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與他四目相對,笑著搖了搖頭:“只是想讓沈曉綾看清渣男的真面目,早點死心罷了。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見一個愛一個,希望自己後宮成群,你說是不是?”
“我不愛她。”看她眼睛一亮又想說什麼,他捂住她的嘴,勾了勾唇,“也不愛你。”毫不意外地看到她柳眉倒豎,氣得直哼哼。
說他是渣男,他不介意渣給她看。
“我這麼美,身材又這麼好,你為什麼不愛我?”唐初棉拉下他的手,瞪著他,眼睛快冒出火來。
關麟淡然:“長得太美,看不住;身材太好,容易傷身。至於你,沒心沒肺的小作精,一天到晚都是個麻煩,誰敢愛你?”
唐初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嫌她作嫌她麻煩?是誰時不時衝動地抱著她親的?是誰的小兄弟動不動在她面前起立的?他這還沒得到她呢,就這麼嫌棄她了,要真讓他得手了,他還不得無情地把她甩一邊啊。
她越想越氣,越想這件事就越可能發生,她放開他的手就要從他身上跳下去,可他卻突然起身,把她扛到了肩膀上,往房間走去。
“喂,你幹嘛!”這個姿勢太讓她難受了,“大壞蛋,快放我下來,不然我咬死你!”話音剛落,她就被他丟到了床上,丟得她頭昏腦脹,就快氣炸了。
“想不想了解一下什麼叫渣男?”他站在床邊,雙手環抱居高臨下看著她,平靜地問。
“始亂終棄、見異思遷、腳踏多條船,我比你瞭解得多,謝謝。”
關麟看著她,目光深邃,似笑非笑:“還有一種,引誘你,卻不滿足你,看著你動情,卻由著你痛苦。這樣美妙的感覺,拜你所賜,我深刻體驗。蠢丫頭,我是渣男,你也正好是渣女,你要是需要,我可以幫你回味一下那天晚上的感覺,保準讓你畢生難忘。”
唐初棉聽著他的話,驚歎:好騷啊,這麼正經的一個人,居然也會說這麼騷的話!
她當然知道他說的是她給他下藥那個晚上,不用回味,她已經畢生難忘了。
她本來應該生氣地懟回去,可想起某件事,她突然改了注意,嫵媚勾人地曲起一條腿,雙手撐起上半身挑釁地看著他:“你試試。”
女孩的刻意誘惑是要人命的毒,關麟眼神一黯,內心的躁動更加肆虐,欺身而上,吻住了那兩瓣誘人的唇。
不過,他終究只是開了個頭,當嬌弱得像菟絲花一樣的女孩兒在他懷中沉沉睡去,他憐惜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輕輕放開她,為她蓋好了毯子。
他知道,她的心裡藏著事,她不說,他不會逼她。
她明顯是累了,抱著毯子睡得香甜,臉蛋上的緋紅靡靡,是為他動的情。
他以為他的自控力足夠好,可慢慢的他發現,有些事情並不如他所預期的發展。
屋外傳來細微的響動,他眸色微冷,起身,整理好衣服走了出去。
有些事情他不聞不問,並不表示他一無所知。
☆、【034】
屋外寂靜, 月娘當空,風吹梧桐葉落無聲,偶爾聽見幾聲蛐蛐叫, 攪亂月夜的寧靜。
化成一條黑色小蛇盤在梧桐樹深處的玄鬥聽到開門聲,立刻豎起了尖尖的腦袋看過去。
尊貴的神從屋子的後門走了出來, 出來便直直走向梧桐樹。
玄鬥蛇身縮了縮, 藉助茂密的梧桐葉遮住自己, 以期不被發現。
這棵梧桐樹是觀察神和那個女孩的最佳位置,他好不容易打敗多個對手搶來的,可眼下, 這麼近距離的和神相對, 他有點慌。
自從上次餐廳打了一架, 他的運氣就相當不好,兄弟被那個女鬼白婧滅殺, 他自己也受了傷,還被一幫小鬼日夜追殺, 日子難過得很。
傷好後, 他越想越氣, 瞅準機會到唐家偷襲了那個始作俑者唐初堯, 雖然沒能成功殺了他, 卻也重傷了他, 想必他現在日子並不好過。
想想,他心裡便舒坦了許多。
“下來。”
他正神遊著, 突然聽到神的聲音,尖腦袋一頓,四下看了看,有點懵:神在叫誰?
“樹上, 那條蛇,黑的。”關麟微抬頭看向樹梢,補充了一句。
被點名的玄鬥渾身一抖,僵硬五秒,灰溜溜地下了樹,匍匐在了關麟的腳下。
“化形。”
蛇形多威武啊。玄鬥心裡叨叨,終究不敢違逆,乖乖化成了人形,一身黑衣,短髮利落,模樣是個二十出頭的壯碩青年。
“敢問尊神有何吩咐?”他筆直站立,恭恭敬敬,文縐縐。
關麟眉眼一冷:“正常說話。”即使在神界,也沒人這麼說話,還以為是幾千年前嗎?
玄鬥一陣委屈,想了想,組織了下語言,重新說:“您叫我……幹啥?”
“上次餐廳裡,是你?”
糟?難道是要找他算賬!玄鬥心肝兒顫顫,聲音低了好幾度,結結巴巴:“我、我不是要殺、殺您,就是、那個、女的……”
“以後願不願意跟著我?”
啊?玄鬥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神這是要收小弟?
要不要答應?他在心裡盤算著。
雖然神現在沒有恢復神力,但神終究是神,假以時日在這世上是無敵的存在。雖然神未必會與他契約,但身為神使,也是可以狐假虎威的。
再說了,他現在時常被那些小鬼騷擾追殺,倘若以□□義招攬些小小弟,自身實力強了,那些小嘍囉就不足為懼了。
感覺,不虧!
所以,他趕緊答應:“願意願意,隨時待命。”
關麟點頭,伸手覆到他頭頂,一道白光灌入他靈門,減弱了他的妖氣,方便他在人類世界行走,不會被除妖師之類的人發現。
他觀察許久,這條蛇妖是個老實修煉的,數百年修為實力可圈可點,在一眾妖魔鬼怪間算得上出眾。讓他幫忙解決一些麻煩,省得他親自動手。
剛答應當神的小弟就得了好處,玄鬥喜上眉梢:“多謝神,啊不,多謝麟少!”
“知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她為什麼心情不好?”關麟的目光看向唐初棉房間的窗子,低聲問。
玄鬥察言觀色,早就看出神對那丫頭有意思,不過他離得遠,還真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所以老老實實搖了搖頭。
“以後,護好她,誰敢動她一根頭髮,除了。”
“是!”
*
唐初堯面對鏡子解開睡袍,看著從手臂逐漸向心髒蔓延的黑色妖藤,神情漠然。
可一旁的白婧卻變了臉色:“主人,您怎麼可以任由妖氣侵蝕您的身體?倘若妖氣攻心,到時您就算不死也會變成不人不妖的怪物啊!”
“不也挺好。”唐初堯並不在意,右手輕輕撫摸著妖藤,臉上是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