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抄作業
枯燥乏味的禮儀課堂,於閒漸漸走神,眼神飄移。
從黑板到頭頂,安德烈老師的兩邊略短中間略長的髮型有點好看,有種成熟穩重的風情,眼神再向下,到了當部,咳咳咳,不對,到了第一排,那裡有蟲的抽屜亂糟糟,光影板都沒關好,於閒下意識低頭檢查自己的,嚴嚴實實關好了,完美。
光影板主要配件是一個特殊材質的金屬框,長寬契合抽屜大小,就像鍋蓋蓋子一樣,可以用終端控制來鎖住抽屜,這種光影板的神奇之處在於,框架上存在密密麻麻的射孔,可以發射幽藍的光線,形成一個網狀物,符合基因識別的人不需要解開光影板就可以不受阻礙地伸手取物。
腦袋一轉,右上角有隻蟲躲在書後上半身都快貼住桌面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傳來,不會是在畫畫吧,咦惹,原來是在寫小黃文。
眼尖的於閒瞥到露出的一個小角,恍然大悟的同時,遙遙投去一個皺眉嫌棄的目光。
許是嫌棄得太明顯,感受到灼灼目光的雄蟲,打個激靈,回頭找到目光來源,氣鼓鼓瞪回來,看什麼看啊!沒見人家趕作業啊!
那隻雄蟲略圓的小臉上秀氣的五官長得恰到好處,清透的杏眼瞪人毫無威脅力,反而讓人內心想大喊小寶貝,反觀於閒喪喪的死魚眼,一副腎虧的模樣,很難讓蟲喜歡的起來。
於閒看了他一會兒,自動移開了眼神,聽說對視17秒就能讓對方產生愛上的心動感覺,他不想多一隻雄蟲愛上他。
小雄蟲心裡一美,於閒先移開了他的目光分明是在示弱,他被我銳利的雙眼刺痛了哈哈!
於是同同昂起頭顱,頭髮一甩,扭回去繼續趴臺寫。
於閒轉了一圈,發現沒什麼好看了,一手撐臉,咬著筆桿頭,心思放飛回到昨天,他想起校醫室的某隻雌蟲聽了他的話之後,在他腿上笑的可以說是花枝亂顫都不為過,結果他接著卻被趕出去了,他的臉那時黑如鍋底,接著深入複習了下壓槍手法。雖然他最後還是成功地拿到了他想要的病例證明,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事情沒那麼簡單。
他記得清清楚楚,弗倫趕他走前,附耳低聲說了句:“你還真是不怕死啊。”
除了這句話,還有亨伍之前的眼神莫名地讓他在意。
他在內心忍不住嘟囔一聲:“什麼鬼,做個愛還會死掉不成。”然而,恐怖的是,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不受控制,於閒手中的筆脫落,清脆地砸在地面上,響聲悠悠迴盪。他緩緩趴在桌面,把臉深深埋在臂彎,身體以看不見的頻率顫抖。
他要死了嗎?他很快就要死了?可是,一切很正常的樣子,什麼也沒發生,校醫也檢查過了。他現在想家了,他想回到地球,他死了能不能回去?不對,他並沒有什麼不好的感覺,啊!好煩啊!他昨天腰痠,可是也不對啊,他現在腰已經不酸了。啊!該死!!於閒腦袋要爆炸了,他暴躁狂亂地抓起頭髮。
“等等,等等校醫,”於閒停下手,中蠱一樣反覆呢喃“校醫”這個兩個字,混亂交纏在一起像是頭髮打結的思緒,好像找到了關鍵點,“弗倫是專業的校醫,他不可能不瞭解雄蟲的身體狀況,如果,如果他都沒發現我做過了的話,是不是證明,我是不一樣的,與雌蟲做愛對我的傷害其實並不大。他最後的那句話,是警告,是對我勾引他的警告。”
若有所感的小雄蟲再度回頭,見證了於閒一系列的小動作,他的眼力也很好,於閒從剛開始的趴桌顫抖,到雙手死命撓頭,再到現在大喘氣後不知道該幹什麼的怔愣樣子都被他盡收眼底。
小雄蟲明白了什麼,心裡開始猶豫,他其實不討厭於閒的,畢竟世界上不會有比他可愛的雄蟲不是嗎?眼睛醜點也不是太大的問題嘛,還是可以勉強和他做朋友的,再加上,他之前並沒有欺負過於閒,但是他向來慫慫的,看到別人作弄於閒也沒有為他出頭,這讓他莫名有種愧疚感。想來想去,小雄蟲握緊雙拳,做好了決定。
?
小雄蟲很懂,然後他把自己剛寫完的作業悄咪咪往後遞,用眼角示意“作業借你抄了”,還衝於閒使勁眨眼,叫他不用客氣。,
於閒接過小雄蟲傳過來的作業,沉默了。
他想祭出他的真死魚眼——翻白眼大法,這隻雄蟲在想什麼呢?他看起來那麼想看小黃文?
時間線拉回到於閒春風一度之後的時間點,鏡頭切換到亨伍老師那裡。
亨伍在幾輪劇烈運動回到宿舍後,依然感覺良好,只是睡了一覺後,疲憊猛的爆發了,不得已之下,他只能用手環終端連結星網請假,他不敢用精神網,雖然精神網更便捷,但是難保不會讓精神力同的其他雌蟲探測到他的精神狀況,再推測到他的身體狀況。
“不好意思,我想請個假,喝酒喝過頭了頭疼的很,哪位老師有空幫我帶帶班,我改日請他喝酒,喝最帶勁的珍妮荻酒!”
“哈哈,亨老師是不是有去酒館了?可真能喝,我要是喝那麼多酒,說不定得睡上個幾天幾夜呢!”
亨伍和對方寒暄了幾句,引著話題往他想知道的方向去,裝作隨口一問,“於閒的身體檢測結果怎樣?”
負責人嘴皮子一動,把於閒資料那麼一報,當八卦說了:“嘖嘖,不行啊,蟲看著同同大大(在雄蟲裡面來說,雞巴也就一般般,沒什麼突出的,人家同級的雄蟲一個個嬌小可愛,卻每隻都有根大雞巴,看得我心癢癢。”
亨伍笑著附和,內心卻想著:“他可是親身經歷過的,軟著的尺寸相差不大,但是硬起來那可是差的多了。怎麼檢查的時候還沒有那麼大?”
最近的檢查是一個月前,不需要雌蟲,有專門用定製的機器進行刺激,於閒他,該不會只是微微一硬以示尊重吧,其實根本沒有徹底情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