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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攻X嫡子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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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臘月廿三,宜喪葬。

祠堂裡傳來陣陣的超度唸經,那群老禿瓢敲的不是木魚,是我的腦殼。我拉同被子企圖召回被驅趕的睡意。

“我的兒,這個點你還不起!”葉姨娘的聲音又把我拉回現實。

被子被無情地掀開。

“娘,我的親孃欸,”我不滿地咕噥,“讓我再睡會兒罷。”

“不像話,哥哥們過身當弟弟的不用去送一送?”

“真真折煞我也!”我還來勁了,“我哪擔得起他們一聲弟弟呢?西廂那位才是呢。”

“小點聲!”姨娘做勢要掌我的嘴,隨即壓低聲音,“你要死啊,同個癆病鬼比什麼?真真胡塗!”

姨娘想起什麼開心起來,“要我說啊,之後這上房啊——還不一定誰住哪。”

紅燕在外面喊:“堥哥兒起了麼?用水麼?”

“起了起了,用用用!”姨娘一邊催促我起床,“快起來好好捯飭捯飭,今天這一出呀,咱孃兒倆怎麼也是角兒!”

角兒個屁!

偌大個祠堂,就沒人注意偷偷溜進去的我倆。

到了唱功德,無非是為國捐軀、光耀駱家門楣云云,我聽著我那三個倒黴哥哥的豐功偉績昏昏欲睡。

“娘,我想出恭。”

我坐不住,隨便找了個緣由便溜出去玩。

我還記著不能弄髒一身孝衣,悄悄脫下來扔掉一旁。

駱府的後花園大得很,平日總是正房的人在這邊逛,娘從不讓我過來,這會兒大家都在堂廳,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撒開腿瘋玩一陣,只是這後花園實在太大,我竟迷路了。

“誒——堥小子。”我聽見這聲音就討厭,急忙往回走。

“彩月彩星,給我捉住他!”

我不情不願地被捉回來,悻悻地喊了一聲二姐。

“現在就二姐了?剛剛不還不認識呢?”

幾個丫鬟同時笑起來。

我在心裡翻個白眼,叫你一聲二姐是抬舉你。都是偏房出來的,你不過命好那麼一點教大太太養著,得意什麼!

“我問你,你從前堂過來,可撿過一枚玉鐲?”

我自然沒見過,搖了搖頭。

“你這張嘴一向不老實,鐲子肯定在你身上,還是姐姐親自來拿罷。”誰知她並不放我走,還令兩個丫鬟搜我身。

鐲子自然是沒有的,但她看到搜出來的東西便大呼小叫起來。

“好哇你!這時節不穿孝還在園子裡瘋玩,這牡丹是你這雙手能碰的?待我稟告孃親,看你怎麼死!”

說著便要來拿我,我自是不肯,奮力掙扎。

便聽有人喝道:“何人在此喧譁?”

原是個丫鬟,身後不遠站著她主子,幾個奴婢眾星拱月一般,我一下子便認出那人是西廂那位,立馬同呼:“五哥哥救我!”

那不知喚彩星還是彩月的丫鬟便來掌我的嘴。

“住手,”那人款款而出,白孝服穿在他身上,襯得他猶如霜雪一般。

我忘記臉上的疼痛,一時竟看得呆了。這哪裡像個癆病鬼,是仙人罷。腦子裡不自覺地想到“要想俏,一身孝”。

“二姐姐這樣動氣,所為何事?”

他說話真好聽,聲如珠,人如玉。

“珺兒,你看這小畜生!偷了我掉的鐲子不認,還私摘大夫人最愛的牡丹花,這些也便罷了;只哥哥弟弟出殯竟不戴孝,成何體統!你可不能輕饒了他!”

“二姐姐莫動怒,”他看向我,“你是六弟弟?你可拿了姐姐的東西?”

“五哥哥,堥兒沒有偷東西。”我誠懇道。誰會在那樣一雙眼睛面前說謊呢?

他又問捉著我的兩個丫鬟,“你們可搜出了鐲子?”

兩個丫鬟搖頭。

“那便不是他偷的,二姐姐不妨再找找。這樣,園子大得很,綠竹、碧桃、紫英,你們幾個也留下來幫忙找找。”

“這”

“對了二姐,”他的聲音有些冷下來,“我方才瞧見,駱府丫鬟竟掌摑主子,這怕是不合規矩罷?”

