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招呼到他臉上,他伸手抹了抹,覺得雪球帶上了真愛的體溫。
他的美夢是被他的上鋪打斷的。
“臥槽,郝心軟你有病啊,把屎往臉上抹!”
舍友們捂著鼻子,端著臉盆去隔壁宿舍洗漱了,徒留郝心軟一人在浴室裡用冷水洗澡。
校園裡閒話傳得最快,沒多時,全班就都知道他貼金的趣事了,郝心軟心裡有鬼,總覺得誰看他都是在嘲笑他,兼之金的味道濃郁,他總忍不住要去嗅,大家見此舉動,更是想要遠離他。
金可不是這麼好貼的,出了一口惡氣的原主這麼想。
【你真猥瑣。】系統說。
打出去的兩巴掌並不只是為了出氣,還有在郝心軟的潛意識裡做點小手腳,這一切自然離不開系統的幫助,當然也就瞞不過它。
“猥瑣?整天肖想大JJ的人有什麼資格和我說猥瑣。”
【······你的火氣越來越大了。】
江非嫣不能否認,之前那一世的種馬男,因為所有見過他的女人無一不被迷惑,上至公主下至青梅,貴女才女俠女妓/女,每一個人都臣服在他無與倫比的床上功夫下,每一個人都不會吃醋嫉妒,因為種馬強大的功力,眾女大感吃不消,都巴不得來一個姐妹替她分擔。
種馬不止能力強,那東西還能美容養顏治婦科病,眾女每天都纏著他在床上廝磨。女人多了,種馬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這時候他就出去探險,每次探險,他總能發現增強能力的靈丹妙藥,靈芝仙草,這些靈藥比威哥還厲害,能讓器官二次發育,經久不息。
原主是個不愛種馬的例外,種馬覺得原主不愛他一定是還沒體驗過他的功夫,把原主圈圈叉叉了。
江非嫣噁心得要命,直接綁了他拿他當實驗體做研究,最後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乾脆一刀切了,送給系統當禮物。
系統嫌棄得不行,又覺得自己下腹一緊,最後乾脆利落地表示自己情願繼續當太監。
一來江非嫣覺得這些渣男各有各的猥瑣浪費時間在他們身上很煩,二來,加上馬寶男那一世,她已經有三世沒有見到於昭了,倒不是說她沉迷於情愛沒了他不行,畢竟看了這麼多渣男,她不會把男人當成人生的全部,而是她是個朝不保夕的任務者,又對遊樂園計劃實在所知甚少,她希望能從他那裡得到一些資訊。
正想著,教學樓那邊傳來一聲槍響,江非嫣神色一凜,飛快地向那個方向跑去,這個槍聲,太像第一世的那一個。等她跑到事發地,地面上躺著的一個人形已經稀薄得像一塊果凍,她伸手一摸,手指就穿透了那人的身體,留給她一團虛無的空氣,與此同時,地面上的血跡也在飛快消失,轉眼間,一切都沒了痕跡,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不是於昭,她驚魂甫定,放眼四周,行人三三兩兩,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裡發生的事情。
無數疑問湧上她的心頭,於昭是在被追殺嗎?他為什麼會被追殺?這不是供權貴們遊玩的遊樂場嗎,為什麼會有槍/支的出現?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江非嫣問。
【······就是供權貴們玩樂的遊樂園啊。】
江非嫣從它的聲音裡聽出了一絲心虛,可等她再問,系統卻又裝死了。
【你最好加強身體素質。】
這是系統在裝死前留給她的最後一句話。
她總覺得系統有很多未盡之言,可她也知道即使她再怎麼追問,她也得不到任何解答,她的直覺告訴她,給出加強體質這句提醒,已經是系統能做到的極限。
加強體質,增強能力,這兩句提醒分別來自系統和於昭,如果直覺沒錯,系統和於昭都對她沒有惡意,那就是說,她要面臨某種危險了。
雖然忘記了自己來歷,但幾個世界過來她也算了解了自己的能力,不強不弱的智商,不強不弱的拳擊術,不強不弱的靈魂(捱得住雷劈),沒等她數完,於昭出現了。
對了,不強不弱的直覺。
“你剛剛暴露了,我現在要把你送去另一個世界,你會有危險,小心為上。”於昭說。
☆、打鐵糙漢子(一)
從於昭的隻言片語裡,江非嫣推斷出暴露任務者的身份是一件危險的事,這一點在第一世她就知道了,有原住民認出她,她就會挨雷劈,所以後來即使於昭認出了她,他也不點破。
可於昭口中的危險和空間的雷劈又不一樣,至少帶來危險的物件不一樣,一個是系統,一個恐怕是那群‘追殺者’。
【有訊息。】系統說。
“保護好自己的身份,不要死。”於昭的聲音。
短短一句話,擔憂有之,警告也有之。
“保護好身份。”她揣摩著這句話,聯絡到那群追殺者,江非嫣有了推斷——追殺者想要一個身份。
人類已經實現了永生,死刑也已經被廢除,那罪大惡極的罪犯去哪裡了?江非嫣隱隱約約地記得那些罪犯會被永久拘役,失去自由。想到失去自由,她暗自發笑,選擇永生的人類不就是怕死嗎,怕死就是心有束縛,心有束縛何談自由。
自由?
她皺起眉頭,遊樂園的原住民最沒有自由,伊甸園的人類還可以來到遊樂園遊樂,遊樂園的原住民生生世世可只能困在這方小世界裡,這一個個小世界,是不是······就是監獄?
栩栩如生的原住民,真的只是同科技賦予的同度擬人態結果?
“有人要越獄嗎?”江非嫣問系統。
【超出許可權範圍外的問題。】系統一板一眼地回答她。
這恐怕就是默認了。
那麼,除了保護自己之外,她還能做些什麼呢,第一世於昭的審視,是有把她當夥伴考察的意味在的吧,雖然她還不明白為什麼他對她有那麼大的吸引力,但根據系統想抱她大腿的諂媚態度看,於昭的身份絕不簡單,想回家這件事,只怕還要落到他身上。
正想著,於昭的身影就落到了她腳邊,他的胸口破了一個大洞,汩汩往外冒著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他抓著她的手,遺言很是言簡意賅,“攻略我,得到我的心。”
江非嫣幾乎沒聽清他的話,旋即,他就消失了。
她輕輕握住手心,一小節身份資訊就植入了她的腦海,沒錯,不是像記憶一樣歸自己所有,而是有一處真真切切的空間,容納了這一段資訊。
攻略人心什麼的,那很難啊,畢竟人心不可控啊,要不還是直接強了他吧,前幾個世界······沒等她想完,資訊條那裡就痛了一下,江非嫣以為是自己的錯覺,順著剛才的思路接著想,強了他就完成了。
痛感又來了,她又一想,就知道問題出在何處——‘強了他’,江非嫣又好氣又好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