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叫他們等著和大部隊一起去。
“叔,這回可以說了吧?”有人叫起來。
“山裡有兩頭野豬,是小袁發現的,準備打了交一頭給大隊裡,這孩子,也不等大傢伙一起動手,那可是野豬,力氣再大也得當心點啊。”這時候沒什麼不能說的了,鄭常有告訴大家,“發現的地點離山下比較近,這次不逮了,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跑下山禍禍了。”
“那還等什麼,怎能讓小姑娘單獨面對野豬!”手裡抓著鄭常有他們提醒帶的柴刀等工具,加快速度上山。
許言森和姚海波在後面爬得腦門上都冒汗了,不過一直咬著前面的人,畢竟也在這邊生活了不少年,最差勁的就屬袁衛彬了,要不是有鄭學軍帶著,差點被丟下。
半道上,就碰到了下山來的袁珊珊,她乾脆在上面等他們過去。羅長樹比鄭常有體力好得多,跑過去抹了把汗說:“咋樣?你沒急著先動手吧?”
袁珊珊拍拍手笑著說:“我這準備下山通知你們上山抬野豬呢,野豬就在前面,我給你們帶路。”
羅長樹詫異地看了眼小姑娘,這意思是說野豬已經被袁珊珊給宰了?一起過來的村裡漢子沒多想,只以為袁珊珊帶路去野豬的老窩,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準備揮刀向野豬砍去,工具不稱手的,路上還撿了粗壯的樹枝。
許言森看到袁珊珊出現時,第一時間關注的是她身上的情況,發現並沒有受傷的痕跡鬆了口氣,再聽村裡漢子的話,心裡表示懷疑,同時也好奇袁珊珊的底限在哪裡,不會真一個人將兩頭野豬都給殺了吧?
袁衛國以前怎沒提過?他知不知情?還是說以前在豐城沒有施展的機會?
許言森腦袋裡一個接著一個的冒出問題。
離開山道又走了好一段的少有人走的山路,等到前方停下來時,讓這些鬥志昂揚激動又緊張的村漢子傻眼的是,情況跟他們想像的完全不同,前面沒有活的野豬,只有兩頭死的!
其中一頭野豬腦袋幾乎被砸爛了,旁邊有塊沾著血跡的大石頭,足有四五十斤重,另一頭是被自己的獠牙給倒戳死的,邊上倒了一棵樹,看位置和現場痕跡不難想像出這頭是怎麼死的,是一頭撞上那棵樹,樹倒了,把自己也給撞死了。
一個個眼睛看直了,抽氣聲不斷。
“到底誰殺的?”
“不會是這小姑娘吧?”
“不可能吧!我們這樣的男人都做不到,一個小姑娘能有多大力氣?看到這樣的野豬衝出來,不被嚇傻掉還能有力氣逃跑,就算好的了。”
“咳咳!”鄭常有和羅長樹也有些傻眼,可再傻眼他們也知道,動手的人只能是袁珊珊,鄭常有想說什麼,可一時半會兒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乾脆推推羅長樹,這光榮任務交給他了。
羅長樹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握拳也咳了幾聲說:“這兩頭野豬是小袁發現的,也是小袁給宰了的,小袁昨晚就跟我和老鄭說了,這裡一頭交給我們大隊裡,叫你們過來就是抬野豬的,抬回去收拾了,晚上叫村裡一起吃頓大鍋飯,另一頭給小袁抬回去。”
兩人叫來的都是人品比較可靠踏實的人,聽了這分配方案二話不說就同意了,而且還沉浸在袁珊珊一個嬌滴滴的姑娘竟然殺了兩頭野豬的事件裡,這得有多能耐啊!
別說其中一頭是自己撞死的,看野豬發狂衝過來,你能及時避開就算好本事,這怎麼看都像是故意將野豬引得撞上去的。
沒人有意見,覺得理所當然,要是袁珊珊什麼也不說,村裡能吃到豬肉?而且羅長樹說了,等抬回去宰了後,再給幾個抬野豬的人一人一條豬肉,頓時讓幾個漢子笑咧了嘴,趕緊找傢伙抬野豬下山去。
兩頭野豬,大一點重一點的交給村裡了,剩下那頭袁珊珊也一起動手扯藤條找樹枝,綁了一起抬下去。綁野豬的時候,大家看到袁珊珊竟能將整頭野豬給提起來,一致地抽搐嘴角,再不懷疑這野豬是怎麼死的了,哪裡有那麼多僥倖的事。
他們再看向袁珊珊的目光大不相同了,以前覺得她能幹,長得也俊,很能吸引村裡沒有成家的年輕小夥,可現在再看,帶上了幾分敬畏的成分,還有幾分敬意,想想以後這姑娘跟她物件吵嘴打架,還沒吵上幾句,這姑娘就輕鬆地將人提溜了丟出去……
那畫面太美了,讓人不忍直視,以後這姑娘的物件,得有幾分膽色才行,還得經揍。
大家吆喝著一起將綁好的野豬抬了起來,袁珊珊那頭,由許言森和趙洪軍抬著了,沒讓她動手,許言森看清野豬死的模樣時,差點沒嚇得心跳過速,儘管已有心理準備,可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袁衛彬頭一回看到這血糊糊的一幕,嚇得有些腿發軟,可在鄭學軍帶動下,很快激動起來,這可是他姐打的!他們會有一整頭野豬!全都是他們的了!恨不得親自抬一抬,可搶著試過後,他就崩不住了,太沉了,他小肩膀吃不消,被鄭學軍抿著唇偷樂了好一會兒。
姚海波走最後面,跟袁珊珊偷偷商量:“妹子,不,叫你姐也成,咱能不能商量一下,下回再進山時捎上我跟老許?”少有男人對打獵沒有興趣愛好的,特別是能打殺野豬,能不興奮激動?
鄭常有和羅長樹揹著手走在他們前面,這悄悄話沒逃過他們的耳朵,兩人暗笑不已,不過今天的事也讓他們徹底放下心來,這山裡,能難倒袁珊珊的,只怕是深山裡的狼群和老虎了。
“姐,我也要!”袁衛彬同樣聽到了。
鄭學軍也期盼地看向袁珊珊,表達了同樣的意願。
袁珊珊失笑:“等空閒的時候吧,還得隊裡同意才行。”名義上這可都是集體財產,怎能私自進山?
姚海波摩拳擦掌:“好,就這麼說定了。”只要袁珊珊同意就行了,其他事好辦。
重兩百多斤的大野豬抬下山後,引起了坡頭村的轟動,不知誰就近借了個破臉盆,一路“砰砰”地使勁敲,賣力宣揚了殺野豬晚上吃大鍋飯的決定,沒多大會兒,差不多整個村子的孩子都出動了,一路追著野豬“嗷嗷”叫個不停,那興奮勁跟過大年沒差了。
前面的野豬將村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另一邊,許言森和趙洪軍則將另一頭野豬給抬回了鄭大奶奶家,兩人放下擔子揉肩膀,要是脫了衣服,肩頭肯定一片紅。
“這野豬怎麼殺?找人來殺?”不能就這樣放著,放久了會壞的。
袁珊珊試探道:“要不我來?”她異獸都殺了不知幾何,不過一頭沒有變異過的野豬,還不手到擒來?之所以問他們,不過是為著他們的心臟承受力著想。
看袁珊珊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許言森臉一沉:“等隊裡那頭殺好了,將人叫回來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