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保持鎮靜,“隊長你的意思是,他已經知道神盾局在追查他了?”
“是的,”隊長道,“當我抓住跟蹤我們的人的時候,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也許是因為害怕或者是別的什麼?”
“哦,那就有點麻煩了。”寇森道。“他現在在哪裡?”
“神盾局在派人跟蹤我。”加西亞在手機裡對皮爾斯道,“我和美國隊長一起走的時候,他發現了跟蹤我的人。”
“確定是跟蹤你的人?”皮爾斯皺眉,“神盾局在派人跟蹤你,我怎麼不知道?”
“為什麼神盾局要跟蹤美國隊長?而且如果要跟蹤美國隊長的話你應該知道。”加西亞道,“我也不知道神盾局是怎麼盯上我的,我只能保證舉止正常,沒辦法阻止他們查出什麼。”
“如果你的舉止正常,”皮爾斯道,“為什麼神盾局會盯上你?”
他的語氣有些奇怪,加西亞沒有回話。
“加西亞,”皮爾斯叫了他的教名,這讓加西亞感到毛骨悚然,“我知道美國隊長是個非常有魅力的人,而你,想必已經知道了士兵的身份?”
“我,”加西亞讓自己冷靜下來,“沒有背叛組織。”
懷疑他?如果他有想要背叛組織的意願,他早就把一切都說出去了。現在這是什麼意思?肆無忌憚的操縱他的同時還懷疑他會背叛?
“當然,我知道你當然沒有。”皮爾斯道,他壓根就不相信加西亞會真的這麼做,只是想對他施加一點小小的壓力而已。
“神盾局那邊我會處理的。”皮爾斯道,“離他們的隕落也不會太久了。”
加西亞結束通話了手機,在公寓裡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他從旁邊新開封的威士忌酒瓶裡到了滿滿一杯酒,一口便喝了一半。手機又響了,他無力的捂住臉,從身邊拿起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是史蒂夫.羅傑斯。
他接通了電話。
“史蒂夫。”他道。
“加西亞,”是史蒂夫.羅傑斯的聲音,“你想談談這件事嗎?關於神盾局派人跟蹤你的事,我們下午可以在常去的三明治店聚一聚。”
“我......”加西亞本想拒絕,這時他公寓裡的座機響了,他對史蒂夫道:“對不起,我去接個電話。”
“喂?”加西亞接通了電話。
“答應他。”皮爾斯對加西亞道,在他辦公室的不遠處,美國隊長正心事重重的拿著電話,而在他身邊的特工身上的竊聽器已經將隊長的話全都傳進了皮爾斯的耳朵裡。
“抱歉?”加西亞連反抗的力氣都生不起了。
“答應他,”皮爾斯道,“你現在拒絕只會讓他起疑心,到時候會有人會告訴你怎麼應對。”
“好的。”加西亞道,他將手機舉到耳邊。
“史蒂夫你還在嗎?”
“沒什麼,電力公司打電話來問電費的問題。”
“好,我會去的。”
“好的。”加西亞道,他結束通話了電話,在沙發上坐了很久,喝下了最後半杯威士忌。
他在去研究所之前又去了一次醫院,他開車到的醫院,但是從停車場到醫院的路程在他的感知中突然變得如此的長,他不知道他的表情是怎麼樣的,但是他知道一定非常的糟糕,否則路人不會將他們的目光投到他的身上。
他看著玻璃內的女人,第一次有了那麼明確的感覺——他永遠也看不見女人醒來了。
“瑪麗,求你了。”他輕聲道,“如果你有靈魂,告訴我你還在。如果你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就請停止呼吸。別這麼對我。我快要堅持不住了。”
說到這裡,他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哽咽。這幾個月的壓抑的悲傷和憤怒似乎都升了上來,可是他找不到地方發洩。
醫生走了過來,他走近了加西亞:“道格拉斯博士,您來了。”
加西亞沒有回答他,他繼續盯著玻璃內的女人,醫生看他的神情,覺得他幾乎要哭出來了。十幾秒後,加西亞才回過頭:“醫生,我想進去看看她。”
“不,”醫生抑制住想要允許的慾望,並且奇怪於這種感覺,“我說過了,您不能進去。”
“為什麼,”加西亞道,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強硬,“告訴我為什麼!”
醫生愣住了,他呆呆道:“因為這是......上面的意思。”
如果加西亞的內心沒有被驚訝和憤怒佔滿,他會意識到醫生神色的不對勁,他像是被人控制住了一樣。但是加西亞沒有意識到,他站直了身體。
“你說什麼?”
“這是上面的意思。”
“什麼是上面的意思?”
“不讓你進病房。”
“為什麼?”
“因為病房裡......”醫生忽然回過神來,他驚恐的閉上嘴,但是接著加西亞立刻把他死死的推到了牆壁上,一字一句道:“讓我進病房。”
“好的。”醫生道,消失在他眼裡的不僅是驚恐,似乎更是一切神采,他順從的拿出鑰匙,開了病房的門,將加西亞放了進去。
“你在門口等著。”加西亞對醫生道,醫生便站在門口如同雕塑。而加西亞則到達了瑪麗的病床邊。
越靠近瑪麗的病床,他便越感覺到心跳的加快,某種不知名的戰慄開始升起,瑪麗就躺在那裡,除了臉色蒼白之外,她看起來像是睡著了。她現在看起來和那個晚上和加西亞一起在大學圖書館背靠背修改論文的學生,和加西亞牽手在公園散步的女友,在音樂聲中給加西亞做早餐的妻子沒有不同。
往事浮現在眼前,加西亞忽然意識到也許他永遠沒有辦法放棄這個躺在他面前的女孩。就算他知道瑪麗不會贊同這樣做,就算是為了而他可悲的自私,他也沒辦法放棄她。他閉上眼睛,在瑪麗的額頭上吻了吻。
“我會為你做任何事,就好像你會願意為我做的。”
第16章 突破
他將瑪麗的頭髮撩到耳朵後,朝她笑了笑,即使她看不見,接著他看了眼給她輸的吊瓶還有一大半,這就準備離開。去和美國隊長對峙,或者去折磨冬日戰士,或者和寇森繞圈子或者被皮爾斯支配,或者其他的什麼,他為了瑪麗必須去做的事。
但是他停住了腳步。
他回過頭,仔細觀察剛才餘光掃過的地方。那是瑪麗的腦電波儀的線路板,那本應該是從瑪麗貼著腦電波感測器的線路直接到顯示儀上,可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回身,上前,手順著瑪麗頭上貼著的感測器線路往下,輕輕的一扯,感測器線路的插頭末端便從牆根的暖氣管底部顯路出來。
那麼顯示儀上的插頭是從哪裡接上的?
而上面顯示的腦電波仍然是正常的波動,如同任何一個昏睡的人。
腦海內有什麼地方開始警覺的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