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啦。”她收拾了一下東西,向宋悅道謝。
“哎呀,若蘭,就把這裡當成自己家就好了。”宋悅笑著拍拍她的肩,“我都知道了,你跟家裡鬧了矛盾,唉,這孩子一多,矛盾自然而然地也就多了,有些時候,你也得體諒體諒父母。”
盛若白語氣帶了些委屈,“丁阿姨,我把你當成媽媽一樣,我就不瞞你了。”
“若白一回盛家,就各種討好我爸媽跟子麟,我嘴笨,也不會說什麼好話,有好多次,她都是一副我欺負了她的樣子,我真是說也說不清,都沒有人相信我。”
宋悅皺起眉頭,“若蘭,阿姨相信你。”
從外面接回來的孩子,哪裡有養在身邊的貼心?
盛若蘭講的這些事情,宋悅真的是很有代入感了。
丁止安剛回家那會,基本上天天都在欺負成麟。
宋悅對盛若白這個同樣是從外面找回來的孩子突然沒了好感。
“對了阿姨,我看止安哥哥好像跟若白走的還挺近,你幫我提醒他一下可以嗎?”
宋悅臉上閃過一絲不悅,“放心,我會跟他好好說說的。”
這個大兒子,從來就沒讓她們省過心,現在又跟盛家那個村裡來的女兒回來,還不知道又要學些什麼下等人的東西。
她走到丁止安的房間外,門都不敲,直接闖了進去,“以後離盛家那個不倫不類的二小姐遠一點,聽到沒有?”
“哦。”丁止安冷淡地回著,頭也不抬地看著手機。
宋悅憋了一肚子的火,眼尖地看到丁止安書桌上放著的那個草編兔子,一把搶了過來,質問道,“這是什麼東西?這麼髒,你也好意思拿到家裡來?”
丁止安眼神微暗,“還給我。”
“還給你?”宋悅把兔子扔在地上,用腳踩了踩,“教育過你多少遍了,不要跟下等人一起玩,你的耳朵是聾的不成?”
丁成麟看著那個被踩爛的兔子,站起身來,拿起了凳子。
“小兔崽子,你要幹什麼?”宋悅後退了幾步,警惕地看著他。
丁止安撿起兔子,用力地把凳子扔到宋悅腳邊,“滾出去。”
“你,你反了天了?對長輩動手,你不怕你爺爺知道?”宋悅捂住胸口,表情恐懼。
“如果你要去跟爺爺告狀的話,你剛剛說的‘下等人’的那些言論,我也不會替你隱瞞。”丁止安笑了,“我捱過不少次家法了,可是媽媽,你難道也想嘗一嘗那個滋味嗎?”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宋悅一邊咒罵著,一邊跑出了丁止安的房間。
當初就不應該起了惻隱之心把丁止安這個畜生接回來。
還好成麟聽話,不然,她早晚有一天得被丁止安這個不孝子氣死。
像這種性格的孩子,怪不得在從前的家庭裡也不受歡迎呢!
丁止安輕輕地把房間門鎖上,盯著那個兔子,看了很久很久,一直到沒有開燈的房間染上墨色,他才無力地癱倒在了大床上。
黑暗之中,手機螢幕亮了起來,丁止安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盛若白髮來了微信。
【盛若白:你家裡還好吧,盛若蘭作妖沒?】
他的手指在對話方塊上停留了片刻。
【丁止安:當然沒有,有我在,她能翻起什麼風浪?】
【盛若白:你可別小看她,她花花腸子多得很。】
【丁止安:知道了,你快準備你的辯論賽去吧!初賽是什麼時候來著?】
【盛若白:這個週五下午。】
【丁止安:行,到時候我去給你加油。】
【盛若白:謝謝您啊,保安大隊隊長!】
【丁止安:我勸你謹言慎行!】
跟盛若白鬥了一會兒嘴,丁止安感覺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
他打開了房間裡的燈,肚子咕嚕嚕地叫了起來。
已經到了該吃晚飯的時間,卻並沒有人來敲他的門。
丁止安輕輕開啟房間門,聽到了樓下餐廳方向傳來的丁成麟跟宋悅的歡笑聲,自嘲地笑笑。
他突然就沒有了吃飯的興致,本以為今晚就要餓著肚子了,可沒過多久,丁止安突然接到了外賣小哥的電話。
“是丁先生嗎?有你的外賣,麻煩出來取一下可以嗎?”
“我沒有訂過外賣。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外賣小哥有些困惑地看了一眼單子,“沒錯啊,您是丁止安丁先生吧?可能是您朋友訂的?”
朋友?
丁止安隱隱約約地有了一個猜測。
心裡的鬱結突然就消散了,他步伐輕快地下了樓,聽到腳步聲,餐廳裡的歡聲笑語戛然而止。
丁健用審視地目光看著這個向來叛逆的大兒子,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嫌棄:“這麼晚了,你又出去鬼混?”
丁止安連解釋都懶得解釋,翻了個白眼就出了門。
外賣小哥站在大門外面,手裡提著個大大的袋子。
丁止安接過溫熱的外賣,把粘在包裝上的那張單子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單子最下面的備註上寫著一句留言——
心情不好的話,多吃點吧。
作者有話要說: 零點會有下一次更新,下一章是劇情線哦!
第31章 陰謀
自從那天給丁止安訂了外賣之後, 盛若白總感覺他最近不太正常。
上課的時候總是無緣無故地看著她傻笑不說,還經常送她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只可惜,她現在根本騰不出工夫來處理這些。
拿起丁止安送的中老年保溫杯喝了口熱水, 盛若白繼續蒐羅著有關第二輪比賽辯題的資料。
初賽時大家的辯題都是同一個,只需要自行選擇正方或者反方再對觀點進行闡述就可以,評委們會對大家的表現進行打分, 評分前八的才可以進入第二輪。
盛若白準備的還算充分,成功打入了第二輪。
只是從第二輪開始, 規則就和初試完全不同了。
這一次, 大家被隨機分進了同一個辯題的正反兩方,組成了兩支隊伍。
盛若白抽到了反方一辯的紙條,巧合的是, 正方的一辯剛好是盛若蘭。
這簡直就是冤家路窄!
第二輪比賽開始的那一天,學校的禮堂座無虛席,最前排的幾個位置, 還來了幾個專門錄影的媒體人。
主持人熟練地對觀眾們解釋著流程,然後才不緊不慢地公佈了這一次的辯題——
“讓”到底是不是一種美德?
這個辯題一出來,臺下一片譁然。
這確實是一個極具矛盾性的話題, 不過觀眾們還是覺得,目前的主流還是以“讓”為美德的。
單從立意上來看,反方好像佔到的優勢並不是很大, 只能看辯手們怎麼去詮釋了。
盛若蘭優先發言,把記憶中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