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是外來獸人,這是什麼絕世白蓮加綠茶的混合飲品。
怪不得他第一次見到這個鬣狗獸人就感覺到強烈的違和感,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凜才剛開始和部落的小獸人熟悉起來,逐漸融入部落,怎麼能背上無辜欺負部落小獸人們名聲。
曾經長年生活在輿論之中,趙捷太明白輿論能怎麼毀了一個人了。
如果狡今天的話傳出去,部落無論獸人還是亞獸,年紀大還是年紀小,全都會自發的開始抵制凜。
他絕對不能任由這種事情發生。
“如果你不突然衝出來往我身上撞,凜也不會將你撞開,結果你不僅張嘴就是罵人,還突然將爪尖對著凜的眼睛飛撲。”
趙捷停息腳步,轉向狡的方向,將剛才的事件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又退後幾步躲到凜的身後,故意道。
“你是不是知道我捧著給王的藥,故意想要將王的藥撞翻,因為記恨凜沒讓你成功,才這麼誣賴凜?”
比起撕逼吵架,趙捷可是電競祖安培訓中心的優秀畢業生,專治各種陰陽怪氣和婊裡婊氣。
果然,趙捷話音一落,剛剛有所動搖小獸人們紛紛眉毛倒豎,氣憤填膺的看向狡。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柒七”、“郭星星”、“作者答應我每日更三萬”、“⊙”、“書迷”的營養液
第52章 8.13(二)
史前獸人因為生活環境單純惡劣,大多沒有太多心眼。
狡之所以成為意外,也是連續遭受逼迫誤打誤撞,最多也就是個初級選手。
突然聽見趙捷將矛盾引到毫不相關的王身上,狡整個人都懵了。
王可是最有可能成為下任首領的小獸人,他怎麼敢特意去打翻王的藥?
狡反應過來,也顧不上裝可憐了,連忙抬頭想要解釋自己不知道趙捷換手的盒子那麼重要,還和王有關,卻正對上氣勢洶洶朝他圍上來的小獸人們。
在距離瘦到肋骨都清晰可見的鬣狗還有三步遠的位置停下,小獸人們隱秘的交換了眼神。
最後體型和鬣狗差不多大的藪貓獸人不情不願的走到了最前面,惡狠狠的朝著狡呲牙,“你為什麼要打翻王的藥?說!”
狡瑟縮了下,小聲辯駁,“我沒有要打翻王的藥,我不知道捷捧著的是王的藥。”
趙捷捧著盒子站在遠處,在小獸人們將信將疑的時候及時補刀,“既然不知道盒子裡是要給王用的藥,為什麼要撞我?他撒謊!”
藪貓獸人抖抖耳朵,亮出新磨的爪子在狡眼皮底下晃了晃,“你為什麼要撞捷?”
狡知道這些小獸人平時就經常和王在一起,這個時候滿腦子都是不能讓這些小獸人以為自己真的要打翻王的藥。
想也不想的解釋道,“我沒想撞捷,只是想和捷說點事情。”
趙捷篤定狡是在撒謊,不緊不慢的問道,“那你想和我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
狡噎住,目光在周圍的小獸人身上劃過,鼓起勇氣道,“我能和你單獨說嗎?”
趙捷毫不猶豫,“不能!我沒有不能見人的事情,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沒有什麼不能聽的秘密。”
周圍的小獸人們聞言紛紛昂頭挺胸,連聲催促狡有什麼話快點說。
狡的一顆心逐漸沉到底了。
那件事,他怎麼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呢?
肯定會被逐出部落。
狡目光遙遙的望向趙捷的位置。
金髮少年正被背對著光,從他的角度看,就像是金髮少年本人正在發光似的,連他身邊臉色冷峻的狼耳少年都彷彿沾染了金髮少年的光芒,多了層暖意。
只要金髮少年願意,這種溫暖不灼人的光芒也會照耀到他身上。
始終趴在地上的鬣狗突然迸發出一股力量,在小獸人們猝不及防之下再次朝著趙捷衝了過去。
這次擋住鬣狗的仍舊是凜,他甚至沒有變成獸態,只用一隻手就擋在了鬣狗的頭上,讓他不能繼續前進。
狡用盡的方法都沒能突破凜,身後又都是小獸人氣急敗壞的聲音。
他急切的抬起頭望著看不清五官和表情的趙捷,狗臉上盡是哀求,“捷,求求你了,單獨和我聊聊吧,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說。”
趙捷不進反退,又後退了好幾步,聲音十分堅定,“你有什麼事情就在那裡說,我肯定能聽見。”
狡的眼睛因為焦急逐漸赤紅起來,忽然發瘋一樣的咬向凜的手掌,好在凜的反應夠快,及時抓住了狡的後脖頸,要不然依照狡的狠勁,可能手掌都要被咬下來半個。
這樣瘋狂的舉動徹底讓周圍的所有小獸人寒了心,趙捷剛剛有些鬆動的心也再次硬了下來。
原本他還想著,狡焦急絕望的模樣不像是假的,也許真的有事必須和他單獨聊。
只要狡能當著大家的面好好和凜道歉,等到王和林的事情結束後,他也不是不可以和狡單獨聊聊。
反正以兩個人的獸態來說,趙捷絕對有信心能按著狡打。
現在趙捷只想再也別見到這個每次見面都不太正常的小獸人。
雲豹獸人彩和雪豹獸人白主動過來從凜手中接過了狡,說會將狡送去公共山洞狐狸老獸人那裡,說明狡無故攻擊同部落小獸人的行為。
無故攻擊同部落小獸人,還有這麼多目擊證人,狡至少也會被關上三天,按照規矩,這三天狡什麼都不能吃。
趙捷這才知道,原來部落中的法律執行也不是全都要經過猛和御風,像是情節不嚴重的行為,大多都是由公共山洞德高望重的老獸人或者老亞獸提出處罰方式。
如果不服氣的人超過二十個,還可以請求多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重新定奪,或者直接交到猛或者御風的手上。
鬣狗從剛開始被移交到白和彩手中的時候還在劇烈掙扎,逼得兩個人不得不變成獸態才能徹底制服狡。
等到被兩個豹子拖走,看著眼前趙捷的身影越來越小,狡就停止了掙扎,目光眨也不眨的盯著趙捷的方向不放,眼中的光彩也逐漸消失。
趙捷同樣良久的站在原地,望著狡被拖走的方向。
他有點在意狡最後的眼神,總覺得那個眼神讓他很不舒服,卻也說不出來具體不舒服在哪。
直到看到王更加憔悴的臉,趙捷才將心中的不舒服勉強壓了下去,開始詢問王的情況。
結果自然是王什麼都說好,銘什麼都說不好,問了也是白問。
不過有了這麼個打岔,趙捷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確定王現在的精神狀態不錯,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割腐肉,就讓銘帶著他們去準備好的地方。
這也是趙捷提前交代好的,昨天剛蓋好的涼棚,按照趙捷的要求稍稍做了改動,也可以叫涼亭。
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