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秋齡放下碗，手捶心口，試圖要把哽住的飯菜給捶下去，嘴裡模糊不清地發出單字音：“水……”

梅邊趕忙從身旁的茶壺裡倒出了一杯水，交到她手中後，手去捶她的後背，替她拂背，好讓食物快點滑下去。

區區一句話就讓她嚇得噎住了，梅邊改變了口徑：“我逗你的，夜裡我宿在二爺的床上，放心，不會去找你。”

喝下水的譚秋齡打出一個嗝，想捂上嘴已經晚了，那聲嘹亮的打嗝聲已經傳入了梅邊的耳朵裡。

梅邊只覺得好笑，道：“慢點吃飯，吃完了早點休息。”

咽喉通順了的譚秋齡拿筷子戳著碗裡的一塊雞肉，心裡其實倒希望梅邊夜裡來屋裡找自己，他這去和二少爺一起睡了，二少奶奶肯定也在床上，三人睡在床上，夜裡一摸屌一揉胸，又得是一場雲雨，那二少奶奶還真是好福氣。

飯後，譚秋齡與梅邊一道洗好了碗，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此時屋中已不像昨夜見到的那樣破爛了，牆上的汙跡用紙糊了一道，漏光的門亦被木板釘好，床上鋪了一床乾淨的棉被與枕套，床頭放了一個破舊的陶土罐子，裡面插了一束黃色小花。

這是梅邊在譚秋齡去見莊夫人期間所做的。

譚秋齡坐在床邊，摸過換上的乾淨床單，趴倒在床上，發出一身嘆息：好想……

至於好想什麼，譚秋齡沒有把腦中所想給講出來，若是對著空氣，自言自語說出來了，她覺得自己太不矜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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