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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水耀靈睡了,連曉雅都被咱倆逼走了,我怎麼回得去?

前面跟水大大的自我介紹也改成了這個。陽痿的陽。

第044.還有天理麼?還有王法麼?

條件反射地,我卯足勁兒想掙開他說不好。

可他壓根沒給我說話的機會,猛地箍住我,就往懷裡鑽,那感覺就像被人綁架一樣動彈不得。眼看他就要失去理智地吻過來,我急忙偏過頭避開,下巴抵著肩膀的姿勢,我自己都覺得特假純情,特噁心。

但我沒資格反抗,我就是個水耀靈睡過的爛貨。

為了不背叛曉雅,為了不弄髒季阡仇,我只能笑著咬緊牙關,照直說:“我跟那大叔睡了,而且不止一次。”

這句話的意思非常明確,即使沒有季媽媽的阻撓,即使曉雅沒離開,我們也回不去了,我已經被搶走了。

“我不信。”他甕聲甕氣地咳嗽著,像是恢復了理智,懊惱地從我身上骨碌下去,笨手笨腳地幫我整理著衣服和頭髮。

“你愛信不信。”我趁機推開他跳下床,一路小跑鑽進了衛生間。

門一關上,我就笑得更厲害了,笑得身體失去力量,靠著門板一點點往下滑,笑得眼淚跟黃河決堤似的,噼裡啪啦往下掉。

我都覺得我不應該叫花陽,應該叫花海,多適合這隨時能夠笑哭的發達淚腺。

“你是不是傻?那大叔都快要結婚了!你們不會有結果的!”後反勁兒追上來的季阡仇,急火火地敲著門吼。

“你管不著!”我隔著門吼回去。

“好吧。既然你都選好了。”季阡仇再度放軟的語氣,委屈得讓我心如刀絞。

我聽到他鼻音濃重地說:“我等你。等他不要你了,我還接著。當初就是因為我對你好,你才願意跟我在一起的。我會永遠對你好。”

在他的倔強執拗下,我徹底沒有了應對的語言。

我怕再多說幾句,再聽多幾句,會心軟地捨不得趕他走。

沒時間平復情緒,我迅速起身開啟花灑,用嘩啦啦的水聲,模糊掉那句帶滿哭腔的:“隨便你!”

我喊得氣吞山河,就怕季阡仇不能死心。

顯然,我達到了目的。

幾分鐘後,衛生間門外傳來季阡仇離開的腳步聲,和房間大門被關上的聲音。

特別響亮,像是震碎了這場整整七年的夢。

不管夢裡的記憶多讓人陶醉,夢裡的幸福多當之無愧,醒了就是醒了,沒必要再守著破碎的往事流淚。

我得對得起曉雅的崇拜。

一年前外婆去世後,花國財強行使用非法手段收走了外婆的房產和遺產,勒令我回花家,我沒回去。

無家可歸的時候,曉雅明明沒發工資,窮得叮噹響,每天生活費一共才十塊錢,卻花五塊請我吃了碗麻辣燙。

當時她跟我說:我就喜歡你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臭德行。我必須得餵飽你。看著你繼續猖獗,生活才有希望。

她話是說得難聽了點兒,但我懂,她在側面讚美我是打不倒的陽哥。

留給我的那封信裡,她也說過,在她那兒,我比季阡仇還狂拽炫酷。

所以,現在絕不是掉眼淚矯情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抓緊跟水耀靈聯手,把花國財和白鑫傑送進監獄。只要這事兒辦成,我才能有足夠的實力和財力接走我媽,找到曉雅。

我也不想這樣,反覆無常。

其實,我鬥得比誰都累。但我真沒得選。

我想回到季阡仇身邊,水耀靈把我辦了。我想回到花家,花國財把我趕出來了。

一千條路一萬條路全被堵住,只剩下了報復。

洗完澡我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發現身上只有一張花國財的黑卡。

昨晚從花家走得太急,所有東西都沒帶,包括季阡仇新給我買的手機和水耀靈家的鑰匙。我只能消停躺在賓館床上,掐著水耀靈下班的時間,耗到點兒再退房去他家找他。

那幾個小時我嘗試過閉上眼睛用睡覺逃避現實,可翻來覆去完全睡不著,亂七八糟想了挺多。

我一直在想,要是我從來沒來到這個世界,該有多好。

如果沒有我,我媽就不會生病,不會和花國財離婚;他們不離婚,花國財就不會認識白鑫傑,更不會害死水耀靈的父母;水耀靈父母沒死,就不需要復仇,可以心無旁騖從一而終地跟溫洛詩結婚生子;外婆也不會死;甚至,連曉雅都可以幸福快樂地和季阡仇在一起……

認清自己為禍人間的無敵bug,我特想狠狠抽自己一頓,但沒等我抬起手,突然有人來敲門了。

怕是季阡仇又折回來,我很警惕地趴在貓眼裡往外瞄了瞄,結果居然瞄到了水耀靈被貓眼扭曲的笑臉。

真是想啥來啥!

我麻溜開門把他讓進來,笑嘻嘻地問:“你怎麼知道我要找你呢?”

他沒應我,把手裡拎著的口袋甩給我,簡單粗暴地告訴我:“衣服和手機都在裡面。”

看著他那張冷若冰霜的臉,我都懷疑前天跟我膩歪表白、各種拿糖衣炮彈轟炸我的那位,跟眼前的不是同一個人。要麼就是我前天發燒燒出幻覺了。

不過,後來證明不是。

等我換好衣服擺弄著手機,準備跟他商討報復大計的時候,這廝拎著椅子坐到對面搶走了手機,醋意十足地問:“誰讓你跟那小子來開房的?”

一聽他這霸道屌絲的口吻,我頓時就來了脾氣:“沈叔叔,你還沒資格跟姑奶奶興師問罪呢。”

“你知道是誰告訴我你在這的麼?”水耀靈估計想起來我吃軟不吃硬了,語氣變得和緩了不少。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除了季阡仇,沒人會多管我的閒事。

花國財口口聲聲說著對我無愧於心,白鑫傑口口聲聲說著花國財是疼我的,可我被趕出來這麼久,也沒見花國財象徵性地找我一下。

“季阡仇唄。”我敷衍地嗤笑,扭頭四處打量著屋子裡的擺設,不看水耀靈。

水耀靈太清楚我面對他的尷尬了,伸手叩住我的下頦,扳正我的臉,冷眯著眸子問:“那你知道他還跟我說什麼了麼?”

還能說什麼?

依季阡仇的個性,無非就是威脅水耀靈一定要對我好巴拉巴拉的。

不好奇,又無話可說,我假惺惺地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配合。

水耀靈目光如炬地盯著我:“他威脅我,如果不跟溫小姐分手,就要殺了我。”

“你會怕麼?”我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真心覺得水耀靈太無聊了。

他還來勁了,緩緩逼近到我跟前,和我鼻翼相抵,聲音低沉得跟閻王爺似地:“我的身份,他究竟知道多少?還有沒有別人知道?”

原來他是擔心這個!正好!

我顧不得心跳得多亂,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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