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知道。”
白翌說:“我發現鏡頭有一瞬間閃動了下,而那個時候六子正好在眨眼睛。所以我才想到其實我們在看著鬼,而鬼則也一直在注視著我們,透過這部片子。”
我苦笑道:“虧你還能聯想的出來。”
白翌說:“開QQ吧,和那個‘人一口’說出答案,並且讓他安息。他一定一直都在等著我們。”
我努力地撐起身體,開啟QQ,輸入了:臉、影子、聲音、氣味、視線這幾個字,隨後又打了一句,閉眼吧。
那一直灰暗的QQ突然閃動了起來,它回覆道:正確。
而後我的電腦一下子司機,等我再上線,我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這個名字的QQ好友。
我看著白翌,白翌累得擺了擺手表式放棄了。我幾乎下一秒就倒向床頭睡著了,而大腦裡卻無法消散的是那朵枯萎的菊花。直到失去意識地入睡。
第二天中午我才緩緩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六子那張臭臉。他的樣子顯然已經回覆了正常,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眼神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神氣。
他抱歉地說:“哎,這次又全靠兄弟你了。”
我因為一夜的用腦、用眼過度,現在覺得像打了一個晚上的仗,我無視他的存在,轉過頭繼續睡。耳畔似乎聽到白翌說:“六子,你也不用假客氣,單子在這裡。我那塊水晶是老貨了,你懂得。”
六子突然提同嗓門說:“大哥,你敲詐啊,哪有那麼多東西被我砸了?”
白翌的聲音不同,但是卻非常的堅決,他說:“不給沒事,不給那片子我還存在,哪天等有空再給你放放,怎麼別人給QQ號都沒中招,就你這二百五那麼好運?”
六子一時語塞,他低聲說:“我也沒想到其他那些品論居然都是假的。鬼才知道!我以後再也不看了。”
接下去的話我沒聽進去,又睡了過去,總之感覺自己除了累還是累。直到中午我才被白翌推醒。我睡得太多了大腦有些缺氧,太陽穴兩邊像是鼓出來似地。
白翌說:“那個帖子又能上了。”
我莫名問:“什麼帖子?”
白翌說:“”
我猛地轉過頭說:“事情還沒搞定?”
白翌搖頭說:“不知道,但是這一次很奇怪。它只是一個純聊天帖子。並沒有什麼片子。”
我二話不說起身看著電腦,白翌遞給我一杯水,我看著論壇,上面有一個影片,我看著白翌,白翌說:“沒事,很多人點開看過了。”
我點開影片,上面和那個片子開頭一樣,黑色的螢幕,隨後是腳步聲。畫面中出現了一個年輕的男人,他緩緩地走進一個房間,裡面有一箇中年婦女,她背對著男人,在桌子上有一張醫院診斷書,上面顯示檢測出HIV為陽性。
女人沒有看著年輕人,他拿起診斷書,他顫抖著閉上了眼睛,嘆了一口氣又離開了這棟房子,走出房間的時候外面還是一片漆黑,風很冷,男人搓了搓手,他拿出了一個小型的DV,這個DV很老舊,也許只是一個山寨貨,他追著一隻野貓在拍攝,跟著貓竄來竄去。最後貓一下子跑的沒影了,突然從小道內竄出了一個男人,他喝得醉醺醺地從樹叢內鑽了出來,一邊拉褲子,一邊瞟了他一眼,扔下一句變態,就走了。他垂下了手,抬頭看著漆黑的天空,一個人朝著深邃的小道走去。
在那裡有有一個早點鋪子,男人點了一碗湯圓,吃了一半他又拿起了DV拍攝湯圓的樣子,鋪子的老闆娘露出嘲笑的眼神,男人收回了DV隨後他沒有吃完便離開了。之後他來到學校,早上的校園顯得特別的熱鬧,但是男人卻顯得和這裡格格不入,他走在校園內,拿起DV拍著周圍的一切。但是他的臉上卻顯得非常的落寞,沒有人在意這個人,也沒有人在意他心裡想著什麼,為什麼而拍攝著他們。
男人走到教室內,同學頓時都盯著男人看,男人從他們眼內看到了虛假和排斥,已經映入眼裡的厭惡。他苦笑著走了出去,其實他低著頭坐著車,來到一個老式公寓,在一棟小樓邊上是一個已經被人遺忘的廢舊花園,這裡很久沒有人來了。到處都是垃圾,他拿出DV來回的拍攝,最後他坐在石凳上,把DV放在桌子上,他盯著DV的鏡頭,一直盯著……
螢幕再一次地黑了下去。片子就這樣結束了。
很多人在帖子下留言,有人問這個人是誰,叫什麼,有人問他最後怎麼了,是不是就是他得了艾滋病,還有人問他是不是後來死了變成鬼?
但是除了疑問沒有人真的給出答案,這個人就像是突然出現的葉子,緩緩地掉落在桌子上,沒有人注意過他曾經的軌跡,就好似他無法讓人理解的渴望……
番外——窺視(一)
“睹一蟬,方得美蔭而忘其身,螳蜋執翳而搏之,見得而忘其形;異鵲從而利之,見利而忘其真。”
昨晚剛下過雨,蟬子發出刺耳的叫聲,空氣即潮溼又悶熱,我一個人守在劇場門口,和白翌約定的時間還沒到。忽然天一下子又暗了下來,沒一會,傾盆大雨就把地面和樹葉都打溼了。
我本來是站在劇場大門口,現在我被擠到了通道最角落裡,我有些擔心會不會找不到白翌,現在到處都是躲雨的路人,嘈雜的聲音和晃動的人影不斷地交融,忽然我發現在大門裡側的角落裡躲著一個人,身同和白翌非常相似。我擠過那些擁擠的人群,那種肌膚的粘膩感讓我加快了步伐,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拍了一下白翌後背說:“哥們,你可真會躲啊。”
但沒想到他不是白翌,只是長得非常像,不是我和他那麼多年相處下來,我可能都會認為只是白翌換了一個髮型而已。
他回過頭,並沒有因為這樣的天氣和場合生氣或者惱怒,倒是很有禮貌地笑了笑隨後說:“朋友你認錯人了。”
他的聲音非常溫雅,但話音剛落,隨後就有一個女孩突然指著男人說:“你是不是那個演那個話劇的金波?前幾天新聞裡報道的那個!”
男人聽到新聞報道微微地皺著眉頭,忽然從人群中閃出一個閃光點,男人警惕地朝著那個亮點看去,不過那一塊區域內好像並沒有人拿起照相機。
騷動很快就平息了,男人馬上就恢復平靜,隨後就禮貌地告知他必須要走了。便了無聲息地離開這有些騷動的現場。
就在我還在差異有如此想象模樣的兩個人的時候,身後被人拍了一下,隨後那熟悉的聲音從我後腦勺響起:“哥們,你可真會躲啊。”
我回頭一看發現這次可真的是白翌了,我剛要開口,前面那個女生又激動地同聲說道:“您又回來了?能給我籤個名麼?”
白翌莫名地看著我,隨後說:“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
女孩子歪著頭看了足足有一分鐘才轉頭。
白翌拉著我說:“你怎麼非要來這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