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臉煞白的……”
“受罪啊,太受罪了……”
沒幾秒鐘,人群喃喃的議論在耳邊響起,安易持觸到身下被單柔軟又粗糲的質感,一切痛苦和窒息感捲土重來。
他覺察到無目的亂抓的手被溫暖乾燥的觸感包裹,下一刻便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反手死死攥住指尖的這點溫暖。
瀰漫開的疼和恐懼中,他看到白衣們來往忙碌的影子,在一片變動中,只有一道黑影,立在床頭。
如同鐵錨穿過急旋的海面,安易持失重的,令他痛到窒息的心臟,突然就被鎮壓下來,驅散了伺機而動的濃重的恐懼。
“疼……”
他真的疼到快死了,可攥著梁斷鳶的手,察覺後背一下一下地輕撫,髮際冷汗被拇指細緻地一點一點擦乾淨,那種說不出的暖讓他生平第一次,生出了想要活下去的慾望。
梁斷鳶的好他還沒有報答,不能死……
不知過了多久,安易持終於平靜下來,淚痕尚且溼漉漉掛在臉側,雙眼望向不知名的遠方呆住……
“醒過來了。”梁斷鳶屈腿坐在床邊的小板凳上,那本是隔壁床精神分裂的大媽買給自己莫須有的孫子的,他拂過安易持的髮際,收回手去時,虎口帶著幾個滲出血點的月牙印記。
“……吐了嗎?”安易持眼睛有些腫,一睜眼翻出三層扇形的褶子,坐起來靠在床頭,他伸出去似乎想要碰碰梁斷鳶的手,畢竟人多眼雜有所顧慮,於是半途洩力,落在床邊,“藥不能亂吃,幹嘛要搶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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