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那竟然就是張覺明。我一時慌張,暴露了自己,被陳哥拽著胳膊拖到張覺明面前。其中一個“混混”對陳哥說:“這小子是張覺明的同學吧?”陳哥冷笑著點點頭,目光猥瑣地看著我,在我耳邊低聲說:“我能看出你也是的,跟我一晚,我就放了你們。”當時我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只當他要我也跟著他混,我說:“我才不要。你們別打他了。”陳哥冷眼看著地上趴著的張覺明,而張覺明用惡狗一般的眼神等著陳哥。“你也是給臉不要臉。”陳哥邊說邊把菸頭對著我的胳膊按了下去。“不要!”張覺明爆喝一聲想要起身撲來,卻被旁邊三個混混攔下,又往他的肚子踢了幾腳後,張覺明便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我感到一陣火燒的疼痛從胳膊上被燙的地方蔓延開,卻咬著牙沒有吭聲,狠狠瞪著陳哥。陳哥伸手對著我的右臉扇了一巴掌,打得我往後退了一步,臉上也火辣辣的疼。“小兔子,我事情不喜歡做得太絕。等你想明白了,來找我吧。”陳哥看著我還舔了舔嘴唇,便招呼“混混”們走開了。
而我扶起張覺明把他送到醫院。
張覺明住院了,沒有人過來看他,我便天天放學去陪他,一直到他出院。
他住院的時候,我問他那些人為什麼要打他,張覺明的表情瞬間凝重了,說:“那個陳哥......他想跟我睡覺。我不幹,他就叫那三個人打我。”我發現他沒有喊那個男人“大哥”了,也明白要跟他睡覺的意思。當時我只是驚訝於男人也能跟男人做那種事情,卻忘記了陳哥說“我能看出你也是。”這句話。直到三年之後,我才恍然反應過來,這便成了我心裡的一個難以啟齒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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