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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當初入圈,是為了喻元洲的樂隊?”

話鋒一轉,舊事洶湧而來,侵入腦海。

陳疏言彎唇,微微一笑,看起來卻帶著些苦澀,“算是吧。”

“畢竟來錢快。喻叔叔雖然掙挺多,但認為他是不務正業,至今不肯投一分錢。”抬頭,舊事已如天遠。

“辛苦了。”閆嶼只回應了一句,毫無經驗,從最底層起摸爬滾打,陳疏言那幾年是怎麼過來的,他可以想象得到。

他突然想到喬靜,心裡暗暗感激了一下。

“不過也不全是。”陳疏言想起來什麼,像是解釋,又像是單純的訴說,“那時候只是覺得國內獨立音樂人都過得不容易,我很喜歡的幾個樂隊日子都過得很慘淡,那時候就想著,以後有能力了,總要搭一把手的。”

“不過好在,金子總會發光,他們這些年也都慢慢起來了,知道的人也越來越多。”陳疏言嘆了口氣,“但又希望其他人不至於像他們一樣辛苦,人總是太貪心。”

閆嶼突然伸手去撥了撥她額前的碎髮,似寬慰似感慨:“有時候貪心也是好事。累是累了些,但日子好歹有個奔頭。”

“話說,突然想起來,你當時去懷遠,應該是為了生意上的事情吧,怎麼會去白夜那種地方?還會在懷遠投資開了個酒吧?”陳疏言有意無意地後退了一步,看著他。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文娛這一塊,現在發展得很快,投資得好,回報也不小。”閆嶼沒什麼表情,眉眼也冷了幾分,一提起商場,自然而然歸位到天華少東家的角色上。

陳疏言覺得沒意思,拿過電腦,隨手關了頁面,開啟程式設計程式。

隨手亂敲兩行,發給閆嶼。

閆嶼那邊開電腦,飛速運行了一下,兩個碩大的字在螢幕上閃光:SB,閆嶼氣極反笑:“你就這點惡趣味?”

陳疏言點點頭,“對啊。”

閆嶼看著她,沒再打趣,突然正色,“不用這麼辛苦,要散心就真正地散散心,別去想這些事。”

“回國我幫你。”語氣鄭重得宛若莊嚴承諾。

陳疏言愣住,沒拒絕:“謝謝。”

閆嶼突然提起另一個從不敢提起的話題:“你跟喻元洲?”

“你以為我倆怎麼樣?”陳疏言噗嗤一聲笑出來,“你當初處理那事兒的時候沒查過麼?”

閆嶼沒否認:“查過,青梅竹馬,打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你為他做這麼多,他就沒半點感念?”

“與這無關。”

“現在呢?”閆嶼看她,看得仔細,毫無避忌。

“除了資金週轉,沒什麼聯絡了。”陳疏言拿起杯子喝水,一個簡單的動作也做得優雅十足,讓人挪不開目光。

拖拖拉拉一段時間,課題終於結束,Mary難得給了A的評價。恰巧趕上中秋,為表感謝,陳疏言請閆嶼吃飯。

訂的是法式餐館,有小提琴手緩緩奏著背景音。

陳疏言下課從學校過來,到的時候閆嶼已經到了,位置靠窗,閆嶼專注地看著手機,時不時地回幾個字。

“在忙?”陳疏言拉開椅子坐下。

閆嶼沒掩飾:“老爺子身體越發不好,扔點事情給我做。”

“還不解除流放令?”陳疏言開玩笑。

閆嶼看她,彎唇,卻沒有笑的意味,“在催。但哪能讓我滾我就得捲鋪蓋,讓我回我就屁顛屁顛兒訂機票的道理?”

“喲,太子爺硬氣了?”陳疏言打趣,“您家這屬於太上皇已經在頤養天年,太子爺還沒爬上去,龍座還空著的地步吧。”

閆嶼明白她的意思,隨口撘一句:“太上皇現在不也指著我接班麼?集團太大,總不能放心交給外人。”

夜色撩人,他鄉望月。

包裡手機震動起來,陳疏言看了看來電,情緒突然低落下來,對閆嶼示意,“我去接個電話。”

餐館裡小提琴聲聲醉人,窗外,陳疏言孤零零地站在路邊,偶爾說上一兩句話。

電話結束通話,陳疏言沒急著往回走,不慌不忙地掏出根菸。

暗夜裡火光一閃,熟悉的菸草味與熟悉的味道一瞬填滿了空白的情緒。

閆嶼在窗邊靜靜看著,陳疏言今天穿得單薄,背影看起來更是孤寂得悽清。

陳疏言去完洗手間回來,擠出一個笑容,“久等了。”

“沒關係。”閆嶼沒打算問。

陳疏言自己坦白:“我媽。”

“這個點?”閆嶼吃驚,畢竟時差太大。

“嗯,牽掛著呢。”陳疏言看廳裡的小提琴手,突然笑笑,“我媽也是個小提琴手。”

“嗯?”閆嶼心下了然,陳簡在樂團偶爾客串下小提琴手的事他查到過,並不吃驚。但為了配合,還是表示了疑惑。

陳疏言沒多想,自顧自地接了下去:“她小提琴真的拉得好,是個被實驗室耽誤了的小提琴大師。”

陳疏言說完自己就笑了,閆嶼被她感染,眉梢都添上了幾分暖意,肯定地點了點頭,“嗯。”

陳疏言絮絮叨叨,彷彿陳簡附身,“其實我媽對我真的挺好的,小時候我爸混蛋,酗酒賭博家暴樣樣不缺。那個年代女人離婚容易被人揹後指指點點,但我媽為了我,什麼也沒說,離了婚,帶著我住進了學校家屬樓。”

“那時候我還挺不理解的,喻叔叔工作忙,雖然不常回家,但每次回家,一家人都其樂融融。而且喻叔叔為了柳姨同興,都願意陪她一家人擠在那個狹小的家屬樓裡。”

“我媽那時候還真就變成了一個女強人,除了上課,就一個勁泡在實驗室,拼了命地搞科研評職稱,晚上偶爾去樂團拉拉小提琴賺賺外快。她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睡得熟了,我早上去學校的時候她才剛躺下不久。”

“我媽好強,怕別人因為家庭小看我,從小就不肯讓我輸別人一丁點。舞蹈、畫畫、唱歌、樂器、書法、奧賽,別人學的,我一樣也沒落下,所有周末都泡在各種培訓班。”

陳疏言聲音聽起來帶點沙啞,不知道是被煙浸潤過還是情緒太低,“嗯,我大概有好幾年,沒怎麼好好地和她碰過面。”

閆嶼一直默默聽著,沒說話,他以為,他生長於這樣的家庭,從小就有重擔壓在肩上,一刻也停不下來就算悲哀。卻不知道,遠還有人過得比他辛苦,從小就為了不被別人看不起,而活得這般艱難。

“我一直以為,我挺恨我媽的。她一直讓我解約回家進券商,就因為我的職業讓她覺得別人會亂指點。你知道嗎?上次那事一出,我媽打電話過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什麼都沒問我,一點都不關心,就罵我影響她評職稱了。”

陳疏言深吸了口氣,這才平復了情緒接著說完:“我在迎澤躲了好幾天,沒出門,我媽四處找人問到了地址,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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