇到男主人回來的大片場面,最終隔壁老王只能慘淡無比選擇爬窗,或是掛在陽臺上供人瞻仰,或是掛在十幾層高樓上引發消防人員關注。
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個特色,那就是他們可能還惦記著要穿上內褲,不能辣了群眾的眼睛。
但是盛清寧的情況很特殊,他沒有可供換下的衣服。也就是說……
宋念念偏頭只看了這麼一眼,一不小心又看到了某處天賦異稟。
昨天晚上因為黑夜太黑,她只能在黑暗中體會、摸索,夜晚也可以成為情人親密用的遮羞布,要不“你要是太害羞的話,那就關上燈吧”這句話怎麼來?
此刻意識到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不管是衝動也好,還是潛藏在心底許久的慾望也好。
宋念念的臉上漲上一抹潮紅。
做了,做了,真的做了。
她把人家近在眼前的小狼狗給睡了。
別說,稍微回味一下,那滋味還挺美的……
起碼是真的不虧。
身材好,活好,續航能力強,關鍵是服務到位。
雖然第一次的時候兩個人好像都有點笨,差點找不到真正的地點,但是後面漸漸就掌握了技巧。
宋念念才意識到,除了她是第一次之外,這個男人居然也真的是第一次。
絕對不可能是裝出來的樣子,她以前看帶顏色的文,也和朋友討論過,對這方面有一點點研究,男人在第一次的時候會很快就完事,但接下來又會重振旗鼓,再示雄風。
說起來叫人難以相信,配上他這副招惹桃花的面孔,絕對有大批迷妹想要與他認識。
但凡品行渣一點,撒網捕魚根本不在話下,但是,他竟然,真的是——清白之身?
保持了有多久的清白之身?
宋念念有些驚疑地看向他,他看起來年紀不大的樣子,但也絕對不會很小,面板果然又細又白,像是從小到大沒有經歷過什麼叫風吹日曬的苦難,是一副金尊玉養的身軀。
真嬌貴啊。
這麼美好的肉……
……體。
怎麼可能是經常在外面風餐露宿的打工仔呢?
宋念念看著看著,不免入了神。
此刻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正沉默地望向她,那對薄軟的唇天生佔有優勢,總像帶著深意在輕語調笑的笑唇。
就是這雙唇,宋念念恍惚間回想起昨天晚上他怎麼在她耳邊說情話,又是怎麼去服務她。
看起來是真的很會的樣子,若不是因為意識到那件事,她真有可能以為自己遇到的是一個經驗老到的高手。
那麼現在該怎麼辦?
宋念念和“小朋友,你現在是不是有很多問號”一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衝動歸衝動,她不會追究第一次居然是給了他這種事,因為衝動之前也稍微做好了一些思想準備,況且,他的服務很到位,她很滿意。
但是,她現在是不是該安慰安慰他,比如說——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我真的真的沒想到原來你還這麼純潔,是我對不起你,我玷-汙了你,我不應該,不應該這麼衝動幹出這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你應該很想保留著這個純潔無比的第一次,獻給你真正喜歡的心上人吧?
我以後再也不會以貌取人了,對不起,拿了第一次,對不起對不起……
宋念念糟糕地揉揉頭髮,都說衝動是魔鬼,果然這件事是魔鬼中的魔鬼。
她要不要學著電視劇裡那些419的霸總一樣,點一根事後煙?讓他別放在心上的同時,和他解釋說,你放心,我暫時不會對你負責。
握草,那也太渣了吧!
始終躺在地上的盛清寧,儘管知道宋念念的腦洞能力很大,從沒想過她的內心世界居然可以豐富多彩成這樣?
他是該配合她腦海裡想象的那樣,在她點完一根“事後煙”後,哭喪著一張“花容失色”的臉,嚶嚶嚶哭泣:“既然你已經知道那是我的第一次了,那就應該對我負責。”
當她皺著眉說:“可是我們只是一夜的關係,又不是戀人,讓我突然對你負責,恐怕不太合適吧?”
他就擰巴地扭過身子,借用床單的力量,封印住不斷滾落的滾燙之淚:“我就知道,你們女人果然都是大渣渣,睡了人家就想翻臉不認賬,那我怎麼辦?我已經沒了清白,到外面,被人家知道以後我還有什麼顏面面對。我這輩子,肯定是跟定你了!”
她鐵定會被他說得有點頭疼,對他講:“你別這樣,沒了第一次,還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五次六次……無數次。”
“咱們都二十一世紀新新社會了,你以為是裹腳老太太的那個封建時代嗎,看一下身子就得娶回家,沒了清白就得浸豬籠?”
“再說,你會懷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