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隨便拿了套西服出來，將外套取了往衣櫃裡一塞，拿著襯衫快速往浴室衝去。

門口，顧清寧剛出來還沒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就聽見身後，是浴室關上的聲音。

顧清寧面色如常，也不在意，只他目光一掃，注意到了那還夾著衣服的衣櫃門。

他滑著輪椅往那邊過去，將衣櫃裡的那團衣服撿了起來。

“呵。”

顧清寧拿著衣服，輕笑了一下，眉宇間都染上了笑意，還有幾分戲謔。

少年的確很稚嫩，什麼都不會，還有膽子照著別人亂來的建議走，還真是……讓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之前他讓少年離開了那麼久，自然不是放心少年，只是大廳裡，同樣有接在他電腦上的監控。

他也看到了少年和趙瑩兩人的聚集，還有不知道在談論什麼的，趙瑩扯開了奇怪的笑容。

和少年說說笑笑的，他都沒有過，結果被一個助理佔去了，要不是看得懂他看得懂唇語，知道趙瑩說了什麼，他可無法容忍。

顧清寧是以為按照少年的性格，應該不會聽趙瑩的做什麼，不過想到一整天來少年的反應，再看看這堆衣服。

他突然覺得少年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肆意和雷厲風行，少年看似開朗，其實對這個世界很多東西都不在乎，唯一在乎的或許只有他。

他在逼迫少年做決定，少年也猶豫著不願意離開，非要找到自己可以留下的理由。

顧清寧突然覺得有些愧疚，他讓少年處於彷徨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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