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金湯的塔麼？

現在的塔……還有多少人值得相信？

“凱特斷了右臂，你在殺害你的姐姐的時候也將她的右臂砸碎了。原本我以為凱特的手臂只是巧合，但現在看來不是。”

小杰死死地、用盡全力地盯著黛西，墨水暈染一般的黑色在他赤金的瞳仁之中擴散、蔓延，吞掉其中近乎所有的光亮，把他整雙眼都染得殺氣瀰漫，彷彿一隻下一秒就要衝出牢籠的兇獸。

小杰一字一頓地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奇犽毫不懷疑，如果黛西不能給出答案，現在禁錮著小杰的名為理智的鎖鏈就會全盤斷裂。

大量的殺意和波濤一般的狂怒透過他們之間那道先前因為太過平靜，以至於讓奇犽以為是不是已經不能再讓他感受到小杰情緒波動的精神連結向他吞噬而來，彷彿張開血盆大口的海嘯，張牙舞爪、殺氣騰騰，以一種要把一切輾軋成齏粉的暴虐，通天徹地地砸向世間。

奇犽站在一大片風雨飄搖之中，彷彿一尾滄海天地之中杳然浪蹤卻仍自在翩躚的蜉蝣。

但他並不畏懼這些洪水般兜頭朝他撲過來的負面情緒，他很平靜地在這些足夠將人淹沒的暴怒之中調整他自己的呼吸，將心情維持在靜若止水的狀態——然後將一縷精神力，順著已經有些岌岌可危的精神連結，緩緩撫了上去。

如果小杰本人在這裡，效果會更好。也全賴他們對彼此的心意發生質變以後結合率上升，不然按照先前那做個精神疏導也得額頭碰額頭的架勢，他現在可能還真得手足無措一會兒。現在倒還好，他還能用這樣的方式向小杰傳遞平靜而溫和的情緒，幫助他放鬆舒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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