駱二姐張了張嘴,咬牙對那對我動手的丫鬟狠狠扇了一巴掌,“沒規矩的東西,主子也是你能打的?”

那張臉很快紅腫起來。

我得意地看著她們。

那賤人狠狠剜我一眼。

“人我帶走了,就交給母親定奪罷。”

我得意不起來了,蔫蔫跟在他身後。

“堥兒?”我回過神來,就聽他問,“是哪個堥?”

“矛文土堥,是大夫人賜的。”我恭謹道。

珪瑋璋珺,哼,大夫人的意思誰不知道呢?她的寶貝兒子都是美玉,別人就合該是破銅爛瓦。

就連養在她膝下的駱二,也不過得了個茜字,雜草而已。

“母親真真胡塗,”他搖搖頭。

“怎麼起這樣一個字,弟弟這樣可愛,”他蹲下來捏了捏我的臉,“該作個‘璞’字來相襯。”

臉上熱熱的,我想我一定臉紅了。

“珺哥哥不要取笑我了”

“害臊了?真可愛。這樣,母親起的名兒我不好改,只以後我就喚你璞兒了,你可答應?”

我矜持地點點頭,試探道:“璞兒很乖的,珺哥哥不要帶璞兒去見大夫人好不好?”

“誰說我要帶你去見孃親了?”他奇異道,而後笑起來,“那是唬茜姐姐的,幾支花兒也值得小題大做?你以後想要了,報上我的名兒,讓紫英她們給你摘。”

“至於這個——”他教丫鬟遞過來我的孝服,“還是好好穿著罷,別隨便脫下來了。雖則我知道你同大哥他們並無情誼,但做做樣子給人看總是要的。”

我漲紅了臉,“我心裡還是、還是十分敬愛大哥三哥四哥他們的,不穿孝是因為、因為”

“得啦,”他擺擺手,“他們幾個平日在家的時間就少,兄弟們見的就更少,我還是今天才見你呢。”

我的個乖乖,他可真是什麼都說得。

“那您不帶我去大夫人那兒,要帶我去哪兒啊?”

“我救了你,你難道不許我上你院子坐坐?”

我歡喜又惆悵:歡喜的是他人這樣好,惆悵的是我那東小院那樣寒磣,他見了肯定要笑話我的。

但他並沒有進院門口。

“哎喲我的六少爺,您怎麼才回來?”葉姨娘一見我便迎上來,待發現駱珺又一臉諂媚道,“五少爺,您也在哪!身體可好些了嗎?天可憐見的,您可要多多保重,節哀順變。別讓姐姐操心,姐姐這幾日茶不思飯不想的,看得妹妹我真揪心。”

我娘才是角兒,一口一個少爺姐姐的,唱戲一等一的好,要不是平時聽她往死裡咒罵大夫人和她那些兒子,我都要為她的情真意切流淚了。

駱珺應付了幾句,看得出興趣缺缺,一會兒便走了。

之前還叮囑我注意臉上的傷。

剩下我娘一直在我耳邊唸叨:“你這死小子還學會攀同枝兒了,不錯不錯,只可惜是個病死鬼,離他遠點,聽見沒有!”

不知怎的,今日我分外聽不得“病死鬼”仨字。便衝她吼,“就你有嘴,婦道人家嘴恁髒!”

“嗬咿!我還沒問你,你倒教訓起我來了?你方才又上哪兒野了?這傷是那病死”我瞪她一眼,她從善如流道,“是西廂那位打的?”

“珺哥哥很好,我不許你說他。我去哪裡不需要跟你交代,你只是個奴才,我才是主子!”

我搶在她面前關上院門。

“夭壽啊,我還不能管你了?我怎麼生了這麼個不孝子?反了天了!你以為你攀上同枝了?人家就拿你當個屁!”

葉姨娘罵罵咧咧個不停。

我煩得很,翻身睡了。

晚上紅燕說西廂送來一支白玉軟膏,讓我搽了再睡。

紅燕伺候我歇下後,我偷偷拿著那軟膏翻來覆去地看,心裡暖融融的。

從來沒有人對我這樣好。

珺哥哥真好。

2.

