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主題拯救的一個支線小地圖,又是主角,最好還是不要傷害他。
尤其是在,上一次直播間的老闆老劉幫他擔保,壓下了一次刑偵詢問之後。
簡嶽:“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可以一次性問完。”過了今天,他可就懶得回答了。
傳奇船長咂舌:“你說的我死了,是自然死亡嗎?“
“你能活到老死,是你的本事。“簡嶽眼也不抬,至於他會不會想辦法,在傑克即將身死的時候推波助瀾,是他的選擇,最起碼,不能在觀眾能看出來的地方動手腳,也不能讓羅盤出事。
“還有什麼想問的?“
“沒有了。”傳奇船長翻了個白眼,“你確定你能活這麼久,算了,已經說出的話,你也來不及後悔,我們成交,把黑珍珠號和錢都給我!”他起身,拉扯著自己滿是泥濘的大衣,搖晃著腳步。自得的說道:“走吧,我要讓你見識見識,黑珍珠號可是。“
簡嶽瞧他,挑眉,然後起立跟上。
如果這隻小麻雀再幹淨年輕一點,他應該會也會很喜歡。
——可是被他喜歡,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傑克·斯派洛抱起剩下的朗姆酒,叉開腿,慢悠悠的往外走,可是剛才的有錢人倒是比他還有耐心,就跟在他身後,也不出言催促,看起來一點也不著急。
到底是什麼人呢?
傳奇船長努力的想要從沉重的腦袋裡搜尋出符合匹配的資料,可是卻依舊空空如也,當然,在他閱歷豐富的小腦袋裡也有一塊領域是非必要時完全不願意觸及的,光是想到有這麼一回事,就能讓他腦瓜疼。
真的是莫名的讓他想起了一個人,但年齡而看,絕對不是那個惡魔。
他心想,踏出酒館,然後回頭,打算跟他的交易物件多溝通溝通。
結果——
雖然是陰暗的小巷,但光線還算足夠,至少足夠傑克把身後的簡嶽看的清清楚楚。
然後,他見鬼似的大叫了一聲,整個人都跳起來,五六瓶朗姆酒全部脫手而出,砸在酒館門口的地板上,碎成一片殘渣,酒水也淌了一地。
但這完全不會讓傑克心疼,他整個人都目瞪口呆,張大嘴,指著簡嶽,“你、你,你!”
簡嶽從門裡跨出去,莫名其妙的看著這隻小麻雀。
“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還會這麼年輕!”
傑克·斯派洛已經呆滯了,他彷彿回到了青年時期,被那個惡魔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時候,更重要的是,他現在都四十多歲,可是這個惡魔看起來還如當初一模一樣,玩去哪沒有老,果然不是人類!果然是惡魔!
簡嶽抬手,在眼瞼上輕碰了一下,若有所思:“你見過我?”
見過對了,他都四十了,肯定老的看不出來。
傑克一個激靈,然後拼命搖頭,“不不不,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之前的交易不做數,我們有緣再見!”他飛速的說完,像個猴子一樣,一個轉身靈活的竄了出去,跳過隨地擺放的酒桶,腳抬得老同,頗為滑稽的張開雙臂,急匆匆的往外跑。
在奔跑時,他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不爽,就算長相看不出來,好歹還是對方找過來,他的名字又不是阿貓阿狗!難道說,已經根本連他的名字都不記得了嗎!
“……”簡嶽實在太懶了,根本不想跑上去追上傑克,他越過一地的碎片,慢吞吞的往外走,大概走了半分鐘,然後就不意外的看到倒在水泊裡,被一群海軍抓著胳膊提了起來的傑克。
“嗨,我是傑克·斯派洛,你們抓我吧,抓我就對了!”本來還想脫身,抬眼看見簡嶽,傑克立刻義正言辭的指著自己,苦口婆心,“我的懸賞可是值一萬零一枚金幣,快,不要猶豫!這是你們人生唯一一次能走狗屎運的時候了!蠢貨們!”
海軍們面面相覷,難以確定,“真的是這瘋子?”
“白天看到的確是他。”
“那還是抓回去吧。”
簡嶽在街口停下,上下審視的望著傑克的表情,這種懼怕又帶著興奮追憶甚至還有點小嬌羞的情緒……這小麻雀的心理活動還真活躍……他都不想浪費精神力去搞清楚對方到底在想什麼了。
等海軍把傑克·斯派洛架起來,一路走過時,簡嶽才似笑非笑的對他說道:“我很快會去監獄看望你的。”
傑克瞳孔一瞬間放大,這時才反應過來,對於這個惡魔,進出監獄是多麼容易的事,他自己把自己暴露,還把自己關了起來。
——悔的腸子要青了。
海軍繼續抬著他往前走。
“放了我,放了我,我剛才開玩笑的!”
“啊,兄弟,這個羅盤我送你了,怎麼樣!”
“救命啊,求求你們,現在就把我絞死吧!“
整條街都飄揚著傑克船長的慘叫。
簡嶽挑挑眉,毫不在意的轉身,正好看到牆角躡手躡腳的一個青年,淺棕色的捲髮、乾淨通透的眼睛,按照原著劇情來說,這是伊麗莎白·斯旺和威爾·特納的兒子。
和簡嶽對視,這個小傢伙尷尬的笑了一下,抬起雙手,解釋道:“路過,我是路過。”
他一邊說著,一邊後退。
簡嶽瞅著他,等到這小傢伙半個身子藏到牆後面,就差臨門一腳的溜走了,才忽然笑著問道:“亨利·特納?“
青年睜大眼,望向簡嶽,“你是誰?”
“簡嶽。”簡嶽走過去,漫不經心的說道:“鑑於你是個麻煩的源頭,所以我希望你最好能不要靠近傑克,免得我打你,冒險這種事,沒有追殺者,你們就自己玩玩吧……“
他的聲音一開始還在街上清晰可聞,可逐漸的,後面的話卻消失在了風聲中,只好像飄渺的迴音,一股腦的灌進了亨利·特納的腦子裡。
21世紀,貝克街的傍晚,夕陽正美麗。
簡嶽睜開眼,提起身上的毛毯,梁著額角坐直身子,暗啞道:“謝謝。“
“並不是我給你蓋上的毛毯。“同個子偵探坐在沙發上,聲音低啞,他喝著苦咖啡的同時,聚精會神的閱覽著他腳邊的一疊報紙,報紙的同度快達到他小腿肚子了。
簡嶽溫和的笑了笑:“那也要謝謝你,沒有介意我在公用場合睡著。“
“隨便你吧。“夏洛克不置可否,簡嶽起身時,他看了眼鐘錶,又把目光收回,停駐在報紙的一個版面上,“三個小時,你的嗜睡症在白天很頻繁嗎?“
簡嶽也看了眼鐘錶,“之前一天有四分之三的時間都在昏睡,現在已經好多了。“
夏洛克揚起眉,“可我怎麼覺得你的精神狀態,比之前更差了,這可不像是剛睡了一覺的人起來時應該有的狀態,可是你剛才的呼吸頻率,也不像是有做噩夢,奇怪……“
簡嶽若無其事的起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