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值得以命相賭。”

他向來相信人定勝天，不喜命途一說，但那天，山窮水盡，他想去賭一回，想留個機會給對方，也給自己，而那句未說出的真心話一直封緘於口：如果你能活下來，那我什麼都不圖了，想好好跟你過下半輩子；如果你死了，那我安置好白姨後，便自我了結，也算是“一蓮託生，同生共死”。

程翰良將他扶起來，寬慰道：“我運氣一直很好，從來不曾輸過，所以，我也不會讓你輸。”

不久，與程翰良一同前來的那位老先生走到二人身邊，帶了幾個醫生，幫忙照看李琅玉。“程中將，人既然找到了，您就放寬心吧，接下來得準備我們的事了。”

李琅玉聽他聲音耳熟，再一端詳，才記起是去年雪夜裡來程家的那位。他問程翰良還有什麼事，對方說，跟喬司令有關，靜等訊息。

半個月後，北平城發生了兩件大事，一件是新司令上任，據傳姓付，而另一件，則牽出了十年前的一樁往事，馮尚元終於在獄中承認當年為謀私名陷害傅家，將此事登在頭版，同時附上了前司令喬廣林的一份自白，這兩件事立刻成為茶館中的新談資。

李琅玉問程翰良其中緣由，程翰良道：“喬司令要的無非‘體面’二字，他抗戰時確實立了不少功勳，但如今形勢日漸明朗，他也知道自己這方已無勢力，開戰必敗，對他而言便是晚節不保，他想提前離開，卻沒想象中容易，所以最後和我們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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