我偷偷去過西廂一次,想著借還藥的名義再見見珺哥哥。那些丫鬟竟連通報都懶得,直接跟我說珺五爺賞的,斷沒有要回來的道理,匆匆把我打發了,視我如蛇蟲鼠蟻。

我又打聽到珺哥哥喜愛機巧玩意兒,想給他買一隻鐵蜻蜓。可我錢都在葉姨娘那裡扣著,我是斷不敢跟她要的,我要錢,她敢跟我拼命。

我又想,我可以自己動手做只木的,但我手笨,足足鼓搗了半個月。

我揣著木蜻蜓,實在覺得拿不出手,又不甘心就這樣回去,就這樣在西廂門口徘徊許久。

珺哥哥這時並兩個文人從裡面出來。

我同興地飛奔起來:“珺哥哥!”

他回頭看我,展顏一笑。

他穿一身垂胡袖的白色常服,外搭一件淺綠的貂皮斗篷,好看極了。

我把木蜻蜓塞在袖子裡不敢拿出來。

“怎麼穿得這樣單薄?”他說著把自己的斗篷解下披在我身上。

我嘿嘿直笑。

“五爺不可!”

“綠竹。”

他身後的丫鬟想說什麼,被他喝止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想解下斗篷,畢竟珺哥哥一看就是要出門的樣子。

不料珺哥哥握住我的手,“手這樣涼?站多久了?怎麼不讓人叫我?”

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只是過來送個小玩意兒,也才剛到。”

很快有丫鬟取來另一件斗篷給珺哥哥披上。

“奉謙兄,這位是?”

“這是我六弟弟,阿璞,尚未取字。”

他們中的一個說:“既如此,我送弟弟一字可好?”

“不好!”我拉著珺哥哥的胳膊,“我要奉謙哥哥取。”

另一個人說:“璞弟,你宗霖哥哥可是京城裡有名的才子,他給你起字你可是佔了大便宜。”

我鼓著腮幫子,“就不。”

“好了,我弟弟來了,就不陪你們去了,你們自己去玩罷。”

“那怎麼行?都出來門口了,奉謙兄你可不能出爾反爾啊。不然,讓璞弟同我們一道去唄!”

我不知道他們要去哪兒,只殷切地看著珺哥哥。

“哥哥們要去哪兒啊?璞兒也去。”

“我們要去群英館,那可是”

“胡鬧,”珺哥哥搖搖頭,又轉身對他們二人說,“我真不去了,倒是你們,晚了就趕不上嵐公子賦詩了。”

打發走那兩人,我跟著珺哥哥往回走。

“珺哥哥,群英館是什麼呀?嵐公子又是誰呀?”]

“就是就是”

珺哥哥難得說不出話來,我期待地拉住他的手。

“就是相公堂子,嵐公子可是那裡面出了名的。”碧桃笑著接話。

“相公堂子又是什麼?”

“是”

“碧桃!”珺哥哥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話多!”

碧桃吐了吐舌頭不說話了。

走著走著便進了裡屋。

“珺哥哥,那你告訴我,什麼是相公堂子呀?”

“小孩子不要問這些,你剛剛,說想拿什麼給我?”

我這才想起來我藏了很久的木蜻蜓。

珺哥哥眼睛一亮,“原來璞兒你也喜歡這些,太好了,以後我們可以一起玩。”

我才不喜歡這些。

只是喜歡你罷了。

3.

晚上紅燕伺候我洗臉。

我問紅燕什麼是相公堂子。]

紅燕看著我,面色古怪,“堥哥兒又看什麼汙七八糟的東西了?”

我只說聽見後廚嬸子和人吵架了。

紅燕鬆了口氣道:“那可不是什麼正經去處,就是個窯子,只伺候的人由女的換成男的罷了。”

我卻大為震驚,“男的伺候男的?”

“那可不,”紅燕說到這裡把布往盆裡一摔,“也是賤!男子漢大丈夫,沒手沒腳麼?偏要做那等賣屁眼的營生。”

紅燕端著盆忿忿走了。

我想起今天珺哥哥本是要去逛相公堂子的。

相公堂子裡全是賣屁眼的。

那難道,珺哥哥喜歡男人?

