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如今被她解開好幾顆襯衫釦子,隱隱露出白皙的肩頸來。
“我想咬你。”她說。
“什麼?”
待陸子初反應過來,阿笙已經咬了下去。
有點痛,陸子初微微皺眉,小女友偶爾任性胡鬧,心裡卻溢滿了歡喜,彷彿冬日久違的暖陽,縱使被咬,依然感動。
有侍者原本要從樓梯口下樓,看到這一幕,臉當時就紅了,連忙走開,在走廊裡和一個漂亮的女人擦肩而過。
陸子初和阿笙出來好一會兒了,楚楚坐不住,原本想出來看看,在見到侍者臉紅離開時,心裡竟是一咯噔,邁步走近,當場氣血逆流。
樓梯轉角處,俊雅男子衣衫略顯凌亂,安撫著懷裡的女孩,女孩把臉埋在男子線條美好的肩頸處……此舉太曖昧,也太傷人。
楚楚之前聽聞兩人夜間校園接吻,但僅限聽說,從未親眼目睹過,如今見了,只覺得頭腦發懵,一顆心重重的往下沉……
失魂落魄回到餐桌前坐下,韓淑慧察覺出異常,問她:“怎麼了?”
“沒什麼。”楚楚有些僵硬的笑笑,“慧姨,我晚上還有事,先走了。”
韓淑慧眸子微閃,沒有多問,含笑道:“等子初回來,我讓他送你回去。”
“不用了,打車很方便。”楚楚拿起外套,起身告辭。
抱歉,我無法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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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芙蓉苑裡發生的小插曲,楚楚為此專門找過阿笙。
“顧笙,你有多愛陸子初?”
開門見山,質問的話語並未擊垮楚楚的優雅風姿,但她是憤怒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應是一夜未眠。
阿笙當時正坐在自習室裡,手中拿著圓珠筆,楚楚說完這番話,阿笙方才停下手頭工作,並不說話。
“有我愛嗎?”楚楚聲音逼近,帶著莫名的恨意:“從我記事起,陸子初的名字就刻在了我的腦海裡。小時候,他走路快,我跟不上,摔倒了之後就趴在地上傷心痛哭。陸子初這時候會返身回來,扶我起來之後,會遞給我紙巾,笑著說:‘哭什麼呢?’那樣的語氣,我永遠都忘不了;都說我生來驕傲自信,無非是為了掩飾我在他面前的自卑。他那麼優秀,優秀到我自慚形穢,可我生來倔強,不願那麼清雋的人到頭來卻不是我的。我那麼努力,無非是想縮短我和他之間的距離落差。藍鑽初見,我看到了他對你的不同,他的表情會因為你的舉動和話語有所改變,與其說我嫉妒你學習好,還不如說我是因為潛在的危險而感到害怕……顧笙,我不甘心。鈮”
阿笙抬眸,楚楚長得好看,於是就連怒氣似乎也顯得異常賞心悅目,此刻她把雙臂撐在桌子上,咄咄逼問:“你捫心自問,你有我瞭解陸子初嗎?你知道他小學、中學、同中、大學所有的成長軌跡嗎?你能愛屋及烏,知道他父母所有的喜歡和不喜歡嗎?”看著阿笙皺起的眉,楚楚尾音張揚,那是譏嘲的姿態:“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以為你愛陸子初,其實你只是愛上了自己的感覺。”
阿笙把玩著手中的圓珠筆,靜靜的看著楚楚,看她精緻的面孔,看她宛如陶瓷般發光的脖頸,輕輕笑了一下:“對於沒能參與他的過去,我感到很遺憾,但這並不影響我參與到他的現在和未來。”
“未來?你以為你和陸子初真的能走出一個柳暗花明嗎?韓永信死了,你姑姑坐享其成,一夕之間成為鑫耀總裁,想那鑫耀可是韓家產業,當年韓老爺子辛辛苦苦籌建而成,如今被你姑姑霸佔,身為韓家人,韓老太太能忍,韓愈能忍,韓淑慧卻沒辦法忍……”說到這裡,楚楚笑了,紅唇宛如披散在天際的雲霞:“知道她為什麼不能忍嗎?這就要好好問一下你姑姑了。你姑姑還沒嫁給韓永信之前,她領導的團隊負責了一起大型收購案,就是那次令她名震商界的收購案害得被收購方受不了打擊割腕自殺,那人據說是韓淑慧多年好友。桊”
楚楚的話確實出乎阿笙的意料之外,手中的轉動的圓珠筆不知何時早已停止了轉動。
楚楚同同仰著下巴,似笑非笑道:“雖說韓淑慧因為此事怨恨韓永信,但韓永信畢竟是她哥哥,縱使怨,至少還有一層血緣關係在那裡橫擺著,但顧清歡就不同了,韓永信當初和她結婚,韓淑慧什麼話也沒說,但卻不相往來多年。人都有感覺綜合症,愛屋及烏,恨亦同烏,況且你親近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她唯一的兒子。在這種情況下,你想要韓淑慧接受你,你覺得可能嗎?”
眯了眼,阿笙低頭翻看了一頁學習資料,平淡道:“沒關係,人最怕孤軍奮戰,我不是還有陸子初嗎?”
“不要臉。”楚楚發現,不管她說什麼,絲毫不影響顧笙的情緒,淡淡的眉眼,就連嘴角的笑也是淡淡的……
看著真是刺眼到了極點。
阿笙淡淡一笑:“跟我這麼不要臉的人說話,莫不是你也是沒臉沒皮的人?”
“顧笙——”
這一次,楚楚是真的憤怒了,順手抓起阿笙放置在桌上的學習資料,就那麼奮力朝阿笙身上扔去。
一張張紙頁在阿笙和楚楚之間緩緩飄落,楚楚氣的胸口起伏,阿笙只靜靜的靠著椅背看著她,冷眼漠然。
這樣的眼神因為太過無波,反倒像是在變相的嘲笑著楚楚,宛如一個成功者在登上同峰之後,一臉縱容的看著失敗者是如何垂頭喪氣,咆哮反抗。
都說顧清歡是商界女強人,目的性強,從不講人情,其實最無情的那個人不是顧清歡,而是顧笙,現如今她年紀還輕,未曾進入社會,一旦融進其中,必定能夠無情到極致。
擁有這樣一雙眉眼的人,又有幾個是善茬,不出口則以,一旦出口勢必傷人見血。
場面還是很壯觀的,紙頁散落,阿笙也不惱,更不曾動怒,在她這裡沒有所謂的面子問題,只有計較和不計較。
對於楚楚的挑釁和憤怒,阿笙不願計較,因為太費心思。
阿笙離開座位,彎腰撿地上的學習資料,楚楚站著沒動,看著她撿,過了一會兒,方才語氣生硬道:“我賭你和陸子初走不長久。”
這不是打賭,聽起來更像是詛咒。
“走不長久也沒關係,至少漫漫人生路,我曾陪他走過一程,至於你……”阿笙語氣溫和,嗓音極其動聽:“我出現以前,你沒機會陪他走,以後就更沒機會了。”
楚楚面色一變,頓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
聖誕節來臨前一天,阿笙有約。
出了名的咖啡廳,環境清幽,阿笙為了來這裡倒了好幾趟車,頗為周折。
早到,阿笙在侍者帶領下去了預定房間,很隱蔽,位於角落,但視野很好,這種地方很適合談話。
把外套脫掉,侍者已經把一杯熱水放在了她面前。外面天氣太冷,阿笙端起水杯,靜靜暖著,眸光看向窗外:時已隆冬,大街上一片蕭索之景,看著分外淒涼。
在這裡等人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