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困難和誘惑,稍有不慎,行差踏錯,便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故,最重要的乃是堅守本心。面對困難而不喪氣退卻,面對誘惑而牢牢把持心神,不為所動,不為所惑。”
“煉丹,修煉的不只是靈丹妙藥,更是神魂心魄。”
“……”
“……”
林雨初聽著他的話,連神色若有所思,所以這才讓他們煉製冰魄丹嗎?
擂臺下的縱容聽完了裁判的這番話之後,亦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他們還奇怪為何是煉製冰魄丹,還以為是故意為難林雨初,結果居然是因為如此嗎?
↑是故意為難林雨初沒錯。
考校的同義詞難不倒不就是為難嗎?不為難,不逼入絕境怎麼能看出他的潛力呢?——by毫不憐香惜玉的丹盟。
這局賽完。
林雨初和雲知水轉身下了擂臺。
剛走下擂臺。
“怎麼做到的?”雲知水忽地開口問道。
他轉頭目光看著身旁的林雨初,抿了抿唇,“你的丹火怎麼能夠轉化為冰焰?”
聞言,林雨初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後誠實地回答道:“老實說,我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還可以這樣。”
聽見他的話,雲知水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
“我輸了。”雲知水目光看著他,神色坦然。
他伸出手握拳,往林雨初肩膀上不輕不重地錘了一拳,然後語氣故作爽朗說道:“你居然真的贏了我。”
林雨初目光看著他,聽著他這句話,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謝謝?”
“你還真敢說啊!”雲知水頓時被他氣笑了。
“對著別人不敢。”林雨初語氣特別誠懇地對他說道。
“對著我就敢了?”雲知水聽著他這話,沒好氣衝他翻了個白眼,不過縈繞在心頭的陰雲倒是驟然散了不少。
“既然贏了我,那不能白白贏。”他說道。
聽見他這句話,林雨初頓時神色警惕看著他,“你想幹嘛?”
“要靈石沒有,要命一條!”林雨初提前預警說道。
“……”雲知水。
雲知水被他這話氣的額頭上青筋直跳,你說這孩子怎麼這麼熊呢!他沒好氣衝著他說道,“你腦瓜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呢?我在眼裡難道是那種人嗎!”
“就你那幾個靈石我還看不上。”雲知水語氣不屑地說道。
↑畢竟,滄瀾閣可是整個修界出了名的狗大戶(劃掉)。
“贏了我,那就一直贏下去!”雲知水目光瞪著他,衝著他發狠說道,“絕對不能輸給那邊那個人!”
“……”
林雨初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後看見了黑著一張臉神色冷肅的站在一旁的他口中的“那邊那個人”的……何不言。
是錯覺嗎?
林雨初目光遲疑地看著站在遠處的冷著一張臉沉默不吭聲的何不言,心道總覺得何不言的臉色是不是更黑了點?他剛才……是不是在瞪我?
噫!
他為什麼瞪我?
我做了什麼!?
話不是我說的啊,要瞪也應該瞪罪魁禍首雲知水啊!
關我什麼事?
“記住沒,絕對,絕對不能輸給他!”雲知水一臉嚴肅的盯著面前林雨初,千叮萬囑說道,“一定要贏。”
“等他輸了,我看他還能繼續猖狂下去。”雲知水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說道:“要輸大家一起輸,手拉手一起走,絕對、絕對不能我一個人輸!”
最後一句話,雲知水錶情有些扭曲,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得不到,他也別想得到!”
“……”林雨初。
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他守了九天擂臺,打敗了無數人,戳破他們的夢想,卻一直沒被套麻布袋的原因。
是不是因為大家都是這麼想的……
不是我一個人輸,大家都輸了,就、就都安慰了?
“哼!”
何不言朝著他們走近,衝著面前的林雨初和雲知水發出一聲冷哼。他目光掃了正咬牙切齒大力奶林雨初的雲知水一眼,然後轉頭,看向了旁邊的林雨初,居高臨下望著他,皺著眉對他說道:“你不該讓他有這種錯誤的期盼。”
“……”林雨初。
這話林雨初聽著就不高興了,他開口說道:“我不覺得這是錯誤的期盼。”
“沒錯!”
一旁的雲知水也立馬點頭附和道,他像是原地滿血復活一般,整個人精神抖擻,充滿了戰鬥力和攻擊性(和剛才那大受打擊一蹶不振消沉的人兒判若兩人)。
“呵——”
他衝著面前何不言冷呵一聲,發出嘲諷,道:“你知道你這個人最大的毛病是什麼嗎?自以為是!”
“沒錯!”
從剛才第一局就敗在何不言手中被他淘汰起,就一直消沉低落蹲在牆角畫圈圈數螞蟻的聶雁飛,也立馬丟下手中的樹枝,跑了過來,加入戰局,同仇敵愾的怒懟何不言,說道:“你會有報應的!敗人者恆被人敗之。”
“……”林雨初。
不是,親你這話敵我不分誤傷友軍了啊!
感覺膝蓋上中了一箭的林雨初,頓時抽了抽麵皮,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豬隊友嗎?
“林弟,你一定要贏!”
聶雁飛猛地抓起了林雨初的雙手,目光殷切熱烈的看著他,說道:“摁死那個何不言!”
“……”林雨初。
突然被寄予厚望,感覺自己揹負了好多的林雨初,心情有點複雜。總感覺……這個走向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他以為他會是被群眾圍攻的小可憐,結果成為了全村的希望……
突然間成為了人民公敵的何不言,“……”
大約心情也是複雜的吧。
他目光看了面前同仇敵愾、站在了一條線上的雲知水和聶雁飛一眼,然後轉頭視線落在了滿臉無辜、懵逼、可憐的林雨初身上,神色若有所思說道,“這樣嗎,我明白了。”
聽見他這句話,林雨初抬起頭,目光看著他,你明白了什麼?
“既然如此,我不會手下留情的。”何不言冷聲說道,他盯著林雨初,“那些人對你抱有可笑的妄想,我會親手擊潰它。”
“至於你,抱歉了。”何不言說道。
“……”林雨初。
然而,我並沒有在眼中看到一絲一毫的抱歉啊!
說罷,何不言收回目光,不再看他。
轉身大步走上了擂臺。
等他離開之後。
“他就是那樣的人,自負,狂妄,自以為是。”雲知水走到林雨初身邊,伸手拍上了他的肩膀,說道。
林雨初轉頭,目光看著他。
對上他的目光,雲知水對著他笑道,“既然你贏了我,那便不用怕,去吧!”
“你不應該止步在這裡。”雲知水嘆了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