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的髮間,“既然送了出去就沒有拿回來的道理,如果你不喜歡,可隨意處置。”
斬荒對妙音果然是形影不離,連睡覺的屋子都是挨著的,門上施加了數道密咒,生怕她睡到半夜被人給謀財害命了。
夜裡,妙音翻來覆去睡不著,終於想起了找系統聊天。
“系統,我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斬荒是隔壁《天乩之白蛇傳說》劇組的男三號,也是最大的反派BOSS,大概是因為與《香蜜沉沉燼如霜》是同一個女主角扮演的,所以不小心就混進來了。”
“可是斬荒為什麼知道我的真名?我去過《天乩》?”
“......系統漏洞。”
“你漏洞可真是夠多的......”
“正在努力修復中,想象不久後就可以給他一個完美的退場,所以你暫時先忍耐忍耐。”
第二日,就在一群人精神抖擻,打算與魔界一剛到底的時候,魔界忽然提出了議和,雖然太微表示天界還能打,但天帝卻仍是派遣廉晁前去簽訂了休戰協議,一場拉鋸了近百年的戰爭終於落下了帷幕,眾人都鬆了口氣。
正在準備打道回府時,太微忽然找到妙音。
“女君,你的本命武器可是七星挽月鞭?”
妙音心中一凜,忽然想起那日在太虛幻境,她曾對太微動武,如今他來問,定是與梓芬有關。
“不是,二殿下看錯了。”
太微半信半疑,“那女君可曾與一女子去過太虛幻境?不知那女子......”
“二殿下如果要尋花問柳,六界有的是去處,妙音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想從她這裡套出梓芬的訊息,沒門兒。
只可惜她忘了,世人皆知她師從鬥姆元君,上清天修行的女仙就那麼幾位,太微見過臨秀和她,如果再猜不出梓芬就是他要找的人,這智商也是沒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前傳的事好像寫的有點多了,我正在努力加快進度,希望早點見到潤玉.....只是一想到梓芬和簌離都要被大豬蹄子糟蹋,就心生不忍,emmmm
第77章 妖神斬荒追妻記(五)
雖然這場戰爭並不是以天界全勝而結束,但魔界主動議和,還是讓天界挽回了些顏面。
慶功宴,妙音又得以與洛霖、臨秀重聚,遺憾的是梓芬因為忙著花界中事而無暇分身。
不過幾月不見,蕭諾突然變成了妙音,這讓洛霖與臨秀有些不太適應,想不通好端端的為何要改變自己的面貌,可最想不通的是她什麼時候與斬荒那尊大神生出了糾葛。
“別提了,我都不知道是自己什麼時候欠下了這等風流債。”妙音一邊喝著瓊漿,一邊向臨秀吐槽,“突然間就多了一雙眼睛,走哪兒都會跟著你,我現在就只除了睡覺那會兒時間可以躲個清閒。”
洛霖聽著,忍不住打趣道:“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雖然我未見過此人,但聽聞他的事蹟,也算是千年難得一見的豪傑,以後有他撐腰,你還不得在六界橫著走?”
妙音面上生出些無可奈何,但語氣卻又是絲毫不服輸,“這份情我可無福消受,再者,等我再修煉個百八十年,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臨秀骨子裡還是溫婉的女子,自是不明白妙音到底為何逞強,只道:“你現在已經是鐘山女君了,還這般爭強好勝做什麼?女孩子嘛,遲早都是要嫁人的,難不成你要一個人過一輩子?”
“嫁人?”妙音果斷的搖頭,神仙的壽命那麼長,誰還敢保證什麼天長地久?
這時,遠處走來一身著紅衣的翩翩少年郎,手執姻緣杖,杖身系滿紅線,周圍人紛紛向他頷首施禮,皆十分親切的稱呼他為“月下仙人”。
妙音不過是第二次來天界,自是沒有見過這等人物,只聽洛霖在她耳邊低語,“此為三殿下丹朱,專司姻緣。”
丹朱與眾人一陣寒暄之後,目光落在妙音的身上,不禁讚道:“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如此殊色,也不枉老夫到這人世走一遭了。”
妙音瞧著那些紅線,不禁疑惑,“這些紅線如此細長,真的能夠承載得住兩人一生的聚散離合?”
丹朱搖頭輕笑,“姻緣自有天定,老夫只是幫忙搭把手,成與不成還得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不過老夫的眼力是很準的,若是沒有可能,老夫是絕對不會浪費我的紅線的。”
說著輕搖姻緣杖,兩根紅線便到了手中,分別贈給了洛霖和臨秀,並一臉期許道:“老夫這根紅線珍貴的很,兩位可得好好珍惜。”
洛霖與臨秀對視一眼,目光一觸即分,空氣裡無端生出幾分尷尬。
妙音瞧著分明,便道:“不妨也跟我來一根,說不定也能為我覓一處好姻緣。”
丹朱聽罷,頗為遺憾的搖了搖頭,“不是我小氣區區一條紅線,而是你來自方外,命由天定,可由不得老夫管,給了你也是毫無用武之地。 ”
洛霖與臨秀皆是一愣,而妙音卻忽然心情大好,“如此甚好。”
宴會散了,妙音頗有自知之明的拒絕了與洛霖臨秀同行,不想做電燈泡,就只能一個人沿著小道朝昆吾宮的方向走著。
黝黑的天幕中透出稀疏的藍光,三三兩兩的星辰懶散的掛在天上,四周花簇錦團,一經夜風,頓時暗香撲鼻。
走過拱橋,便見一株晶瑩剔透的柳樹,像是用藍色的冰雪雕刻而成,玉樹的身影倒映在橋下的藍碧碧的湖水之中,幾條不諳世事的紅尾鯉魚正優哉遊哉的隨意遊著。
去年此夜,有西燭共剪,唯螢光拂過深色鞦韆。
來年此夜,誰零落天邊,只明月枯葉荒燈一盞。
她走過萬千風景,看過繁華,也歷經過頹唐,然而無論多麼完美、成功的一生,待到花枝凋零、酒杯空置之時,心頭仍是不免生出遺憾。
有些東西,不僅怎麼努力都抓不住,甚至連忘記都很難。
半夜裡,妙音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走了進來,睜眼一瞧,便見斬荒正坐在她的床邊,俊俏的容顏無可挑剔,一雙似笑非笑含情目正瞧著她。
“斬荒,這裡並沒有你要找的東西......”
“蕭諾,你做夢了?”
“夢?大概是吧......”
睡意漸漸上湧,妙音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斬荒輕笑一聲,輕搖摺扇帶出幾縷微風,妙音微蹙的眉頭漸漸平展。
他剛結束了牧野洲的事,匆匆趕來昆吾宮,只為瞧她一眼,牧野洲那可真是一片野蠻之地,不比北荒好多少,其中多少陰謀算計,多少血雨腥風,即便他現在已有了通天的修為,但應對起來仍是有些倦怠。
從前的他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