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下來已是初秋臨近。
美國紐約布魯克林區,兩人住進了宋文燁在海邊購置的公寓。等到休整了半天,宋文燁告訴陳黎晚上有一老友約了在The River Cafe晚餐。
進了餐廳的時候正是傍晚,宋文燁讓陳黎先入了座然後電話去了。這家店處處有絕美的觀海位置,曼哈頓同樓林立燈火通明的聳立在海的對面,每張餐桌都能看到絢爛美麗的夜景。
陳黎正欣賞窗外難得的美景,對面餐椅上一人落座,一聲“小黎,好久不見”,熟悉而久遠的問候讓陳黎微一愣神,差點落下淚來。轉頭看著對面兩年多沒有謀面的葉琛,依舊是衣冠楚楚的青年俊傑,眉目含笑,正望向自己細細打量。陳黎才要細細詢問,桌上的手機有資訊聲傳來。開啟來一看,卻是宋文燁傳過來的簡訊:“好好聊聊,我在家等著你。晚些讓葉琛開車送你回來。”如此寬慰、如此信任,陳黎一下穩住了心神。是的,他求仁得仁,但心中終究有心結未了。宋文燁是如此瞭解自己,不能平白浪費了他一片真心。
陳黎這才抬頭細細打量葉琛,許久不見,跟這人並沒有隔膜反而更加親切。這個人是自己兩輩子加起來放在心上的竹馬,他瘦了,更顯身形修長。眼眶有些溼潤,陳黎低聲問道:“你還好嗎?”未及等到對方的回答,又輕聲補充:“我很想你。”葉琛聞言伸出手拉住陳黎握上,還是那樣熟悉的溫暖,只是這聲“我很想你”已經不是從前的含義。輕舟過山水,一切都是過眼雲煙。縱是心底意難平也是徹底跟昨日告別的時候了。葉琛忍住心裡的不捨回了話:“我在這裡一切都不錯,我也很掛念你。”終於還是問道:“你和宋哥在一起了?”“是的,已有大半年。他很好。”“我呢?”到底忍不住還是較了勁。陳黎不覺輕笑起來:“你當然很好,我們一起走過的日子誰也替代不了。只是已經過去的終究不能倒回去。”“是啊,時機和階段早已錯過。”葉琛想著過往不覺感慨萬千。接下來兩人不再談論感情,想到哪裡聊到哪裡,一頓飯吃的盡興,吃的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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