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潮水般湧腦海，紛雜記憶令陶鬱頭痛欲裂，發痛苦吟。

裴槐抱著他跪坐在板上，輕輕撫摸他頭髮，嘴裡低喃著：“瑞瑞，沒事了，想起來就好，想起來就好。”

陶鬱睜開直緊閉雙眼，淚水漣漣望著裴槐，目光裡摻雜著悲痛和喜悅，喊了個久遠又熟悉稱呼。

“大狐狸……真你嗎……”

裴槐微微頭，抬手覆在自己臉上，正要將這半人半妖狐臉恢復正常，陶鬱卻忽然抬手握住了他手腕，揚起腦袋吻上了他毛茸茸半張臉。

“對不起……”陶鬱哽咽著說了遲來歉，而後又狠狠捶打起裴槐胸，“你恨我可以衝我個人來啊！為什麼殺了學？為什麼！他無辜！”

“為什麼……”裴槐輕聲重複著，彷彿在問陶鬱，又彷彿在問自己。

“瑞瑞，你知我有多恨嗎……”裴槐握住他雙手，放在自己臉上輕輕挲，“恨你忘了我，恨你離開我，可即便這樣，我仍然沒有辦法放棄你，甚至不惜切代價也要回到你邊……”

“可你殺了人！”陶鬱淒厲喊叫：“學，孟晗，宋河，甚至唐焱，他之所以會車禍也你在暗中搞鬼吧！”

“他們難不該死嗎？”裴槐輕飄飄反問：“你怎麼還像以前樣，天真愚昧得理所當然，我如果不殺了他們，死個就會我，你有沒有考慮過我感受，你連宋河這人都可憐！難忘了當初他怎樣害死我！”

裴槐說到最後控制不住咆哮起來，眼睛裡佈滿了猩紅血絲，猙獰眼神看得陶鬱渾震，再說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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