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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的都隨便人家怎麼玩,能賺到錢就好!”

“賺錢……賺錢!你老婆能和女明星比?要不是lisa姐的場子這幾天缺人急著要貨,好事都輪不到你頭上……”

對方不再與梁家明多話,側過身細細端詳陳寶祺的臉,面上的神色終於好看了些。他走近幾步,對一直畏畏縮縮立在旁邊的人道:“叫什麼名字?”

“……陳……陳寶祺。”

“廣東話不行,臉和身材還湊合……就這樣啦!明天去上工,每晚八點開始,做到兩點收工……認真做,別偷懶,否則……”

男人頓了頓,擠壓出個還算和善的笑容,道:“對了,‘陳寶祺’這個名字也不太好,我們富麗講究服務,是中西合璧來的。小姐裡有金絲貓、客人有鬼佬,念這些字不方便。哪,既然你接下來跟Andy哥做事,我好心給你改個花名,不用謝啦。”

“好呀……好呀!”

聽見對方願意讓對方陪酒,梁家明喜笑顏開,他伸手推搡陳寶祺,催促他快點道謝,高聲喝道,“喂,還傻站著,白痴呀?還不快快多謝人家!”

“挑你老母,手腳輕點!”

見陳寶祺差點摔跤,對方回頭輕斥道,“我要帶人回去給Andy哥看的!露出來的地方不能有傷,客人要玩陪酒妹,不是玩病號呀,你個撲街!”

“是!是!我知道!”梁家明連連點頭,畏懼地向後退了幾步。

對方不屑地哼了一聲,轉而對陳寶祺道:“……嗯,以後你就叫陳寶兒,洋名Baby。丟,看你一身又破又爛,西施都變無鹽女,叫價會低很多!”

聞言,梁家明才從亂成一團的屋內找了些衣服,讓陳寶祺換上再去接客。

之後,他便開始了在富麗舞廳的工作。

直到那夜偶遇蔣正。

“蔣……生……”

第7章

見到陳寶祺時,阿芬被他渾身的傷痕嚇了一跳。

她立刻將人拉入屋內,再將大門鎖死,一臉緊張地追問道:“我挑,怎麼回事,你被人追債呀?”

滿身狼狽的陳寶祺搖了搖頭,緩緩癱坐在地。變形的口紅從衣袋裡滾落,他立即撿了起來,苦笑一下握在掌心。

“又是梁家明?”

“個撲街……這次要多少?”

“之前我給了一些,他說還欠一萬……還說,明天不拿五百回去就要斬死我。雨兮団兌”

“叼他老母,總有一天搵人套麻袋打到他滿頭包……等著,我去拿紅花油給你塗。”

“嗯……多謝。”

阿芬在櫥裡翻找片刻,拿著藥油回來,抹了些在手上,對陳寶祺道:“舒筋活血會痛,忍著點。”

陳寶祺點了點頭。

很快,熱辣辣的疼痛感侵襲而來,曾經受傷的部位在對方的搓揉下更是難耐,但他卻沒有出聲,只是咬住唇忍耐著。

看出好友的不適,阿芬想轉移他的注意力,便故意道:“欸,對了,水魚哥明天要來?”

陳寶祺聞言愣了一下,眼中竟流露出幾分憂鬱,與平日帶著羞怯的甜蜜感全然不同。

“怎麼了,寶祺?”

“我……”

“我……沒什麼,就是覺得這麼多傷,蔣生看到不好。”

“挑,說的對呀!如果只是傷了一點,你還能和水魚哥說摔了一跤,讓他買東西哄你嘛。現在搞得滿身是傷,是人都看得出你被人打,梁家明這個撲街下手真狠!”

阿芬氣憤地說著,沒有注意到陳寶祺面上的鬱色愈發深沉。片刻後,她從角落裡翻出一條毛毯遞了過來,道:“對了,今天沒人來我家,你就待在這裡好好休息。”

陳寶祺想對她笑一笑,但彎起的嘴角卻因傷口疼痛著,他嘶嘶地吸著冷氣,向對方道了謝。

第二日晚上,蔣正如約前來富麗舞廳,和往常一樣送上包裝精美的白玫瑰。

他很快發現陳寶祺的異狀,目光落在他臂膀和雙腿未消退的淤傷之間,出言詢問是怎麼回事。

陳寶祺擺了擺手,道:“沒事……前兩天下雨太滑,在樓梯上摔了一跤。”

蔣正的眉微微蹙起,將他牽到沙發邊坐下,仔細檢查著陳寶祺身上的傷痕。

男人的目光和平日不同,帶著些晦暗不明的意味,這讓陳寶祺有些緊張,不知對方是否因為自己未說實話而感到不悅。

於是他欲蓋彌彰地補了一句:“我……我擦過藥,已經沒事了。”

蔣正的手極輕地落在他的肩膀,又挪到陳寶祺的臉頰,溫熱的掌心捂住他唇角一小塊青紫。

陳寶祺怔怔地望著他。

“誰做的……?”

蔣正的嗓音低沉而柔緩,他湊近了些詢問道:“有人追債……還是富麗的人欺負你。”

陳寶祺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都不是。”

蔣正看著他的眼,道:“寶祺,別怕。”

“我……”

“告訴我,我會幫你。”

陳寶祺張開口,想回答他“不用了”,想告訴他“不必了”,但話到嘴邊卻成了一句——

“對不起。”

對不起,蔣先生。

“我騙了你。”

聞言,蔣正神色未變,反而取了杯酒遞到他手邊,輕聲道:“不急,慢慢說。”

陳寶祺整整呆立了十秒,忽而像急於催生所有勇氣般,仰首將醇濃的液體一飲而盡。

他將自己的秘密和盤托出。

陳寶祺出生在近海的一個偏遠小村,方圓十里之內都一樣貧窮,似乎人自呱呱墜地時起便學會四個字——忍耐苦撐。但陳寶祺對這四個字又別有感悟,因為他的身體在母胎之中畸變,下體有男女兩種性器。

偏遠之地最擅長的事有兩件,一是重男輕女,二是封建迷信。陳寶祺的父母每日與地裡的芋頭打交道,求神拜佛的目的十分簡樸,為了得到男丁繼續種地。未想到喝下符水之後,誕下的是雌雄同體的怪物。好在接生的是神婆本人,這件詭異醜聞不僅未傳出去,反讓他的父母得了少許補償錢財,又因對方肯定城鎮醫院能治這種病,二人便念在未來可得兒子的份上留下了他。

十二歲之前,陳寶祺在家是父母的“兒子”,偶爾外出卻是陳家“女兒”。為了不讓秘密被村民發現,家人一直謊稱他先天不足,並長期將陳寶祺鎖在屋內。半年後,陳寶祺的父母發現“兒子”的胸部開始隆起,當日帶他坐船趕去鎮上的醫院。那是陳寶祺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熱鬧,走廊裡有來來去去的病人,帶著冷意的酒精味衝擊著鼻腔,他覺得很新奇而快樂。

一番令陳寶祺不太舒服的檢查之後,大夫掏出糖果哄他出去,隨即在內間與他的雙親對話。

“……發育不完整……可能沒有生育能力……”

“去市醫院檢查……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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