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也聽過。
她不但篤定這是假的,可也真實的可怕。
嚇得把手機掉在桌上,金鎮遲看到她的反應一點也不意外,要去收回手機時,禾兮兮又搶過來認真放大確認新人的名字。
嘴上還叨叨的問:“你是來嚇唬我的對吧?作假到這個份上。”
“禾小姐自己不也相信了對嗎?你是想我用假話回答你嗎?”金鎮遲露齒一笑,雙眼迷離淡然,好似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
禾兮兮還是不願承認,質問著掩蓋的痕跡:“那你幹嘛把他們的名字馬賽克掉?”
金鎮遲把手機收了回去,擺擺手苦笑解釋:“這個真是冤枉,我是從朋友圈裡看到上次認識位貴圈的朋友,他家中長輩受邀此次宴會,這事怕只有少數人知道。至於塗抹的原因,我想你應該也是能理解吧,遊璨這種明星身份被人知道訂婚,娛樂圈怕早就炸了,頭痛的更是你父親才對。”
金鎮遲的迴應毫無破綻,他說話的口吻不像是個騙子。
禾兮兮只覺得自己頭昏腦脹喘不過氣來,她翻了翻白眼調整呼吸,她不敢現在打電話,害怕又是未接通被對面人看個笑話。
短短几天他就要娶別的女人了嗎?不可能,遊璨不是這種人,可是那天說好的冷靜,他就真能這麼狠心嗎?
她越想越心痛,就差墜入金鎮遲的圈套中時,對方卻百密一疏的露出得意笑容,恰巧是最不真實的。
“你為什麼不難過呢?”禾兮兮靈魂拷問。
金鎮遲舉起的酒杯動作僵住,他笑呵呵的迴應:“我為什麼會難過呢?”
“因為……”禾兮兮把剛剛慌亂的情緒收回來,揭秘的話蓄勢待發。
“因為至始至終你接近我的目的,是因為遊璨。”
這話一說,對面的金鎮遲掀動下眼簾,嘴角的笑容全無,他冷靜的說道:“禾小姐是在跟我說笑嗎?”
“其實仔細回想遊璨介紹我倆關係時你的狀態,我就該想到,你跟其他隊友的不一樣。”
“禾小姐,你知道自己在胡說什麼嗎?”金鎮遲摸了摸口袋裡的煙,卻又裝作淡定的把手直接揣進口袋中。
“我當然知道,當初我跟遊璨分手,你的態度更是奇怪,好一副可以幫我的偽善面孔。”
“所以最後你們倆再無聯絡,是因為遊璨知道了你對他的特別想法。雖然他給足了你作為合作隊友最後的面子,沒向我多說其他原因,卻也讓我離你遠點,你應該能理解這是為什麼吧?”禾兮兮逐一分析,這是她這段時間想了很久最有依據的定論。
其實她的思想很開放,能很尊重他人的人生觀取向。
但絕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她想遊璨也是一樣的,所以當作不存在,但註定不可能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避之。
如果金鎮遲目標不是在自己身上,遊璨應該會繼續跟他做朋友,畢竟友誼無國界。
金鎮遲不承認也不否定,身體前傾近身一點,面孔突然猙獰譏諷笑:“哪有怎樣?我得不到,你也同樣得不到。他會跟別的女人結婚生子,我們將成為世界上同一種可憐人。”
禾兮兮怒拍桌子站起身來,迎來周圍人圍觀,她毫不收斂情緒的回懟:“不,我跟你永遠不一樣。”
“你把我倆的感情想的太脆弱了,在我身上努力了這麼久,你還是輸了金鎮遲。若是你第一次找我時,我直接告訴遊璨,你更會輸的徹徹底底。”
金鎮遲終究是個能說會道耍手段的男人,他不會哭喊吵鬧,而且背靠在椅子上,喝了口酒,內心萬分緊張,嘴上說著勢在必得的話:“那你現在就告訴他啊,他會搭理你嗎?”
見禾兮兮沒回應,他更是得寸進尺的笑笑說:“你不覺得,你現在跟我說這些話才是輸家嗎?”
又裝作很同情的態度,無辜的說:“我承認你把我的計劃說的很詳細。但是,我也沒說錯啊,你現在就是遭拋棄了,或者是你小公主從一開始便從未好好珍惜,所以遊璨不要你了。”
“不,不會的!”禾兮兮氣的抓著自己的衣角,她本來是十足的自信,現在被這人摧毀到一半。
“哎真是個小可憐,這瓶酒我請了。”金鎮遲悠哉悠哉的翹著二郎腿,一臉享受。
禾兮兮去拿身後的包想著離開,她突然又憶起了什麼,回過頭來微笑的對金鎮遲說:“金先生說話實在是高,沒點本事都要被你騙去了,但是我一想到自己明天就回國了,就好高興,你一個人過節應該會比較難熬吧。”
她叫來服務員再要了瓶同款酒,並去付款,臨走前又說:“看你已經喝了第三杯了,心裡肯定很難受。我幫你再點一瓶酒吧,至少這裡熱鬧還有人陪你,愉快過個聖誕節。”
金鎮遲搖晃著舉著酒杯的手戛然而止,得意的臉色出現一絲龜裂,上下牙齒死死咬住,他的二郎腿壓的特別緊,憋著全身怒氣。
看著匆匆離去的背影,而後露出自嘲笑,他想了想,自己這麼做,到底為了什麼?
是那種自己得不到也不讓他人幸福的畸形妒忌心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是明天能一口氣更新一萬五就好了。
那樣正文就可以完結了:)
看兮兮公主如何倒追男人!
☆、第一百零一章
原本擋雪的雨傘落在酒吧內, 外面的天空灰濛濛一片,雪還在持續下個不停,寒風鑽進衣袖裡, 打在臉上冰冷刺骨。
可走在路上的禾兮兮卻像是毫無感覺般, 猶如行屍走肉的漫步在街道上, 旁邊綠化帶已經積累了一層厚厚的積雪,儘管是平安夜,但還沒到時候, 在路上只難得看到三兩人群。
鋪滿地磚的行人道被雪沁溼後, 冷空氣把雪水凝結成冰面, 此時道路極為打滑。
禾兮兮思緒放空根本沒看路,臨近家門口的一段路時,她鞋底不受控制的沒剎住, 人後仰結結實實摔在了地上。
屁股傳來的疼痛感沒讓她立即發出聲音,也沒著急從地面上起來。此時四周無人, 她徹底收斂不住情緒, 崩潰出聲, 委屈的掉眼淚。
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怎麼會變成如今的狀況。
金鎮遲說的那些話看起來不痛不癢,卻像千萬根細針扎進自己的頭皮裡, 她扯著頭髮哭喊來, 仰著頭被雪花覆蓋融化成水漬, 有點喘不過氣。
自己跟遊璨的差別到底是有多大?
什麼叫不同?在她看來並無不妥, 可真要是對方長輩也這麼覺得,是不是這件事就非同小可?
還有訂婚這件事,她必須搞清楚才行。
邀請函上面寫的26日,那她回去剛好來得及,一定要當過去當面說。
她決定再也不想藏著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