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屍體兩隻手的食指都缺失。

——葉修並不是相信真的有什麼可以騙過所有人的妝容或者有真正和蘇沐秋那樣的人。

有東西他沒有看見：香水和食指。

就像可以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相信著。然後他重重的咳了起來。——只是乾嘔，因為胃裡面根本沒有東西。這一天多來唯一過他喉道的只有水和尼古丁。

像是要把肺咳出來一樣。

隔了很久有人才從後面拍他的肩膀。

葉修不回頭。

“那天傑希幫你買的。”方士謙沒有做太多解釋往他手裡塞了一個小袋子。

一瓶香水安靜的躺在裡面。

B-O-S-S

“抽菸對身體不好，尤其你是omega。”

葉修搖了搖頭。他確實承認有一段時間自己的煙癮已經不那麼大了。他能漸漸地戒掉那股菸草味道去熟悉真正的空氣。

——抽菸傷身

同樣的話他聽過多次。

唯一記得的只有一次。

那是剛剛調入‘地下’的時候蘇沐秋對他說的。

他那個時候給自己一個太深刻的理由了。深刻到無論是自己還是蘇沐秋都沒有辦法反駁。

尼古丁能緩解記憶的疼痛，麻痺大腦。抽菸傷身，但不傷心。寧可傷身，不可傷心。

終於沒有人在來打擾他。葉修看了看周圍，在臺階上做了下來。腦中便是一片黑暗。即使再也沒有噩夢裡的滴水聲鎖鏈晃盪金屬撞擊，或者是來來往往被帶走的人和帶他們走的人。

真正的一片黑暗。如同喪失五感一樣的絕對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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