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奸人刻意叫您和陛下離心。”
“殿下,此番話臣埋在心裡已很久了。上一世的陛下不曾負過您,這一世的他也不該為他未經歷過的上一世負責。人生如朝露,何久自苦如此! 年光有限,落花傷春,殿下該看開些,憐取眼前人才是……”
……
那盅七寶駝蹄羹最終涼透了念阮也未送出去,她渾渾噩噩地回到式乾殿裡,腦子裡嗡嗡旋繞的全是他的那些話,直至夜色填滿蒼穹、明月如銀也未想明白。
任城王不像是在騙她,重生以來,她把這個秘密封存得很好,連最親的人也未察覺,她不明白他是從何知道的。何況,他連她死的日期都記得如此清楚明白……
難道,任城王所言皆真?竟是她誤會了他麼……
眼眶裡漸漸填滿淚水,鼻子酸澀異常。念阮只覺心裡空得厲害,也痠疼得厲害,怔怔垂淚不語。
嬴昭自太極殿上朝回來看見的便是她對鏡而泣的淚美人模樣,微感詫異地喚了她一聲,念阮拿帕子擦了臉上的淚痕,紅著眼起身行禮。
“陛下。”
室內空空寂寂,隨侍左右的朱纓白簡見狀都自覺退了下去。嬴昭臉色微青,沉著臉上前把她扶起在妝臺邊坐下,冷聲質問:“你和皇叔今日都說了些什麼?聽說,你還想去宣光殿求太后?”
至若她去求太后——不就是想見她的舊情人麼!放著他不求卻去求宣光殿,還和皇叔摻和在了一塊。嬴昭眼中冷火隱隱,只恨不得把這不知避嫌的小娘子就地法辦了。
她和任城王的約見之處猶是式乾殿地界,念阮原也沒想瞞過他,眉眼含嗔地低聲道:“沒說什麼啊……”
她姿態極盡柔順,甚至主動抱住了他,仰著雙小鹿般紅紅的眼,實在可憐。溫香軟玉在懷,嬴昭喉頭微動,唇角不覺抿了抿,偏是冷聲:“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念念老實交代,是不是想求朕見小麒麟?”
先前的意圖被道破,念阮有些赧然。慢慢地把臉兒貼在了男人微燙的肩狎上,聲如柔雨:“念念沒有,念念想見的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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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女孩子趴在他肩頭, 軟軟小小的一隻,極是乖順。嬴昭把人從懷中拎出來,捏捏她臉頰:“蕭念念,你正常一點, 不會真做了什麼對不起朕的事吧。”
他鮮少能從她這兒得一軟言溫語, 此刻仍當她做賊心虛。念阮心中才有些萌發的愧疚頃刻間褪得一乾二淨, 沉默地自他膝上下來,低頭向妝鏡, 千呼不一回。
她這脾氣, 好一陣歹一陣的,嬴昭也摸不著頭腦,抱起她溫聲勸:“早些睡吧,明晨朕帶你去個地方。”
這一夜她都很沉默, 洗漱過後, 安靜地被他抱在懷裡, 臉兒枕著他頸窩,未出聲也未拒絕他的親近。
肌膚相貼,他又漲得有些發疼, 卻不知要如何開口。正當他以為她這一晚上都不會說話的時候, 她卻輕輕啟唇:“陛下……”
她嗓音裡含含糊糊帶著絲倦意, 小下巴輕輕蹭在他頸前的衣襟上,帶動衣料摩擦喉間,很有些癢。嬴昭喉結動了動,扣在她腰際的手卻愈發緊了,低聲問:“怎麼了?”
斟酌了半晌的字句抵在舌尖終難啟口,君臣名分在這兒,她也無法問他如若走在自己前頭會怎麼處置她。念阮沉默了息, 改口道:“……妾近日讀孝文帝本紀,見其遺詔,除宮刑、出美人、衰減自己的國喪禮制,不由感慨。”
嬴昭卻聽出別樣的話外之音,懲罰地在她腰上一掐,蹙眉道:“孝文帝的確是難得的仁德之君,不過念念這是盼著朕早早死了好放你出宮?念念放心,即便朕真要走在你前面,也必定讓你生十個八個小皇子,朕死,你也得替朕把他們養大,輔佐太子,百年後合葬陵寢,配饗太廟,你的牌位仍舊和朕並列。叫你生生世世都離不開朕。”
他話中威脅之意十足,念阮頸後一陣幽幽的涼氣,不由得抿抿唇:“念阮豈敢。”
心中卻是疑惑,這和任城王所言完全不同,難道他騙了她麼?
“你不敢?”
他突然往前一挺,言語間幾乎咬到她兩片薄薄的櫻唇,“你在朕的懷裡都敢想著別的男人,還有什麼不敢的?”
念阮被撞得發疼,一張紅潤的小臉欺霜壓雪得白,委委屈屈地嗔他:“陛下怎麼連死人的醋也要吃啊?”
他是在吃那八竿子打不著的漢孝文帝的醋?
嬴昭幾乎要為這小娘子的不開竅氣笑了,冷笑道:“朕不僅要吃醋,還要吃念念呢。”
他一口咬上那柔軟得像雨後花瓣的櫻唇,洩恨似的。念阮吃痛地輕嘶一聲,才覺男人鬆了些,轉而吻上她的額頭,繼而柔柔地親吻她泛紅的眼睛、柔挺的瑤鼻,再慢慢地,重新回到了她的唇上。極有耐心地一點一點安撫著她撅起的兩片櫻唇,上下啜含,抵在她腔子裡肆意掠奪。
彼此津液交融,念阮被親得通體酥.軟、雙眸迷離,香甜的涎水沿著未曾閉合的唇角溢位些許。
黑夜裡交織的呼吸、喘息聲格外清晰,那帶了點嬌媚的嚶嚀聲聽得念阮自己亦臉紅心跳,抱著他勁腰的手不覺軟了下去。
他大掌已覆在她光滑的脊背上,長指一挑,女孩子身上僅剩的一件蔽體的小衣也被他剝落了。露出小羊羔般的身子,潔潔淨淨的,白皙稚嫩,彷彿他稍稍用些力便能搓破一般。
幽幽的甜香充盈鼻間,他忍不住低下首,沿著白玉蔥管似的脖頸咬上鎖骨,大掌在她腰上輕揉。見女孩子始終閉著眼不躲也不拒,以為她默許,頭埋得愈低,卻覺懷中的小娘子一下子繃緊了身子,爾後顫得更厲害,輕泣出聲:“陛下別……”
他不由氣結:“蕭念阮,是你自己不推開朕的,你再不推朕,朕可就真的忍不住了……”
她身子漸在他手下不聽使喚。念阮羞得臉上充血,想捂住發燙的臉頰,雙手卻被他牢牢扣住。知道逃不過,念阮眼淚朦朧,含含糊糊地應:“那陛下輕些好麼?念念怕疼……”
她是真的害怕,身子皆在輕顫。可陷在慾念之中的男人卻沒那麼好耐心,未盡的話音斷在腔子裡,被他以唇封緘,攬緊她柔軟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