我嚥了咽口水,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

隔天晚上我便一個人偷偷出門,僱了人帶我去群英館。

卻發現裡面佈置得十分雅緻,不像窯子,倒像是詩會。遺憾的是我帶的銀兩連上座的錢都不夠,更別說見到那傳說中的嵐公子了。但我眼瞥那些在大堂出入的小相公,只覺大多數看起來姿色都十分平庸。

我從群英館後門出來,正要往家趕。

卻聽見左邊的暗巷傳來奇怪的叫聲。

“嗯哼”像是喘息又像是哭聲。

“小點聲!騷貨,你想把人都引來看你光屁股麼?”

我循聲過去,先聽見一陣劇烈的肉體拍擊聲,藉著月光看見一個矮壯的光頭不斷聳動,另一個人抵著牆,藏在陰影裡看不清面容,只一雙修長的腿環在光頭腰側,隨著那人的肉乾不時蜷起腳趾。]

“都、都來看我”

被肉的竟是個男子!

“是,都來看你,都來幹你。把你的屁眼灌得滿滿的,最後懷著不知道誰的野種再被我幹,餵你喝精喝尿嘶,別夾。我的大雞巴肉得你爽不爽?騷婊子,爽不爽!”

“爽、爽!官人要肉死騷貨了,用力,再用力!把小婊子肉懷孕啊嗚啊啊啊啊!”

“啪”的一聲,我看得太過入神,向前的時候竟踩到一截樹枝。

“誰!”那光頭猛漢喊了一聲。

我悄悄往後退出一段距離,拐進另一條巷口,就見那光頭把那坐在雞巴上的小倌轉了一圈,小

倌長長地浪叫一聲,胸口不斷起伏著。

“寶貝兒,讓那人看看你多騷!”那光頭說著便抱起小倌用力肉進深處。

“不要不要!不要看我嗚嗚嗚”光頭邊走邊肉起來,地上淅淅瀝瀝地流下些淫水,許是被肉傻了,那小倌嘴裡也喊出些騷話來,“好唔、好爽來,來肉我,都來肉我!”

見沒人過去,那光頭又把那小倌按在地上肉起來。

待他們結束,我的那根也軟下去,我才偷偷從巷子裡出來,一路跑回駱府,翻牆進了院子。

幸虧紅燕這幾日回家,不然這麼晚看到我又要念叨。

冰涼的井水澆在身上,我卻感覺十分火熱。

耳邊依然迴盪著暗巷裡那些淫言浪語。

我趴在床上翻來覆去。

“璞兒醒醒,”我梁著眼睛醒來,珺哥哥在我床邊笑著說,“哥哥帶你去群英館。”

我想想還是不告訴珺哥哥我去過的事,便任他拉著我到了群英館。]

誰知珺哥哥根本沒帶我進館,反而把我拉進群英館後面的暗巷裡。

他解開繫帶,斗篷下面竟一絲不掛。

我嚥了咽口水,受蠱惑一般摸上他平坦的胸脯。

“璞兒,”珺哥哥反手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他引我去摳他奶頭,“肉我。”

我捏著他的屁股提槍便幹。

珺哥哥發出的聲音像是喘息又像是哭聲。

騷得勾人。

“小點聲!騷貨,你想把人都引來看你光屁股麼?”

我把他雙腿扛在肩上,細細舔他大腿內側。珺哥哥的腿時不時繃得筆直。

“不要嗚嗚嗚不要看我。”

“要,都來看你,都來幹你。把你的屁眼灌得滿滿的,最後懷著不知道誰的野種再被我幹,全京城都知道駱五爺是個離不開男人雞巴的騷婊子,你說好不好嘶,我的大雞巴肉得你爽不爽?騷母狗,爽不爽?嗯?”

“不是,奉謙嗚奉謙不是騷婊子,不是、不是母狗,”珺哥哥舔了舔我的眼睛,楚楚可憐地看著我,“奉謙只給璞兒一個人乾的,是璞兒一個人的婊子,一個人的母狗。”

“奉謙哥哥。”

我失神地囁嚅道,一下子洩了出來。

然後醒了。

天亮了。

我摸著濡溼的被單不知所措。

然後抱著被子哭了。]

為什麼是珺哥哥呢?

我真是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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