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這裡我們來處理就行。”還有些親戚家住的遠,要留宿的,他們還得繼續招呼。
沈淮之倒也沒有和阮舒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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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之後,江珩便逐漸把注意力放到學習上。
晚上氣溫降了不少,阿姨給江珩拿了條毯子防止他凍到了。
沈淮之推開門的時候,看見的便是江珩裹著條毛毯,低著頭在自己常用的書桌前認認真真寫作業的模樣。
可能是遇到了什麼難題,江珩又開始轉起了筆。
只是沒一會兒,江珩轉筆的動作頓了頓,像是感覺到有人進來,他回頭看了眼。
神情微頓。
Alpha的西裝領口被他扯開了幾顆釦子,略顯得有點兒凌亂,但依然襯得Alpha氣質沉穩了不少,還多了幾分禁慾的感覺。
沈淮之見他看見了自己,也不繼續在門口站著,他喝多了酒,這會兒有點熱,便扯了下領口,邊脫著西裝外套邊往江珩那邊走了過去。
“江珩。”連聲音都比平時低了不少。
☆、第73章
江珩被他這一聲喊得微微有點耳熱,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有種今天的沈淮之和之前不一樣的錯覺。
也可能是因為從今天開始這個人成年了的緣故,十八歲是人生的分水嶺。
“作業寫完了嗎?”江珩愣神的功夫, 沈淮之已經走到了他身後,外套被隨手搭在了江珩身後的椅背上。靠得比較近了,沈淮之身上濃烈的酒味鑽入江珩鼻尖。
燻得江珩下意識眯了眯眼。
江珩仰頭看了沈淮之兩眼, 後者襯衫領口解開了幾顆,領帶也鬆鬆垮垮掛在頸間, 露出來的鎖骨和那一片面板帶了一點點的紅, 明明是這副不夠正經的模樣,問的卻是和學習相關的東西。帶了點刺激性的衝突, 讓江珩耳側更燙了點,他立馬偏過視線, 頗有點兒慌亂地去拿卷子,“還沒有, 還剩下小半張。”
說出口後,江珩才驚覺,自己聲音都有點發抖。
操,這就是Alpha對於Omega的影響力嗎?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他就已經被影響成這副程度。
偏偏沈淮之倒像是真的關心他的作業, 像是沒察覺有什麼問題, 聞言, 雙臂從江珩雙肩外側繞過, 像是把人圈進了懷裡,就著這個姿勢, 伸手接過了江珩手裡的卷子。
“不會的題目都圈了?”
他半彎著腰, 離江珩極近, 臉幾乎是貼著江珩的臉頰,說話的時候帶著酒氣的呼吸全都灑在江珩耳側。
江珩稍微分了下神,這個姿勢,他只要側過臉,便能和沈淮之親吻。
這個認知讓他頭腦有點發暈。
也不知道是被酒燻的,還是被人燻的。
可沈淮之還真的是一本正經,從桌上拿了支筆,就著這個不怎麼方便他寫字的姿勢,認認真真幫江珩演算起來。
他寫字的時候,緊緊貼著江珩後肩處的胸膛也連帶著動了幾下。
儘管隔著毯子,江珩卻覺得自己依然能感覺到沈淮之身上灼熱的溫度。
他抿了下唇,繃著臉忍不住唾罵自己。
人在這兒幫他寫作業,他卻滿腦子都是些不太入流的想法。
他正出神,側臉突然被碰了一下,沈淮之的手依然有點涼。
對方像是不太滿意他這種不專心的態度,左手掌心壓著他的臉頰,帶了點兒督促的意思,“江珩,別開小差。”
平日裡學習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麼嚴肅地督促過自己。
江珩眼皮顫了顫,被沈淮之這個行為逼得有點兒頭腦發熱起來,他沉默地盯著沈淮之漂亮的手拿著筆寫了一會兒字,才繃著臉開口:“不是,沈淮之,你這是從小變態進化成老變態了嗎?”
也不怪他這麼說。
一進門就開始脫外套,解釦子,看起來像個敗類,還偏偏在這個時候一本正經講著功課。
還真的挺變態的。
沈淮之寫字的動作頓了下,像是帶了點困惑:“怎麼突然這麼說?”
江珩沉默了一會兒,帶了點兒嘲諷的意思,“你要不要現在去照個鏡子看看你現在什麼模樣?”
“再看看我現在什麼樣子?”
他話音落,便察覺到有點不對勁。
那是一種屬於Omega的直覺,讓他產生了一種像是被人盯上了的錯覺,連脊背都染上了點涼意。
江珩下意識偏過頭,便看見沈淮之垂著眼,唇邊帶了點淺淡的笑意,像是真的聽了他的話,認認真真在觀察著他的此刻的樣子,可沈淮之的眼神實在是有點露、骨,視線在江珩的身上游走,從他的後背到後頸再到眉眼,眼底的欲、念不帶一點點的掩飾。
大概是靠得太近了,身上的味道過於濃郁,Omega總歸是會受到Alpha的影響的,江珩的耳垂紅的不行。
淺淡的玫瑰味道從江珩後頸處的腺體散發出來,混著沈淮之自己身上的酒味,有點醉人。
“江珩。”沈淮之語氣裡帶著笑意,“我喜歡的樣子。”
他說完,也不等江珩反應,便側過腦袋,去輕啄江珩頸側的面板,左手有一下沒一下地碰著腺體附近的面板。
也不知道是他的溫度還是江珩的溫度,有點過高了。
猝不及防聽到這話,江珩確實是有點沒反應過來,直到頸側傳來些許癢意,他下意識伸手推了一下,原本還站在他身後的Alpha卻因為他這個推拒的動作繞到了他的身側,椅子也被迫轉了個方向。
和剛剛不一樣的,Alpha的吻帶著極強的攻略性,甚至已經連溫柔都稱不上。
酒味混著融雪的氣息,逐漸把江珩完全包裹住,身上的毯子也滑落到地上。
燈光昏黃的書房裡,擺滿書和卷子的書桌前,兩道身影交疊在一起。
坐在椅子上的人被迫仰著頭,半晌,眼尾溢位一點點生理性的淚水,連帶著呼吸一起被吞入曖昧的聲響裡。
在江珩懷疑自己快要缺氧休克的時候,沈淮之終於捨得放開他一點,卻又慢吞吞舔舐著,咬著他的唇,聲音低而繾綣地問:“江珩,你是不是忘了和我說什麼?”
江珩被他抓著雙手,大腦一片混沌,好在還分得清沈淮之剛剛說了什麼,緩了片刻,眼皮無力地顫了顫,“成年……”快樂……
聲音再次沒入唇齒間。
這個吻持續了太長時間。
江珩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從坐在椅子上變成了坐在書桌上,Omega在這方面總是容易被引導著走,也總是容易率先丟盔棄甲。
他坐在書桌上,雙手無力地架在沈淮之肩膀上,後者卻依然不饜足似的埋在他的頸側,像某種大型犬科動物一般,時而輕咬著江珩頸側的面板,時而溫柔地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