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
小飯館經營了一個月, 收入喜人。
但凌秀的目的不止於此, 她直接請了廚師來炒菜, 遠走外省學習其他吃食,三個月的考察學習, 她選擇了烤鴨這種葷食, 並且還在深市找了私營包裝廠, 訂了獨特的紙袋。
烤鴨油水不錯, 是很多人家庭想吃葷菜可以考慮又不用花大價錢的, 一經推出, 深受廣大南市市民的歡迎。
盤下隔壁門面, 加大投資,凌秀很快便收回了當初買門面的錢。
當然,開店不會一帆風順。
幾月前,飯館時常會有小混混上門收“茶水費”,讓她無奈又不得不妥協。後來,經過凌秀觀察,選了幾個打架厲害混的不錯的混混談好每月價格,直接給錢不囉嗦,再後來,凌秀的店再也沒有人來要“茶水費”。
凌秀的痛快“識趣”,還為她弄了很好的保護牌,在這個年代,她的店一次都沒被偷過。
甚至有人在店裡碰瓷鬧事,故意陷害店裡飯菜不乾淨,都是那些混混解決的。
凌秀知道這樣不好,可人在這時代,你必定要適應一部分“規則”,不過她也相信,未來國家會變得更好,不會有這些“規則”。
會非常非常好!
凌秀笑了笑,轉身去了隔出來的小間,拿起書本學習。
很快,時間走到下午六點,凌秀伸個懶腰,起身去接在上學的崽崽。
她太忙了,飯館也小不能讓崽崽長久待著,不安全也不利於孩子成長,就把孩子託給了一個退休的女教師辦的小託班,讓她帶孩子。
不求學習到什麼課堂知識,但求耳濡目染,近朱者赤,學習一下禮貌道理,做一個正直善良有原則獨立的女性。
託班只有四五個孩子,在老教師的家裡,老教師不愁吃喝,只是老伴走了兒女遠在國外,很是孤獨,所以起意辦小託班,收費不高,老教師還差不多全給孩子們吃了。
告別老教師,凌秀帶著女兒回家。
崽崽看到媽媽很是興奮,嘰嘰喳喳說著今天的所見所聞。
都是有小朋友吃飯還吃得一臉都是,老師講了守株待兔寓言故事之類的……
一個說得很高興,一個聽得很認真。
回到店裡,客人已經基本走光了,晚上沒什麼夜生活,只有一些人出來遛彎,遛彎的人也不買這些東西,凌秀就規定了七點關店。
凌秀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收錢以及關好店門。
不過,凌秀沒想到,她會在這裡,遇到她這輩子都不再想看到的人。
江遠。
幾月前她回老家收拾行李以及處理好田地,遇到過江遠,他卑微的祈求原諒,甚至發動了幾個站在他那邊的人勸他,勸她想開點,江遠只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讓她原諒他。
凌秀暴打了江遠一頓,離開村子。
江遠在夜色下,上身穿著白色襯衫,面容白淨清秀,看起來十分老實地站在凌秀面前,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凌秀轉身鎖好店門,牽著崽崽的手就走,把面前這個男人當成了空氣。
“秀秀……你還是不能原諒我嗎?我真的知道了,”
江遠十分誠摯地望著凌秀,擺出十分深情的表情說道。
附近遛彎的人差不多都認識凌秀,但又不好意思圍觀別人的事,只能支起耳朵聽。
凌秀知道不迴應,明天可能就是什麼不能入耳的流言蜚語,只能冷笑著說道:“賣掉我在機械廠的鐵飯碗,拿錢和別人私奔,怎麼你還敢來我面前求原諒?身上的傷好了?”
江遠聽到凌秀的話,腿下意識抽痛,但他知道凌秀的脾氣,聽著身後的竊竊私語,想起日後的榮華富貴,江遠一咬牙,直接在凌秀面前跪了下來,低著頭大聲說道:
“秀秀!我一定會知錯就改,以後連看都不看外面的女人一眼,努力當一個稱職的好丈夫,努力做女兒的榜樣,當一個好爸爸,我是真的決心悔改的。”
江遠這次是有備而來,他知道,這個社會對男人的寬容和對女人的苛刻,家暴出軌這些事,不管幾十年前還是幾十年後,只要大庭廣眾或者在眾多親人面前認錯,都會有人上來勸女人和解。
畢竟,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他現在那麼低聲下氣,甚至跪地求原諒,都會給凌秀帶來壓力,只要有人勸,很多人勸,凌秀就會動搖,他在加把勁,就能讓凌秀原諒他,再次接納他。
凌秀上輩子的錢,可以足夠他揮霍無度幾輩子的,甚至他還能答應凌秀只有江甜一個女兒。
畢竟後世科技那麼發達,他要擁有其他孩子實在太簡單了。
豪車會所美人,只要今天努把力,都會唾手可得。
江遠也想自己做生意,在這個滿是黃金的年代崛起,可他自己的斤兩他自己知道,小富可能,大富基本不可能,躺著就有飯吃,不光女人喜歡,男人更喜歡,沒人喜歡辛苦。
小聲的議論聲傳到江遠耳朵裡,和江遠預料的一樣,圍觀的人開始勸合不勸分了。
“這男的看來是真的悔過了。”
“浪子回頭金不換,希望凌老闆原諒他,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一個男人,要是跪下了,那是真的知道錯了。”
凌秀確實感受到了壓力,但人越逼迫,她越是不服,她要是個能忍的性子,根本不會和江遠離婚,俯視跪著的江遠,凌秀冷著臉道:“江遠,你可真不要臉,真心悔過,你會像現在這樣大庭廣眾企圖逼迫我原諒?是覺得這裡的所有人都蠢嗎?蠢到相信豬會上樹,狗改得了吃屎!”
圍觀群眾被凌秀的話說得尷尬地轉開目光。
內心全都是:被罵了。
不過沒有人反駁凌秀,一反駁不就是承認了嘛,何況評論別人的家事,算是多管閒事了。
憋著一肚子火,剛才圍觀議論的幾個人悄然退走了。
江遠聽著凌秀三言兩語,就化解了他的算計,抬起頭笑了笑,十分自然的準備站起身。
“你不是說要悔過嗎?這麼會就受不了了?”
凌秀一臉疑惑地問道。
身體比腦袋反應更快,抬起的一隻腳又重新跪了回去,垂眸回憶剛才自己的動作,江遠就知道自己輸了。
“跪上三天,我考慮原諒你,”
凌秀牽起崽崽,走到江遠身邊道。
凌秀原本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會突然間性格大變,非要求著她原諒,可在看到江遠眼裡閃過的野心時,她明白了,這是要拿她當冤大頭。
不過凌秀還有一點不解,明明在老家的時候,並不富裕,難道這人還能預知未來知道她會有錢?這也太離譜了。
凌秀扶額,覺得自己想太多,一定是自己最近學習工作兼顧,搞得腦子都糊塗了。
江遠望著漸漸走遠的凌秀,江遠毫不猶豫,起身追過去。
不過太晚了,凌秀已經帶著孩子消失在轉角。
江遠算計被徹底化解,站在原地,憤恨之情溢於言表。
他承認自己確實爛,但凌秀又算什麼東西,他算計她也是為她好,未來一直孤家寡人的,難道不寂寞嗎?
夫妻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