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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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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幾天,同學圈裡就傳開了,那個新來的小姑娘,居然連家居的衣服都是成套的,連喝個紅茶都是加奶的。

在幾撥來拜訪的女同學中,還有人看見了我在衛生間晾著的各種帶著雷絲花邊的內衣內褲,驚呼道,

“你這得化多少錢在這些不實用的東西上啊?別人又看不見! 我老公是一定會罵我浪費的!”

我只能但笑不語,那是你老公,又不是我老公!心裡,卻模糊地回憶起在申市的日子來。

從沒有一個時候,我能像這樣深刻地感受到中國各地區間的差距。

回想起來,從大學一畢業,除了剛開始備考GRE的那段時間,我實在是過著一種與現實生活嚴重脫節的日子。

只不過個把月,我這個資產階級小姐,從紙醉金迷的申市,回到了倒退二十年的中國來了。

而麥琦,在那燈紅酒綠的生活中,是否還會時不時想起我來呢?

無論如何,此時此刻,我們真正是存在於兩個世界中的人了。

就這樣,我在參加了幾次中國同學的聚會,又如同每一個新來的留學生那樣被接去教會活動後,見識了一大幫學術上卓越超群的博士生們。

於是暗地裡把那幫造謠說什麼留學女生選擇餘地大的人罵了個狗血噴頭。

是啊,絕對人數上是多了,相對質量上卻是一落千丈,於我而言,選擇範圍根本不止是縮小,是縮減成了近乎為零了!

當然,從知識分子家庭出來的我,從小就被耳燻目染,打心底裡欽佩在學術上兢兢業業的人。

可在申市西郊的辦公樓混了兩三年,再加上麥琦這個實實在在擺在那裡的標準,

要說服自己把這種佩服進化到仰慕以至於親密感,在心理上簡直堪比跨越太平洋。

不過幾天功夫,我便下定決心堅決不在學校裡找男朋友,任何超越友誼的關係免談,寧可畢業工作了再說。

也正因此,錢啟鈞這樣的男生反而讓我覺得安心,一來二去,竟成了有話直說的好哥們。

我的室友Joey,是個猶太女孩,本科第二年。

要不是錢啟鈞事先提醒過我,以及她時不時地帶其他女孩回來過夜,Joey看上去和一般的女孩子並沒什麼兩樣。

她的母親是個律師,家教甚嚴,雷打不動一週兩次電話來查勤。

雖說沒有學費和住宿費上的擔憂,旅行衣服首飾之類的額外開銷,父母規定她要靠自己打工的餘錢開銷。

所以她經常在下課後就去學校的餐館或者購物中心打工,直到深更半夜才回來。

有時她來不及做飯,我就讓她蹭我的飯吃,對此她很感激。

難得空閒時我們也會坐在客廳聊天看電視,倒是相處融洽。

我在安頓下來後,就去拜訪過Mark教授。

總以為他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按中國的規矩是應該要好好謝謝人家的。

我來之前,曾在國內買了一套精裝的熊貓的紀念幣,專門在第一次見面時送給他。

他很吃驚,雖然收了下來,卻一再叮囑我下次千萬不要送這麼貴重的東西。

後來我才慢慢領會,他的想法是,那些電話只不過讓他有個機會直接認識我,意識到我的口語完全可以勝任助教的職位。

換言之,是我自己必須先在分數資歷等客觀條件上合格了,他才能給我這個機會。

既然不能算他給了我過分的待遇,所以也不能收這麼重的禮。

這是我第一次領教美國人和我們完全不同的思維邏輯。

一切都安頓好了以後,我給麥琦打了個電話。

週末的早上,心裡盤算著他那裡應該是晚上,也不知在不在。

下意識的,倒是希望他不在,可以免去許多尷尬。

又希望他在,週末的晚上在家至少意味著他還沒有新人。

就在這種是與不是的矛盾中,電話被接起來。

他輕輕的一聲“喂”,我倒是把自己嚇了一大跳,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了。

他不耐煩地又“喂”了一聲,我才醒悟過來小聲說,“是我。”

這下輪到他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冒出一句 “都一個多月了,你怎麼現在才打電話回來?”

沒等我回答,又接著問,“怎麼樣?美國好嗎?”

他聽上去輕鬆自在,卻把我多日來的眼淚給勾出來了。

我抽抽鼻子,“不好,一點也不好。這鬼地方像倒退了二十年的人民公社,學校裡的人都像鄉下人一樣,這一點也不好玩。”

他反而在那頭冷哼一聲,接著又撲哧笑了出來,“現在知道不好啦?叫你不要去,是你自己作天作地一定要去的哦!”

我沒好氣地說,“你根本就是幸災樂禍,我這麼倒黴,你還笑得出來!”

“好了好了,”他收了笑,問道,“那...你要不要考慮回來呢?”

我咬著嘴唇,猶豫著說,“才剛來,這麼快就打退堂鼓,我也不太甘心。總要試試看,等真正熟悉了這邊的生活再做決定。”

“也對,去也去了,靜下心來先好好唸書,實在不行再考慮回來也可以。

不過,我這人耐心有限,對你已經是過了極限了,我不想等得太久,知道嗎?” 他的口氣一點兒也不像是開玩笑。

國際長途比在中國時便宜了很多,可好歹也要幾十美分一分鐘。聊了不到十分鐘的電話,心裡盤算著那個費用,還是趕緊掛了。

原先一直擔心我們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親密了,如今說起話來,他倒是應對一如往常,毫無隔閡之意。

他的意思,短時間之內,如果我願意回頭,也還是有退路的。問題是,我要回頭嗎?願意回頭嗎?

☆、Chapter 10_2

俗話說,傻人有傻福。我在來美國的飛機上,才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全獎拿得多麼幸運。

申請學校的時候,我已經把綜合排名前五十的學校統統剔除出去了。

一來覺得排名低的學校獎學金競爭不會那麼激烈,二來以後修課也不至於太累。

因為已經在工作了,訊息就不如在讀的學生們那麼靈通。

千算萬算,卻不知道研究生院的排名是按專業而不是綜合實力的。

M大的綜合排名是在五十名以後,可是它的工程學院,尤其是EE,是在全美名列前茅的。

光按我個人的條件,雖然是大大超過了獎學金的標準,但因為申請的是碩士學位,照常理幾乎不可能拿到全獎。

可是因為我對Mark教授的胡攪蠻纏打動了他,再加上他正好手頭有那麼個機會,一下子就把我給想起來了。

飛機上鄰座的幾個學生,在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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