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年,又抬起頭看向了廿虛。
伊堪酒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房門,他沒注意到屋簷上的廿虛,“阿年你沒事吧?”
“沒有。”原幸年微笑道,隨即無語的看著廿虛瞪了他一眼然後將伊堪酒推進了房間裡。
君政收回了金色屏障,隨後推開了房門。
第119章 故人的信(四)
原幸年後一步跟在了後面,他很是激動,上一世修真短短時光所以一直覺得宮案仇很強。不過現在見識到了大乘老祖的無比強大的實力,自然是眼界又更寬廣了。他也想變成那樣擁有摧枯拉朽之勢,這樣也不會有修士認為他是靠著美色勾上的君政。他才能夠更坦然自若的站在師兄身邊,永遠保護著他。而修仙從來都不是口頭之談,原幸年想自己要更加刻苦才是。他只覺得有滿心想要述說的話,可踏入客房的那一剎那全身都顫抖起來的驚懼讓他瞪大了雙眼。
客房的桌前坐著一個人,雖是行事散漫的就那麼淡然的坐著,甚至眼角眉梢都是溫和的笑意,依舊讓原幸年心中的恐懼噴湧而出。他覺得這個紅衣的女人似曾相識,明明是張可愛嬌俏的面孔,可無端生出的厭惡讓他也是詫異。那桌子上燃燒著一根大蜡燭,不知從何而來的風將燭火吹拂的搖搖曳曳的。原幸年捉摸著這女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在師兄推門時他都沒看到有燭火亮起來。而這顯然也意味著,這個女人實力深不可測。他現在是凝脈,看不出來實力也就說女人是金丹以上的修士。
他就納悶了,為何這後面會有這麼多書上從未提過的修士出現。不過想想也是,原書設定的頗為磅礴大氣的背景,再者他就是個炮灰,哪裡還見得到那麼多實力彪悍的大能。
君政並沒有防備,只是將原幸年護在了身後,嘴角噙著一抹古怪的笑容,“趙前輩,深夜來訪,所為何事?”
那紅衣女子嗤笑一聲,悠悠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她不回答,君政也沒有再問下去。原幸年忍不住透過師兄肩膀看過去,他盯著那很是眼熟的面容,可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個女子是誰。
紙人也在打量,在盯著女修士許久之後終於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來她是誰了。”
原幸年看向它,用眼神示意紙人繼續說道。
“你還記得你剛重生後不久,有次你去找你爹結果被攻擊而昏迷嗎?就是這個女人!她叫趙雪兒,”紙人瞅了表情變幻莫測的原幸年,暗暗思忖是不是因為劇情已經完全不受掌控,他活過了第二命所以規則沒辦法再讓他無法聽到?“看來你想起來了,趙雪兒是你爹孃的師妹。”
當初若不是蓮宵的玉佩保護了他,說不定他早就死了!原幸年更是不喜歡這個趙雪兒。
“她不是這個域的人。”紙人繼續道,“哦當然你爹孃也不是。那如今看來……趙雪兒來了,那個攻六是不是也要出現了?”
原幸年他們之前認為蔚雪裳是攻六,結果發現年齡靈力根本對不上,所以才一直想攻六另有其人。他又想到那個山洞裡的功法,不由抿嘴一笑,也不知道那個從未謀面的攻六拿到一塊破石頭是何感想。
趙雪兒喝完了那杯水,大大的杏眼挑起來看了君政一眼。
“你倒是比我想的還要沉穩,莫不是覺得我元嬰也壓不過你?”趙雪兒隨意的晃動了下手指,那個精巧的杯子就穩穩的落回了桌子上。
原幸年腹誹:師兄連大乘老祖的攻擊都抵擋得住,何況你一個元嬰。再說,你莫名其妙的進來,果然大能都是沒有禮教的粗俗之人!原幸年默默地一竿子打死了許多人。
君政不緊不慢的說道:“不知趙前輩有何貴幹?”
紙人嘀咕道:“君政怎麼會認識趙雪兒呢。奇怪了,你有沒有覺得君政認識的修士也太多了吧。”
若說是辛巖域還好,畢竟周通還有本《修仙風雲錄》,那上面記錄了許多的名人。不過,也只侷限於這百年間,再推述之前的就不那麼明確了。畢竟有的性情低調,更生喜歡在無人問津之地修行。不過,白字還有廿虛卻是肯定沒有提過的,唯有和黔裡交好的另一名於二十五年前隕落的老祖提了一句。而那個叫千蛇的老祖卻被傳聞是受了詛咒隕落的,他曾是被認為最有可能飛昇的修士第一人,可突如其來的就隕落了。據說,二十五年前辛巖域凡是知道他的修士都是悲傷而哀痛,由此可知他是多麼受人敬重。更為詭譎的是,千蛇隕落後所有關於他的資訊都好像被人遺忘了,現如今也大概只有黔裡一人知道他的生往。
有關於千蛇的記憶猶如被抹除一般,周通也是費盡周折無意中找到了一本私密的卷軸才知道有這麼一個大能。
現如今紙人一句無心之話,原幸年也不由納悶師兄到底是從何知道這麼多修士的。不論是白字前輩,不過這個大概有可能是黔裡提起過,畢竟君政已經是他們都認定的天門宗下一任的宗主。但是這個趙雪兒呢,她可是外域的人,他們又是怎麼認識的。原幸年不由有些好奇。
趙雪兒信步站起來,她穿著的是凡人的衣飾,看起來倒也是小家碧玉,誰能想到這不過雙十年華的姑娘會是元嬰老祖呢。她姿態婀娜,纖細的玉手輕柔的搭在了君政的手臂上,手指撫摸過他緊實而健壯的肌肉,眼神曖昧的看著他。
“有了伴侶就忘了我這個老情人了?”
原幸年倏然瞪大了瞳孔,只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等他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捉著趙雪兒的玉手。
“你說什麼?”他嗓音沙啞,很是不可置信。
趙雪兒嬌笑,另一隻手用寬大而花紋精緻的袖子遮掩住了半邊臉,輕聲道:“看來阿政你的伴侶性子不太好呢。”
君政不為所動,面色淡淡,“趙前輩,請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聽到了吧。我不過是個玩笑而已,果然原家的人就是如此無趣。”趙雪兒顯然記得原幸年,瞳孔閃過一絲嘲諷,輕而易舉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原幸年用那雙眼眸靜靜地盯著趙雪兒,只覺得胸口悶悶的生出了怒火,讓他厭惡到了極點。
趙雪兒展顏一笑,語氣裡是說不出的調侃,“你這伴侶可沒有我要給你介紹的溫順呢。天賦顯然也比不過他。”
原幸年收斂起自己的情緒,溫溫道:“就算你是前輩,可也比為老不尊。莫不說我和師兄已是伴侶,就算不是,前輩你這話也太過分了。”
君政拉住原幸年的手,他本以為對方是讓他別說下去,還覺得有些委屈。可君政卻是嘴角勾著笑,好似很生欣慰。原幸年也就放下心來,不過他還是好歹記著趙雪兒是元嬰老祖,也不會再說其他。
紙人本來不感興趣,因為趙雪兒在原書也就是個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