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大叔又高又壯,簡直像個健身教練,“你怎麼不去床上睡?”
“會睡得太死,怕你走的時候叫不醒。”金澤唯掀開毛毯準備下地,“衣服送來了嗎?”
“還沒,你吃飯了嗎?”欽不語繼續擦著頭髮。
“沒有。”金澤唯起身往浴室走,“你等我一會兒,我去給你買。”
望著金澤唯刮鬍子的背影,欽不語心裡閃過一絲感動,隨即又被自己嚇出一身冷汗:對我百依百順的人那麼多,金澤唯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在這兒瞎上的什麼心?!
金澤唯洗漱完畢,脫下身上的便裝,光著上身走了出來。寬肩窄腰,斜方肌和肩部的形狀十分漂亮,連著線條明顯的背部,形成一個完美的倒三角。轉過來時又有堅實豐厚的胸肌,和六塊整齊劃一的腹肌,最下面兩塊開放式的肌肉連著人魚線,一起掩埋在棉質家居長褲裡。
欽不語看呆了,雖然他曾有過八任男友,但都是同一種類型——可愛奶油型,每一個都是瘦削的少年身材。自從去年和第八個前男友分手後,他就徹底對這類小0失去了興趣,簡直可以說是避之不及,之後便被迫過上了清湯寡水的禁慾生活。仔細一算,竟然已經一年多沒有見過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身體。
“好看嗎?”金澤唯不可能沒有注意到這灼熱的目光,走到衣櫃裡翻找著衣服,絲毫不在意自己裸|露的上身。
“……”欽不語很想轉過頭去,但視線又不自覺地飄到了金澤唯的屁股上,那屁股緊實□□,比之前扁平的亞洲男友要更翹,比圓潤的歐洲男友要更鋒利,“還行吧。”
金澤唯穿上白襯衫,脹鼓鼓的肌肉簡直要將這貼身的布料撐破。而後又打上一條深棕色真絲領帶,套上亞麻色的雙開襟馬甲,調整好領帶,緊接著就想換褲子。似乎有些在意背後的目光,金澤唯拿著褲子轉身問道:“不介意?”
“我去喝水。”欽不語扭頭就走,喘著粗氣。
強灌了兩口冰水,欽不語估摸著時間怎麼都夠了,便走了回去。金澤唯已經穿好一整套西裝,外套和長褲與馬甲是同樣的深亞麻色,墊肩、胸襯較厚,加上沙漏腰的設計,加重了金澤唯寬肩窄腰的身材形狀,有一股男性濃濃的成熟性感氣質。
“介意幫我戴一下袖釦嗎?”金澤唯遞上一對精緻的袖鏈,淺笑著看向欽不語。
欽不語沒說話,默默接過那對袖鏈,認真為金澤唯戴上。臨了,還幫金澤唯整了整肩膀和領口。
“想吃什麼?”金澤唯一邊戴手錶一邊問道。
“唔……再等等吧,”欽不語看了眼手錶,“管家應該快到了,我和你一起去。”
五分鐘後,欽不語母親家的管家送來了衣服,伺候著欽不語換上,將髒衣服帶了回去。欽不語這身衣服與金澤唯的極像,都是在昨天那家店裡定製的,只是顏色花紋不同,欽不語的是灰色方格紋,配上海軍藍的領帶,看起來稍顯溫和。
兩人在街上閒逛了半小時,欽不語什麼都不想吃,最後路過一家中餐館,欽不語終於來了興趣,拉著金澤唯進去,看著五花八門的選單,兩眼放光。
一刻鐘後,西裝革履的兩人面前多了一碗胡辣湯,一碗燴麵,以及兩個肉夾饃。
作者有話要說:
歌詞來自Standfast 《Lullaby For Lukas》。
感恩
鞠躬
第96章 隕星錘
第九十六戰 隕星錘
欽不語曾經向欽不悔打聽過金澤唯的身世,一個非常普通的“父母極度溺愛卻又對他有著近乎變態掌控欲的富二代”,除了以一種驚世駭俗的方式強行出櫃而被斬斷經濟來源外,從小到大就沒吃過什麼苦——這是金澤唯在蹭飯期間對著欽不悔自說自話透露的。
從安父手上撈了第一桶金後,他就沒再拿過家裡一分錢。碩士畢業以後先去矽谷打拼了幾年,存了些錢,回國又貸了些款白手起家創業,一手打造如今的ThinkTank,已經成為上安乃至全國都排得上號的IT新貴之一。
面前的食物正散發著誘人的香味,金澤唯此時的表情也表示他從沒吃過這種陌生的食物,和欽不語一樣,兩眼閃出好奇的精光。同作為嬌生慣養的紈絝子弟,金澤唯和欽不語對於監護人從來不讓碰的東西都充滿了巨大的好奇心,正如欽不語一直唸叨著燒烤配啤酒,金澤唯也一直很想來大街小巷嚐嚐普通人經常吃的小食。
這家店的老闆和廚子都是土生土長的河南人,幾碟子食物看起來挺像那麼回事兒,雖然色不如兩位公子哥兒慣常吃的精緻料理,但香和味都俱佳,尤其是那兩個大肉夾饃,欽不語吃的差點沒把舌頭吞進去。
兩人邊吃邊聊,欽不語在倫敦待了十幾年,當過無數次嚮導——自然是別有用心的。而金澤唯雖然不是第一次來倫敦,但卻從未好好欣賞過這個古老的城市,和欽不語一樣,他來倫敦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放在主動或被動的聊天上。金澤唯喜歡RP自帶清冷優雅氣質的發音,正如那些年偶遇的英國男孩們對美式英語的新鮮感。
“那你交過英國男友嗎?”欽不語喝了一口胡辣湯,“One night stand不算。”
“唉,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樣的形象嗎?”金澤唯無奈攤手,隨即用手將額髮向後一捋,一本正經道:“我覺得我看上去挺老實的。”
“???”欽不語露出一個呵呵的表情,心想你那點兒破事兒我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以前確實沒談過,以後嘛……”金澤唯看向欽不語,挑了挑眉,眼神十分曖昧。
“不好意思,我是百分百土生土長的中國人,”欽不語喝完最後一口胡辣湯,優雅地擦起了嘴,“走吧,帶你去轉轉。”
從中餐館出來,兩人身上都有股忽濃忽淡的菜味,礙於面子,誰也沒提這茬。欽不語包了一輛遊船,將胡辣湯與燴麵的香味帶到了泰晤士河上。兩人心照不宣地站在船頭吹冷風,凍得像個蘿蔔頭。味道散的差不多時,欽不語哆嗦著往船艙裡鑽,剛轉身進到裡面,凍到失去知覺的臉上就感到兩把炙熱貼了上來。
“?”欽不語疑惑地轉頭,發現同樣凍的滿臉通紅的金澤唯將雙手捂在他臉上,他這才想起,剛才在外面聊天的時候,金澤唯一直把手揣在兜裡,沒拿出來過,“說說唄,你這樣一個暖男,前男友們捨得分手嗎?”
“不捨得又能怎樣?把我關起來嗎?”金澤唯笑了笑,“我其實很絕情的。”
“怎麼說,玩夠了,想找個老實人接盤?”欽不語感覺到臉上漸漸有了溫度,湛藍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盯著金澤唯。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