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依舊看也不看馮煜一眼，就一瘸一拐地向洗手間走了。等汪小寒再回來的時候，馮煜飯都吃完了。

這次，馮煜沒再管汪小寒，只偶爾從後視鏡裡瞄一眼那人爬車的進度，那速度說只比蝸牛快點兒，一點都不是誇張。

坐著實在太疼，汪小寒只好趴在後座上，將那碗兒粥喝完。馮煜遞給他一瓶水，被他一抬手打掉，馮煜啥也沒說，關好車門發動車子再次上路。

車裡很安靜，馮煜甚至連收音機都沒開。汪小寒擺明不想多談，馮煜也不再招他，就這樣過了一個小時，馮煜都以為汪小寒睡著了，卻突然聽他說：“這是去哪兒？”

“X市。”馮煜往後視鏡裡看一眼，汪小寒趴著，臉埋在胳膊裡看不到表情。

之後直到馮煜把車開下高速，停到旅館門口，汪小寒都一直沒再開口。

房間定好了，馮煜故意要了間一層的大床房，擺明了不想給汪小寒一點兒喘氣的機會。果然汪小寒進門看到那張床就皺了眉，他立刻就想掏錢包再去開間房，可惜馮煜打一開始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那些東西都被他提前鎖在了車裡，隨手帶過來的就一個醫藥箱。

汪小寒轉身想走，馮煜往門上一靠，‘咔噠’一聲，鎖上了。

“你瘋了？！”

這次換馮煜不開口了，他只抬了抬眉，挑釁地看著汪小寒。

汪小寒真的沒有力氣再跟這人糾纏，關於昨天的事他喝多了，今天記得並不是很清楚，如果不是身上的傷痛提醒著他昨天兩人發生了那種關係，他甚至一輩子都不可能有這種想象力，把馮煜和他扯到一起。其實，最讓他不解的是，馮煜昨天那麼對他，到底是出於什麼動機？不管是出於什麼動機，反正汪小寒絕對不會自作多情地相信馮煜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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