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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之前，夏芸走了。

徐同道進衛生間重新衝了個澡，披著浴袍坐在窗邊的藤桌旁，點著一支菸，吸了兩口，自嘲一笑。

輕聲自語：“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知足者富、強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壽……”

這是他去年買的《道德經》裡面的一段話。

他看的時候，很喜歡，看過之後，就用心記住了。

此時輕聲念出，他真正在品味的其實也就前面第一句——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重生後，他覺得自己是“知人”的。

自己重生前的閱歷，讓他在重生後，能看穿很多人言語背後、以及表情背後的真實想法。

對人心的把握，是他重生後的一項特長。

但……

直到今天，或者說今晚，他才覺得自己終於有自知的感覺。

他終於能看清自己。

特別是在女人方面……收心？

明顯他是做不到的。

即便心裡很喜歡魏春蘭，但……

就像今晚，面對夏芸這個大美女主動的寬衣解帶、主動坐進他懷裡，他沒辦法把持得住。

他不想再找什麼理由，也不想再找什麼藉口。

他對自己這方面的定力，已經不抱希望。

此時，他心裡的自責、愧疚，其實並沒有多少。

只是有些無奈，有些自嘲。

抬眼看著窗外的夜色，他自問如果下次還有類似的事，自己怕是依然把持不住。

所以……

要麼弄死自己，要麼放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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