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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不言,鳳羽嘉卻逮住白語冰,把一根紅繩系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紅繩輕若無物,可以隨意拉伸縮短,白語冰低頭看才發覺,大驚道:“這什麼玩意?”

“月老的紅線。”鳳羽嘉說著話,已將另一端系在自己的小手指上。

兩人溝通了一番,白語冰才知曉,鳳羽嘉系這根紅線,倒不是要與他牽姻緣。

只是他已從《姻緣簿》鳳羽嘉名下消失,月老見白語冰對玄穹太子玄颺無意,留了一條紅線給鳳羽嘉,算是聊勝於無的補救。鳳羽嘉此時用此物,是因此線可長千里,凡人和修真人士看不見,不易斬斷,有追蹤之妙用。相較其他追蹤法寶,此物最為輕便不起眼,最不易傷害被追蹤的那人。

“聖前,你不覺得,你像是在遛狗嗎?”白語冰扯了扯紅線,確是扯不斷,萬念俱灰道。

鳳羽嘉摘下面紗,端的是姿容豔麗,終於笑了一記:“嗯,像。”

白語冰欲哭無淚:“聖前你是來捉姦的,和奴婢系紅線,豈不是妨礙你和你老情人的姻緣?”

對此,鳳羽嘉只淡淡道:“月老沒對你講麼?我是太上忘情之命,紅線也不能為我改命。”

第21章 逐光(三)

白語冰是頭一次聽聞太上忘情之命,感到此命十分厲害,有注孤生卻理直氣壯的氣派。

一時起興,他對鳳羽嘉道:“聖前,下一回,你請月老也給奴婢算算,看奴婢是個什麼命?”

“這還用算,”鳳羽嘉一笑,眸底乍綻出破曉暖芒,凡人的形貌也掩不住秀色,姿容恰如日光籠罩的山河壯麗無儔,說話也和風容與, “你若不是最下不及情之命,就是紅顏薄命的命了。”

白語冰險被這風騷的笑法弄昏了頭,好半晌才回過味來,此鳥是在鬥志昂揚地咒他短命。

他鬼使神差,忽有一種錯覺。鳳羽嘉像是年事已高的大家閨秀,高不成低不就,被苦盼多年青梅竹馬的郎君拋棄,又慘遭他這小地痞調戲,便拿他這小地痞洩憤。低頭看頸間系的紅線,一句便宜話“你是在謀殺親夫嗎”含在嘴裡,他拿過一根蘿蔔,汁水四濺啃一口,陷入了一陣謎之沉思。

“你好好睡覺,我回天庭看一看。”鳳羽嘉見他消停了,摘掉潔白的靴子,於榻上盤坐入定。

白語冰翻眼看鳳羽嘉。這鳥祖宗有個化身在開四御會,約是又討論到了要緊事務,識神放在那一頭,留了個軀殼在此處。心頭一鬆,看在共處一室能相安無事的份上,他便也上榻歇息。

他已有多日未睡,和衣而臥須臾,忽覺腹中翻騰,小小地放了個屁,竟是吃多了蘿蔔鬧肚子。

揉眼撈靴,下榻去出恭,回首看法相莊嚴的那鳥,他不自禁地調侃:“一動不動,孵蛋呢?”

鳳羽嘉仍是紋絲不動,有避塵珠傍身,想來是沒被他的蘿蔔屁驚擾。

白語冰笑著出門,紅線隨他走動而延長,又令他略有些不爽。直往客棧後院的茅房而去。

此時夜已深,圓月當空。這月亮與他在仙界所見的清亮的月亮不同,暈開血絲般的毛絮。

他無瑕細思,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沒有避塵珠加持,嗓子眼裡有嗆了人間塵土之感。

茅房倒還算乾淨,小吊腳樓的樣式,蹲坑下乃是一缸,缸置在板車上,入夜有人拉走更換。

此時顯是換過了空缸,白語冰解了褲帶蹲下,氣沉丹田,忽瞥見門板正對他臉處有一小孔。

這個他聽師父陸壓道君講過,人界茅房會鑿開一孔,有人來推門,從孔內看見便能及時喝止。

白語冰這才有下凡之感,對頭頂的化血鯪晶木道:“刺兒,這人界的茅房,你沒見過罷?”

化血鯪晶木卻並不想觀摩他出恭,化身紫晶豆芽躲在他的髮絲裡,識神早已回了仙界魚鯪島。

他未得到迴應,靜下心來,決定就此逃走,能逃一時是一時,不陪鳳羽嘉去見轉生的宵行。

正神走太虛盤算間,餘光掃過門板鑿開的孔。孔竟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乃是一隻眼珠。

這若換作尋常人,決不能半夜摸黑上茅房,還能看清孔中的眼珠。

白語冰卻是龍族,天生目力敏銳,若未全化作人形,雙眸還會在夜裡發光,便不知誰嚇誰了。

即便如此,白語冰驟見眼珠,還是險些嚇出了尾巴:“媽媽的,什麼人,偷看小爺出恭!”

眼珠轉了一下,咯咯地笑,似往後退了些,露出小半張孩童的臉:“大哥哥,陪我玩。”

他還以為,是鳳羽嘉喪心病狂至此,連他出恭也不肯放過。見是孩童,他鬆了一口氣。

“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麼如此調皮?幸虧小爺是個雄的。不然你這是在耍流氓。知道麼?”

白語冰用手掩住雙腿之間的要害。孩童彷彿有些痴傻,聽他問話,守在門外只咯咯地笑。

許是店家或住客的孩子,他要提褲起身,忽想起一事:“你來得正好,去拿廁簡來給我。”

孩童倒也乖巧,答應了一聲。灰白的小臉,便自孔內消失了。

白語冰正要收回目光,那眼珠倏地又貼在孔上,他連忙又護住腿間要害。

“大哥哥,”孩童貼住小孔,語調天真無邪,又頗有陰森之意,問道,“什麼是廁簡呀?”

“廁簡就是,你爹孃蹲坑時,擦屁股用的。什麼都行,乖了,回頭給你買糖吃。”

孩童雷厲風行,去了不多時,小手從門底探入:“大哥哥,你看這個行嗎?”

遞來的似是一疊符紙,白語冰翻看一陣,甚粗糙,應是練習用的劣質黃紙,也就湊合了。

他繫好褲帶出門,再尋那孩童,後院空空如也。這做好事不留名的孩童,許是已回房歇息。

“小爺我就這麼走了,”白語冰在井邊打水洗手,舒暢地長嘆一口氣,心中想到,“留鳳皇一隻鳥待在客房裡。萬一有登徒子見色起意,趁他不備,糟蹋了他的軀殼,他還不得怪在我頭上?”

何況還有紅線系在頸間。思及此處,他轉頭又回到房內,鳳羽嘉依舊是一副孵蛋的莊嚴模樣。

他抓住枕頭閉上眼,迷迷糊糊之際,懷中忽有一柔軟之物拱動,小貓兒似地吸吸嗅嗅。

再睜眼看時,他懷中一團陰冷慘白的肉,赫然是那如廁婢般體貼地給他送符紙的孩童。

孩童生得古怪。腦袋和雙手大得像有五歲。身軀卻如嬰孩般的小,且還拖著奇長無比的臍帶。

“大哥哥,”見他醒了,孩童抬起小臉兒,咯咯衝他笑,“說好陪我玩。”

“你這倒黴孩子,嗝屁了還想玩。”這麼一抱,便知不是活物。

白語冰並不怕這些個。兩百年前六界互通,他是見過大世面的。

何況龍有龍威。他若化出真身,沒準還能嚇對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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